第一章
常年在国外照顾患癌的父亲，为给妻子安全感，我把名下公司都给了她。
直到两年后我拖着满身疲惫回国，公司早已大变样。
员工全是生面孔，墙上贴满了妻子抱着婴儿，旁边站个陌生男人的亲子照。
正满心疑惑，男人出现了：
“你就是那个抛妻的渣男啊，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在外混不下去，想回来攀高枝？你配吗？”
“来人，将这畜生打出去，给我老婆出气！”
员工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我浑身骨头如碎了般，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们扔到公司外。
我咬着血沫打电话质问妻子，她却劈头盖脸的骂：
“还有脸问我？当初你卷钱带着老东西跑路，若不是阿瑾出面解决，我差点被那些债主逼跳楼。”
“现在公司好转，你就跑回来闹，安的什么心？”
“你休想再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一毫，趁早滚蛋！”
1
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方姝月这充满恨意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拍着胸脯让我放一百个心，保证能管理好公司成为我坚实后盾的妻子，
反倒像个无情的陌生人，
我当年留下的可是盈利数十亿的公司，她却说差点被债主逼死，不可能，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我强忍着全身剧痛回到公司，想要寻求答案，
却看见方姝月从休息室里出来，主动跳到周聿瑾身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场的员工们爆发出羡慕的声音：
“方总和周总好恩爱呀，两人简直绝配！”
在恭维声中，一吻结束，
周聿瑾咬着方姝月的耳垂道：
“这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真想在这里办了你，让你岀不了门。”
方姝月一脸娇羞：
“讨厌，早就知道你够勇猛，让我一次就中生下咱儿子呀，可不像......”
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眼角的余光瞥见，我捂着阵阵刺痛的胸口，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沈砚？”
方姝月震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饰好情绪，怒斥道：
“你差点害死我，还有脸回来？”
一旁的周聿瑾朝我挑衅一笑：
“看来你是没被教训够？”
话音刚落，他朝旁边使个眼色，几个男员工便迅速将我团团围住。
我心里陡然一紧，他们人多，刚刚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正面刚，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强压下怒火，
转而看向方姝月，手指着墙上那些“一家三口”的照片，双目猩红的质问:
“那是你和他的孩子？”
方姝月心虚的咬了下唇，然后理直气壮道:
“我喜欢孩子，跟你结婚那么多年都没能怀上，后来你又抛下我带着你那个死爹跑路……”
我颤抖着声音打断她:
“不是跑路，是带着我爸去国外治疗癌症，那时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你还保证......”
可她根本不听:
“少找借口！总之是阿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给他生个孩子作为报答，是一举两得的事，不然等年龄越来越大，我当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闻言，周聿瑾忍不住嗤笑一声，故意扬高了声音：
“这男人若没本事让女人做妈妈，那可真是废物，留着那玩意儿还有什么用，干脆切了得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刺耳的哄笑：
“对呀，切掉那玩意儿，当太监好了。”
可明明我和方姝月刚结婚那会儿，她说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当妈妈，我尊重她，结婚十年一直采取措施，不让她怀孕。
现在她却将这一切赖在我身上，不仅颠倒黑白，还任由别人凭空污蔑侮辱我，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和冷血？
现在倒显得我这个合法丈夫成了彻头彻尾的外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
2
我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意识到一点，方姝月应该是被周聿瑾的花言巧语蒙骗，若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不仅不会信我，还会更加恼羞成怒，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搞清楚她口中的债务是怎么来的，说不定能揭穿周聿瑾的真面目。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胸腔翻滚的怒火，开口要求道:
“查帐吧，尤其是我不在国内这两年的所有账目，看下你所说的债务究竟出自哪里？”
闻言，方姝月扬起下巴，一脸无所畏惧:
“查就查，我还能冤枉你不成！如果查完就是你欠下的债，你就要当众所有人给我们跪下道歉，尤其是阿瑾，他的功劳最大，你可要给他磕十个响头。”
语气笃定到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真有问题。
此时周聿瑾脸上闪过慌乱，眼珠子一转，立刻满腹委屈道:
“我辛辛苦苦教财务整理清楚多年的烂摊子，那时几乎天天加班，才让公司步入正轨，结果他说看就看……”
话尾故意欲言又止，与此同时，他暗中给他旁边的员工一个眼色，那人立马带头说道:
“公司能有今日的规模，全靠周总跑前跑后，沈砚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什么权利查帐？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他员工纷纷义愤填膺的附和:
“对呀，当年抛妻弃子，丢下那么大烂摊子，让很多人喝西北风，要不是周总带领我们走出困境，我们都得饿死。”
这些人当中有跟过我10来年的老人，此刻却站在我的对立面，跟着那些陌生面孔一起讨伐我，
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周聿瑾得意的靠近我，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些都是我的人，而你孤家寡人一个还想回到公司，门都没有。”
说完，他往后退一步，装作好人的安抚大家的情绪。
可事与愿违，员工们越来越激愤，这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能要了我的命。
方姝月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改变主意:
“看看吧，你这人有多差劲，查账就没必要了，看来恨你的不止我一个，恐怕他们比我更想手撕了你，好歹你我还是有感情基础在的，毕竟相爱那么多年......”
说到后面，她似乎想起与我的那些美好时光，轻轻叹口气：
“你走吧，这个公司的一分一毫都不再有你的份，全都是阿瑾陪我挣下的，你不要再觊觎，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此刻我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喘不过气来，有种没法申辩的无力感，况且他们人多，不能硬来，只能再找机会查公司的账目，
可心中的憋屈让我在临走前忍不住怒吼：
“我一定要找上级部门查账！”
“方姝月，等结果出来，你会后悔这么相信那个姓周的。”
我含泪转身刚往外走两步，身后却传来周聿瑾急切的声音：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他偷东西！”
3
方姝月一头雾水：
“他偷什么？”
话音刚落，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腰处突然遭到袭击，整个人被狠狠踹到在地，紧接着周聿瑾愤慨的声音响起：
“姝月，他太猖狂了，不仅来公司闹事，还偷走你送我的那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表，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转身就会卖掉拿去挥霍。”
“什么？”
方姝月震惊的睁大眼睛，对我怒目而视：
“沈砚，是不是真的？”
“我没偷。”
我忍着剧痛挣扎着起身，却被赶过来多名员工死死按住，不能动弹，胸腔里不断翻滚着屈辱与愤怒：
“是周聿瑾污蔑我！”
头顶传来他的嗤笑声，下一秒他弯腰蹲下在我身上胡乱翻找，很快举起一块表展示给众人看：
“证据就在此，你休想抵赖！”
靠，他玩阴招。
“这表刚刚就在你手里......”
“闭嘴！”
我还没辩解完，脸上就遭到方姝月狠狠踢过来一脚，她痛心疾首的骂：
“你私德竟然败坏到偷东西，我对你太失望了。”
周聿瑾见目的达到，嘴都笑歪了，给旁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混在员工中大喊：
“小偷最可恶，偷别人的东西想不劳而获，就该挑断他的手筋，让他长记性不会再犯。”
“今天不给他教训的彻底，免不了下次我们当中谁遭殃，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番鼓动，成功将员工们的愤怒推到顶点，嚷嚷着要亲自动手。
听到这个提议，方姝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惩罚会不会重了些？”
此时周聿瑾眼中的震惊与恨意交错出现，紧接着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指了指义愤填膺的众人：
“姝月，看现在这个架势若不给沈砚一个教训，很难平民愤啊，指不定过一会儿谁不顾全大局闹起来，影响咱们公司的百亿大订单啊。”
“你放心，由我动手，绝对只是对他做做样子，不会让他真受伤的，我知道你曾经爱过他。”
闻言，方姝月果断转过身去，让周聿瑾赶快对我动手。
“你们不能动用私刑，我要报警查明真相！”
我拼命嘶吼反抗，却被那些员工钳制住，有人趁机发泄私愤，狠狠朝我扇耳光，双颊被打得火辣辣疼。
紧接着周聿瑾一脸得意的走过来，手起刀落挑断我右手的手筋，剧痛中我惨叫连连，
他似乎不解气，又挑断我的左手手筋，我顿时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疼得我不能呼吸。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凑在我耳边挑衅道：
“废物，你就该被我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4
我疼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甘的发出微弱声音：
“不是我，不是我......”
闻言，方姝月并未转身，却厉声训斥：
“浑身上下就嘴硬，以后好好做个人吧。”
这话引得员工们哄堂大笑。
周聿瑾憋着笑走过去劝她：
“姝月，你先带人去准备接待林总和大客户的相关事宜，我来劝劝沈砚，让他以后别来捣乱，竟耽误咱们的正事。”
“好。”
方姝月点头同意，带着那些员工离开。
周聿瑾将门关上后，走过来用力拍打我的脸，笑得猖狂：
“你有什么资格还敢来争？方姝月不会看你一眼，她现在只信我一人，哈哈哈。”
我此刻痛得想一死了之，但咬牙问道：
“是你从中作梗，让方姝月误以为我给她留下一大笔债务，是吗？”
周聿瑾斩钉截铁的承认：
“是啊，方姝月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懂，我说什么她都信，哈哈哈，蠢的跟猪一样，将来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我怒骂道：
“你卑鄙无耻。”
他却一脸无所谓的反问：
“其实若她无条件的爱你，怎么会让我趁虚而入？”
这话犹如利剑狠狠扎在我心口上，即使对方姝月早已失望，但仍然感觉到疼，毕竟深爱过她。
是啊，苍蝇从来不会叮无缝的蛋，
我整个人瞬间如坠深渊，手上的伤远不及心被碾碎带来的痛苦深。
就在此时，
有人在门外兴奋的喊道：
“周总，签百亿订单的大客户到了，方总让您赶紧跟她出去迎接。”
周聿瑾闻言，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紧接着向我炫耀：
“上百亿的订单啊，你个废物这辈子都没接触过吧，哈哈哈，蠢货一个，当初你创业就是走了狗屎运，我能谈下这么大客户，才是真本事。”
他狠狠踹了我两脚，然后将我拖死狗一样拽到卫生间里，威胁道：
“老实待在里面反省，等我签完合同，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叫声爹，承认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就放了你。”
门“咔嚓”从外面锁上，由于手上一直在流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昏迷前勉强发出一条求救信息。
会客厅内，
方姝月和周聿瑾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恭敬的站在林总和苏慕言身边，看着她们翻看合同，忍不住夸自己：
“请苏总放心，我们公司是在本地有一定实力的，这次合作绝对让您满意。”
苏慕言抬头，锐利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扫了扫，开口问：
“上百亿的订单可不是小数目，你们公司就你俩负责，还有其他能做主的人吗？”
方姝月和周聿瑾对视一眼，斩钉截铁的回道：
“没有别人，这里全权我俩说了算。”
两人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尤其是周聿瑾忍不住凑到方姝月耳边低语：
“亲爱的，晚上好好奖励我啊。”
“一定啊，允许你玩点刺激的。”
刚嘚瑟完，下一秒两人就听到苏慕言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份合同是伪造的，我不会签。”
直到两年后我拖着满身疲惫回国，公司早已大变样。
员工全是生面孔，墙上贴满了妻子抱着婴儿，旁边站个陌生男人的亲子照。
正满心疑惑，男人出现了：
“你就是那个抛妻的渣男啊，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在外混不下去，想回来攀高枝？你配吗？”
“来人，将这畜生打出去，给我老婆出气！”
员工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我浑身骨头如碎了般，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们扔到公司外。
我咬着血沫打电话质问妻子，她却劈头盖脸的骂：
“还有脸问我？当初你卷钱带着老东西跑路，若不是阿瑾出面解决，我差点被那些债主逼跳楼。”
“现在公司好转，你就跑回来闹，安的什么心？”
“你休想再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一毫，趁早滚蛋！”
1
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方姝月这充满恨意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拍着胸脯让我放一百个心，保证能管理好公司成为我坚实后盾的妻子，
反倒像个无情的陌生人，
我当年留下的可是盈利数十亿的公司，她却说差点被债主逼死，不可能，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我强忍着全身剧痛回到公司，想要寻求答案，
却看见方姝月从休息室里出来，主动跳到周聿瑾身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场的员工们爆发出羡慕的声音：
“方总和周总好恩爱呀，两人简直绝配！”
在恭维声中，一吻结束，
周聿瑾咬着方姝月的耳垂道：
“这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真想在这里办了你，让你岀不了门。”
方姝月一脸娇羞：
“讨厌，早就知道你够勇猛，让我一次就中生下咱儿子呀，可不像......”
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眼角的余光瞥见，我捂着阵阵刺痛的胸口，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沈砚？”
方姝月震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饰好情绪，怒斥道：
“你差点害死我，还有脸回来？”
一旁的周聿瑾朝我挑衅一笑：
“看来你是没被教训够？”
话音刚落，他朝旁边使个眼色，几个男员工便迅速将我团团围住。
我心里陡然一紧，他们人多，刚刚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正面刚，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强压下怒火，
转而看向方姝月，手指着墙上那些“一家三口”的照片，双目猩红的质问:
“那是你和他的孩子？”
方姝月心虚的咬了下唇，然后理直气壮道:
“我喜欢孩子，跟你结婚那么多年都没能怀上，后来你又抛下我带着你那个死爹跑路……”
我颤抖着声音打断她:
“不是跑路，是带着我爸去国外治疗癌症，那时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你还保证......”
可她根本不听:
“少找借口！总之是阿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给他生个孩子作为报答，是一举两得的事，不然等年龄越来越大，我当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闻言，周聿瑾忍不住嗤笑一声，故意扬高了声音：
“这男人若没本事让女人做妈妈，那可真是废物，留着那玩意儿还有什么用，干脆切了得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刺耳的哄笑：
“对呀，切掉那玩意儿，当太监好了。”
可明明我和方姝月刚结婚那会儿，她说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当妈妈，我尊重她，结婚十年一直采取措施，不让她怀孕。
现在她却将这一切赖在我身上，不仅颠倒黑白，还任由别人凭空污蔑侮辱我，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和冷血？
现在倒显得我这个合法丈夫成了彻头彻尾的外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
2
我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意识到一点，方姝月应该是被周聿瑾的花言巧语蒙骗，若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不仅不会信我，还会更加恼羞成怒，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搞清楚她口中的债务是怎么来的，说不定能揭穿周聿瑾的真面目。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胸腔翻滚的怒火，开口要求道:
“查帐吧，尤其是我不在国内这两年的所有账目，看下你所说的债务究竟出自哪里？”
闻言，方姝月扬起下巴，一脸无所畏惧:
“查就查，我还能冤枉你不成！如果查完就是你欠下的债，你就要当众所有人给我们跪下道歉，尤其是阿瑾，他的功劳最大，你可要给他磕十个响头。”
语气笃定到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真有问题。
此时周聿瑾脸上闪过慌乱，眼珠子一转，立刻满腹委屈道:
“我辛辛苦苦教财务整理清楚多年的烂摊子，那时几乎天天加班，才让公司步入正轨，结果他说看就看……”
话尾故意欲言又止，与此同时，他暗中给他旁边的员工一个眼色，那人立马带头说道:
“公司能有今日的规模，全靠周总跑前跑后，沈砚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什么权利查帐？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他员工纷纷义愤填膺的附和:
“对呀，当年抛妻弃子，丢下那么大烂摊子，让很多人喝西北风，要不是周总带领我们走出困境，我们都得饿死。”
这些人当中有跟过我10来年的老人，此刻却站在我的对立面，跟着那些陌生面孔一起讨伐我，
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周聿瑾得意的靠近我，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些都是我的人，而你孤家寡人一个还想回到公司，门都没有。”
说完，他往后退一步，装作好人的安抚大家的情绪。
可事与愿违，员工们越来越激愤，这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能要了我的命。
方姝月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改变主意:
“看看吧，你这人有多差劲，查账就没必要了，看来恨你的不止我一个，恐怕他们比我更想手撕了你，好歹你我还是有感情基础在的，毕竟相爱那么多年......”
说到后面，她似乎想起与我的那些美好时光，轻轻叹口气：
“你走吧，这个公司的一分一毫都不再有你的份，全都是阿瑾陪我挣下的，你不要再觊觎，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此刻我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喘不过气来，有种没法申辩的无力感，况且他们人多，不能硬来，只能再找机会查公司的账目，
可心中的憋屈让我在临走前忍不住怒吼：
“我一定要找上级部门查账！”
“方姝月，等结果出来，你会后悔这么相信那个姓周的。”
我含泪转身刚往外走两步，身后却传来周聿瑾急切的声音：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他偷东西！”
3
方姝月一头雾水：
“他偷什么？”
话音刚落，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腰处突然遭到袭击，整个人被狠狠踹到在地，紧接着周聿瑾愤慨的声音响起：
“姝月，他太猖狂了，不仅来公司闹事，还偷走你送我的那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表，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转身就会卖掉拿去挥霍。”
“什么？”
方姝月震惊的睁大眼睛，对我怒目而视：
“沈砚，是不是真的？”
“我没偷。”
我忍着剧痛挣扎着起身，却被赶过来多名员工死死按住，不能动弹，胸腔里不断翻滚着屈辱与愤怒：
“是周聿瑾污蔑我！”
头顶传来他的嗤笑声，下一秒他弯腰蹲下在我身上胡乱翻找，很快举起一块表展示给众人看：
“证据就在此，你休想抵赖！”
靠，他玩阴招。
“这表刚刚就在你手里......”
“闭嘴！”
我还没辩解完，脸上就遭到方姝月狠狠踢过来一脚，她痛心疾首的骂：
“你私德竟然败坏到偷东西，我对你太失望了。”
周聿瑾见目的达到，嘴都笑歪了，给旁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混在员工中大喊：
“小偷最可恶，偷别人的东西想不劳而获，就该挑断他的手筋，让他长记性不会再犯。”
“今天不给他教训的彻底，免不了下次我们当中谁遭殃，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番鼓动，成功将员工们的愤怒推到顶点，嚷嚷着要亲自动手。
听到这个提议，方姝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惩罚会不会重了些？”
此时周聿瑾眼中的震惊与恨意交错出现，紧接着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指了指义愤填膺的众人：
“姝月，看现在这个架势若不给沈砚一个教训，很难平民愤啊，指不定过一会儿谁不顾全大局闹起来，影响咱们公司的百亿大订单啊。”
“你放心，由我动手，绝对只是对他做做样子，不会让他真受伤的，我知道你曾经爱过他。”
闻言，方姝月果断转过身去，让周聿瑾赶快对我动手。
“你们不能动用私刑，我要报警查明真相！”
我拼命嘶吼反抗，却被那些员工钳制住，有人趁机发泄私愤，狠狠朝我扇耳光，双颊被打得火辣辣疼。
紧接着周聿瑾一脸得意的走过来，手起刀落挑断我右手的手筋，剧痛中我惨叫连连，
他似乎不解气，又挑断我的左手手筋，我顿时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疼得我不能呼吸。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凑在我耳边挑衅道：
“废物，你就该被我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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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甘的发出微弱声音：
“不是我，不是我......”
闻言，方姝月并未转身，却厉声训斥：
“浑身上下就嘴硬，以后好好做个人吧。”
这话引得员工们哄堂大笑。
周聿瑾憋着笑走过去劝她：
“姝月，你先带人去准备接待林总和大客户的相关事宜，我来劝劝沈砚，让他以后别来捣乱，竟耽误咱们的正事。”
“好。”
方姝月点头同意，带着那些员工离开。
周聿瑾将门关上后，走过来用力拍打我的脸，笑得猖狂：
“你有什么资格还敢来争？方姝月不会看你一眼，她现在只信我一人，哈哈哈。”
我此刻痛得想一死了之，但咬牙问道：
“是你从中作梗，让方姝月误以为我给她留下一大笔债务，是吗？”
周聿瑾斩钉截铁的承认：
“是啊，方姝月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懂，我说什么她都信，哈哈哈，蠢的跟猪一样，将来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我怒骂道：
“你卑鄙无耻。”
他却一脸无所谓的反问：
“其实若她无条件的爱你，怎么会让我趁虚而入？”
这话犹如利剑狠狠扎在我心口上，即使对方姝月早已失望，但仍然感觉到疼，毕竟深爱过她。
是啊，苍蝇从来不会叮无缝的蛋，
我整个人瞬间如坠深渊，手上的伤远不及心被碾碎带来的痛苦深。
就在此时，
有人在门外兴奋的喊道：
“周总，签百亿订单的大客户到了，方总让您赶紧跟她出去迎接。”
周聿瑾闻言，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紧接着向我炫耀：
“上百亿的订单啊，你个废物这辈子都没接触过吧，哈哈哈，蠢货一个，当初你创业就是走了狗屎运，我能谈下这么大客户，才是真本事。”
他狠狠踹了我两脚，然后将我拖死狗一样拽到卫生间里，威胁道：
“老实待在里面反省，等我签完合同，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叫声爹，承认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就放了你。”
门“咔嚓”从外面锁上，由于手上一直在流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昏迷前勉强发出一条求救信息。
会客厅内，
方姝月和周聿瑾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恭敬的站在林总和苏慕言身边，看着她们翻看合同，忍不住夸自己：
“请苏总放心，我们公司是在本地有一定实力的，这次合作绝对让您满意。”
苏慕言抬头，锐利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扫了扫，开口问：
“上百亿的订单可不是小数目，你们公司就你俩负责，还有其他能做主的人吗？”
方姝月和周聿瑾对视一眼，斩钉截铁的回道：
“没有别人，这里全权我俩说了算。”
两人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尤其是周聿瑾忍不住凑到方姝月耳边低语：
“亲爱的，晚上好好奖励我啊。”
“一定啊，允许你玩点刺激的。”
刚嘚瑟完，下一秒两人就听到苏慕言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份合同是伪造的，我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