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婆是市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主任，她和同事去参加一个医学交流会。
她给我的解释是，全是业内专家，我一个外行去了也听不懂，只会尴尬。
直到我刷她闺蜜的朋友圈，看到了那张让我心寒的照片。
照片里，我的老婆苏晴，正躺在手术台上，双腿被支架架开。
而那个被誉为妇科圣手的男同事周睿，正戴着手套，俯身检查她最私密的地方。
照片的配文是：“观摩苏主任与周主任的操作演示，叹为观止。”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还是骗自己，这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
晚上她回来，我像往常一样想抱住她，想要亲亲，可她却猛地拧身躲开。
“别碰我，我今天不舒服。”
我僵在原地，彻夜无眠。
在客厅的地板上坐到天亮。
第二天，我提出了那个在她看来荒谬至极的想法。
“苏晴，我们离婚吧。”
她眉头紧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
“就因为那张照片？陈望，那是正常的学术交流，你脑子里能不能别装那些龌龊东西？”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是吧。”我冷冷地回应。
我将那份早已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了她的面前。
老婆脸上浮现出不耐烦，“就为了这点小事？”
我点头，一字一句地说：“对，就是这点小事。”
“反正这房子是我的，你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回来就行。”
1.0
苏晴挑了挑眉。
“陈望，别演了，你大学追我的时候，一天不见，你就要死要活，你能离得了我？”
“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想博我关注，我可以理解，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
“我没演，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苏晴的脸终于沉了下来，“随你，只要你别后悔。”
说罢，她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刚想说“很好”，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那个被誉为妇科圣手的周睿。
“晴晴，急诊来了一个病人，情况很复杂，我需要你来配合我一起完成。”
“嗯，来了，别急嘛~”
刚刚还对我冷若冰霜的苏晴，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
声音温柔如水。
我突然想起我们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一个被全院吹捧的圣手，会做对自己没把握的手术。
我表示怀疑。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还有什么手术非要你现在过去？整个妇产科就离了你不行了吗？”
苏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眼神，不是看丈夫，而是像看一个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属。
“陈望，你能不能别用你那龌龊的脑子来揣测我”
她一字一句，像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
“病人的子宫大出血，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再切吗？”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嫉妒心，我没时间跟你耗！”
说完，她匆匆走进卧室，嘴上说着：“我回去拿一下门禁卡。”
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她径直拉开了床头柜，动作很快，背对着我。
但我还是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清楚地看到，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小盒子，迅速塞进了手提包里。
我猛地站起身，拦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是去干嘛？包里塞了什么？”
“我拿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她冷笑一声。
“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她一把将我推开，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头都流血。
我好奇她到底拿了什么，就拉开她刚刚翻过的床头柜抽屉。
我们上周才开封的、几乎满装的杜蕾斯盒子，此刻空空如也。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抓起车钥匙，直接冲了出去，死死地跟上了她那辆白色的保时捷。
我倒要看看，这场所谓的紧急手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2.0
我开着车，脑子里嗡嗡作响。
苏晴的车开得不快，最终停在了医院的VIP住院部停车场，那里晚上人最少。
我把车停在暗处跟了上去。
她熟门熟路地刷卡进了一栋独立的临床技能培训中心。
这么晚了，培训中心早就该锁门了。
我绕到楼的侧面，那扇门上有一个观察窗。
我屏住呼吸，像个小偷一样，悄悄地爬上窗台，贴着玻璃往里看。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子宫大出血的病人。
那张冰冷的模拟手术台上，躺着的就是我的老婆，苏晴。
她身上盖着一块无菌布，但那双被支架高高架起的腿。
和朋友圈那张照片里一模一样。
而周睿，只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自己的衬衫。
他正俯着身，戴着手套的手，正在苏晴的身上进行着所谓的检查。
“晴，你这里的敏感度，比教科书上任何一个案例都特殊。”
周睿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
“所以才需要你这个圣手，来好好地研究一下啊……”
周睿喉结滚动，猛地撕掉手套扔在地上。
“研究？上次在交流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快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嘿嘿....”
周睿轻笑一声，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怎么样，找到病因了吗？”
“找到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明！”
话音未落，他脱掉裤子，狠狠地向她撞了过去。
妻子压根就没有抗拒，脸上更加红润，一起扭动配合他。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胃里翻江倒海。
我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器械盘，在那些冰冷的镊子和探针旁边，赫然放着那个我无比熟悉的、从我们床头柜消失的杜蕾斯盒子。
旁边还有一管医用润滑剂。
“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培训室的门。
屋里的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苏晴慌乱地想穿上裙子。
看到是我，苏晴的惊慌立刻变成了恼羞成怒。
“陈望！你疯了！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进行学术研讨！”她尖叫道。
周睿也故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陈先生，请你冷静，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我没有理会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抬起头，看着苏晴，声音沙哑：
“学术研讨，需要用我们家的避孕套吗？”
周睿的脸瞬间煞白。
而苏晴，在短暂的错愕后，竟然直接破罐子破摔。
“是又怎么样？”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给不了我的，周睿可以！他比你懂我，无论是身体还是事业！”
3.0
看到他们这副猪狗不如的恶心嘴脸，我哪里还忍得住？
满腔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引爆了我的理智。
我咆哮着冲了上去，一把揪住还在提裤子的周睿怒吼:
“我研讨你妈！”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周睿被我按倒在地爆揍。
“我是你爹！”
我二话不说，铁拳狠狠地砸在了他那张戴着恶心猥琐的脸上！
一拳，又一拳！眼镜被打飞，镜片碎裂。
血从他的鼻子里、嘴角里涌了出来。
苏晴尖叫着从手术台上爬下来，疯了一样地拉扯我的胳膊。
“陈望，你住手！你疯了吗？他可是周主任！还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你别打了！”
“主任你妈！院长你妹！干我老婆，我管你是天皇老子，我照打。”
看到苏晴还在护着这个奸夫，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下手也更重了。
就在我快要把周睿打得不省人事时，大门突然被撞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冲了进来。
“周老师！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这不是苏主任的老公吗？怎么动手打人？”
“快拉开他！”
这几个明显是周睿带的研究生。
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拉开。
我被几个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睿被他的学生们搀扶起来，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瞪着我。
“陈望，你完了，”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狞笑道。
“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
“苏晴！”他转向我老婆，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威胁。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立刻报警！”
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显然慌了。
如果报警，他们偷情的事固然会被捅出来。
但周睿可以一口咬定是学术交流，而我打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冲上来，对着地上的我吼道：“陈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问都不问一句就动手，你想毁了我们所有人吗？”
我看着她，只觉得可笑。
我们？我们早就完了！
没等我开口，周睿的一个学生，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家伙。
突然走上前来，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
“妈的，敢动我老师？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疼得蜷缩起来，像一只虾米。
紧接着，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学生围了上来，对着地上的我拳打脚踢。
“让你打周老师！”
“什么狗东西，也敢来我们医院撒野！”
“打死他！”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肋骨像是断了几根，只能护住要害。
苏晴在一旁尖叫着别打了，却根本没人听她的。
直到周睿咳了一声，抬手示意，那群人才停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条死狗的我。
“行了，打死他，我们也有麻烦。”他慢条斯理地说。
“陈望，今天这事，你想怎么了？”
我咳出一口血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晴连忙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声音都在发抖。
“周睿，对不起，都是误会，你别报警，我们赔钱，好不好？”
周睿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啊，”他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万。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这些学生们的封口费。”
我一听，气血上涌：“五十万？你他妈敲诈！”
周睿的一个学生又想上来动手，被他拦住了。
他冷笑道：“你看，就是这种没素质的垃圾。苏晴，是你自己选的。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我现在就让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蹲个几年。”
苏晴听完，彻底慌了，她回头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
“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你想坐牢吗？”
我瞬间哑口无言，内心在滴血。
五十万，那是我们准备给我妈做手术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
就这么要赔给这对狗男女！
我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苏晴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手机，脸色铁青地操作着转账。
拿到钱后，周睿带着他的学生们扬长而去。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作呕。
我终于明白，我从头到尾，都被他们算计了。
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干了。
我抓了奸，却反被这对奸夫淫妇联手敲诈了五十万给我妈救命的钱。
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4.0
我在地板上醒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但身体的痛，远不及内心的暴击。
我挣扎着爬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钱！我妈还在等着手术费救命！
我冲出培训中心，发疯一样地开车回到家。
苏晴已经回来了，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冲到她面前嘶吼：“苏晴！那五十万是我妈的救命钱！你还给我！”
她缓缓揭下面膜，眼神里满是对我的厌恶和鄙夷。
“还给你？陈望，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那是你打伤周睿的赔偿款，是你自己惹的祸！”
“那是我妈的命！！”我双眼血红，几乎要扑上去。
“你妈的命是命，周睿的身体就不是身体吗？”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像丢垃圾一样，直接甩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支验孕棒，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条刺眼的红杠。
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看见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
“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凭什么要管你妈的死活？”
“现在，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
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她和奸夫的孩子。
而我自己的母亲，却因为没有钱躺在医院里等死。
巨大的绝望让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晴，算我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先把钱给我，救完我妈，我马上就滚，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脸上露出了极度快意。
“想让我给你钱？”她笑了，笑得无比恶毒，“可以啊。”
她拿起一杯水，“阿……呸”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进去。
“喝了它。喝干净了，让我满意了，我就考虑考虑。”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但为了我妈，我抛弃了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我颤抖着手，我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粘稠恶心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咙，感觉全身细胞都在抗拒，都在痉挛。
“呕……”
我刚喝完，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和胃酸一起涌了出来。
苏晴欣赏够了我这副卑微模样。
高跟鞋狠狠地一脚踢在我的胸口，将我踹翻在地。
“滚吧，废物！”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这么多年，没钱没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比得上周睿？他能给我事业上的帮助，能给我想要的激情，能满足我的一切！而你呢？你只会跪在这里，像条狗一样求我！”
“可以把钱给我了吗？”
苏晴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却不是转账，而是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喂，保安室吗？我这里有个疯子闯进来了，麻烦你们上来把他拖出去。”
在被拖走的时候，我听见她在我身后说：“陈望，你和你妈，都一样让人恶心。”
我被扔在大街上，像条丧家之犬。
后面几天，我卖掉了祖爷爷留给我唯一的手表。
又去地下钱庄贷了高利贷，才勉强凑够了手术费。
当我把钱交到医院时，主治医生却面色凝重地告诉我。
“对不起，陈先生，您母亲的手术我们做不了。”
“为什么？！钱我都交了！”
“我们院里能做这种高难度手术的专家，只有苏主任和周院长。但他们两位，刚刚都提交了紧急休假申请，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了。”
我瞬间明白了。
是周睿，是他动了手脚！
我冲回顾母亲的ICU病房，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阿望，在我走之前，我想听听小晴的声音。”
我心如刀割，但为了满足母亲最后的愿望。
我还是拨通了苏晴的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里面却不是苏晴的声音。
而是周睿带着情欲的、满足的喘息。
紧接着，我听见了苏晴那令人骨头发麻的、淫荡的呻吟声。
和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周睿，你好厉害比那个阳痿强一百倍。”
“那肯定呀，就那个怂货，我干了你，他还得陪我钱呢！”
“亲爱的，你真是聪明！”
我妈听了之后，躺在床上气的手都颤抖，浑身呼吸都困难。
开始全身抽搐，抬起想说什么。
“滴——”
我妈，心电监护仪上瞬间变成了一条刺眼的直线。
她最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不解和无尽痛苦。
我妈，就这么走了。
死在了她儿媳妇和奸夫的淫声浪语里。
我缓缓地放下电话，走到病床边，为母亲合上了双眼。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变得冰冷。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的双手。
苏晴，周睿。
这个仇，血债，必须血偿。
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给我的解释是，全是业内专家，我一个外行去了也听不懂，只会尴尬。
直到我刷她闺蜜的朋友圈，看到了那张让我心寒的照片。
照片里，我的老婆苏晴，正躺在手术台上，双腿被支架架开。
而那个被誉为妇科圣手的男同事周睿，正戴着手套，俯身检查她最私密的地方。
照片的配文是：“观摩苏主任与周主任的操作演示，叹为观止。”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还是骗自己，这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
晚上她回来，我像往常一样想抱住她，想要亲亲，可她却猛地拧身躲开。
“别碰我，我今天不舒服。”
我僵在原地，彻夜无眠。
在客厅的地板上坐到天亮。
第二天，我提出了那个在她看来荒谬至极的想法。
“苏晴，我们离婚吧。”
她眉头紧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
“就因为那张照片？陈望，那是正常的学术交流，你脑子里能不能别装那些龌龊东西？”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是吧。”我冷冷地回应。
我将那份早已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了她的面前。
老婆脸上浮现出不耐烦，“就为了这点小事？”
我点头，一字一句地说：“对，就是这点小事。”
“反正这房子是我的，你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回来就行。”
1.0
苏晴挑了挑眉。
“陈望，别演了，你大学追我的时候，一天不见，你就要死要活，你能离得了我？”
“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想博我关注，我可以理解，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
“我没演，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苏晴的脸终于沉了下来，“随你，只要你别后悔。”
说罢，她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刚想说“很好”，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那个被誉为妇科圣手的周睿。
“晴晴，急诊来了一个病人，情况很复杂，我需要你来配合我一起完成。”
“嗯，来了，别急嘛~”
刚刚还对我冷若冰霜的苏晴，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
声音温柔如水。
我突然想起我们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一个被全院吹捧的圣手，会做对自己没把握的手术。
我表示怀疑。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还有什么手术非要你现在过去？整个妇产科就离了你不行了吗？”
苏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眼神，不是看丈夫，而是像看一个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属。
“陈望，你能不能别用你那龌龊的脑子来揣测我”
她一字一句，像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
“病人的子宫大出血，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再切吗？”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嫉妒心，我没时间跟你耗！”
说完，她匆匆走进卧室，嘴上说着：“我回去拿一下门禁卡。”
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她径直拉开了床头柜，动作很快，背对着我。
但我还是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清楚地看到，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小盒子，迅速塞进了手提包里。
我猛地站起身，拦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是去干嘛？包里塞了什么？”
“我拿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她冷笑一声。
“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她一把将我推开，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头都流血。
我好奇她到底拿了什么，就拉开她刚刚翻过的床头柜抽屉。
我们上周才开封的、几乎满装的杜蕾斯盒子，此刻空空如也。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抓起车钥匙，直接冲了出去，死死地跟上了她那辆白色的保时捷。
我倒要看看，这场所谓的紧急手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2.0
我开着车，脑子里嗡嗡作响。
苏晴的车开得不快，最终停在了医院的VIP住院部停车场，那里晚上人最少。
我把车停在暗处跟了上去。
她熟门熟路地刷卡进了一栋独立的临床技能培训中心。
这么晚了，培训中心早就该锁门了。
我绕到楼的侧面，那扇门上有一个观察窗。
我屏住呼吸，像个小偷一样，悄悄地爬上窗台，贴着玻璃往里看。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子宫大出血的病人。
那张冰冷的模拟手术台上，躺着的就是我的老婆，苏晴。
她身上盖着一块无菌布，但那双被支架高高架起的腿。
和朋友圈那张照片里一模一样。
而周睿，只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自己的衬衫。
他正俯着身，戴着手套的手，正在苏晴的身上进行着所谓的检查。
“晴，你这里的敏感度，比教科书上任何一个案例都特殊。”
周睿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
“所以才需要你这个圣手，来好好地研究一下啊……”
周睿喉结滚动，猛地撕掉手套扔在地上。
“研究？上次在交流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快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嘿嘿....”
周睿轻笑一声，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怎么样，找到病因了吗？”
“找到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明！”
话音未落，他脱掉裤子，狠狠地向她撞了过去。
妻子压根就没有抗拒，脸上更加红润，一起扭动配合他。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胃里翻江倒海。
我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器械盘，在那些冰冷的镊子和探针旁边，赫然放着那个我无比熟悉的、从我们床头柜消失的杜蕾斯盒子。
旁边还有一管医用润滑剂。
“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培训室的门。
屋里的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苏晴慌乱地想穿上裙子。
看到是我，苏晴的惊慌立刻变成了恼羞成怒。
“陈望！你疯了！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进行学术研讨！”她尖叫道。
周睿也故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陈先生，请你冷静，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我没有理会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抬起头，看着苏晴，声音沙哑：
“学术研讨，需要用我们家的避孕套吗？”
周睿的脸瞬间煞白。
而苏晴，在短暂的错愕后，竟然直接破罐子破摔。
“是又怎么样？”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给不了我的，周睿可以！他比你懂我，无论是身体还是事业！”
3.0
看到他们这副猪狗不如的恶心嘴脸，我哪里还忍得住？
满腔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引爆了我的理智。
我咆哮着冲了上去，一把揪住还在提裤子的周睿怒吼:
“我研讨你妈！”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周睿被我按倒在地爆揍。
“我是你爹！”
我二话不说，铁拳狠狠地砸在了他那张戴着恶心猥琐的脸上！
一拳，又一拳！眼镜被打飞，镜片碎裂。
血从他的鼻子里、嘴角里涌了出来。
苏晴尖叫着从手术台上爬下来，疯了一样地拉扯我的胳膊。
“陈望，你住手！你疯了吗？他可是周主任！还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你别打了！”
“主任你妈！院长你妹！干我老婆，我管你是天皇老子，我照打。”
看到苏晴还在护着这个奸夫，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下手也更重了。
就在我快要把周睿打得不省人事时，大门突然被撞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冲了进来。
“周老师！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这不是苏主任的老公吗？怎么动手打人？”
“快拉开他！”
这几个明显是周睿带的研究生。
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拉开。
我被几个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睿被他的学生们搀扶起来，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瞪着我。
“陈望，你完了，”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狞笑道。
“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
“苏晴！”他转向我老婆，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威胁。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立刻报警！”
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显然慌了。
如果报警，他们偷情的事固然会被捅出来。
但周睿可以一口咬定是学术交流，而我打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冲上来，对着地上的我吼道：“陈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问都不问一句就动手，你想毁了我们所有人吗？”
我看着她，只觉得可笑。
我们？我们早就完了！
没等我开口，周睿的一个学生，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家伙。
突然走上前来，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
“妈的，敢动我老师？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疼得蜷缩起来，像一只虾米。
紧接着，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学生围了上来，对着地上的我拳打脚踢。
“让你打周老师！”
“什么狗东西，也敢来我们医院撒野！”
“打死他！”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肋骨像是断了几根，只能护住要害。
苏晴在一旁尖叫着别打了，却根本没人听她的。
直到周睿咳了一声，抬手示意，那群人才停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条死狗的我。
“行了，打死他，我们也有麻烦。”他慢条斯理地说。
“陈望，今天这事，你想怎么了？”
我咳出一口血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晴连忙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声音都在发抖。
“周睿，对不起，都是误会，你别报警，我们赔钱，好不好？”
周睿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啊，”他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万。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这些学生们的封口费。”
我一听，气血上涌：“五十万？你他妈敲诈！”
周睿的一个学生又想上来动手，被他拦住了。
他冷笑道：“你看，就是这种没素质的垃圾。苏晴，是你自己选的。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我现在就让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蹲个几年。”
苏晴听完，彻底慌了，她回头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
“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你想坐牢吗？”
我瞬间哑口无言，内心在滴血。
五十万，那是我们准备给我妈做手术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
就这么要赔给这对狗男女！
我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苏晴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手机，脸色铁青地操作着转账。
拿到钱后，周睿带着他的学生们扬长而去。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作呕。
我终于明白，我从头到尾，都被他们算计了。
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干了。
我抓了奸，却反被这对奸夫淫妇联手敲诈了五十万给我妈救命的钱。
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4.0
我在地板上醒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但身体的痛，远不及内心的暴击。
我挣扎着爬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钱！我妈还在等着手术费救命！
我冲出培训中心，发疯一样地开车回到家。
苏晴已经回来了，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冲到她面前嘶吼：“苏晴！那五十万是我妈的救命钱！你还给我！”
她缓缓揭下面膜，眼神里满是对我的厌恶和鄙夷。
“还给你？陈望，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那是你打伤周睿的赔偿款，是你自己惹的祸！”
“那是我妈的命！！”我双眼血红，几乎要扑上去。
“你妈的命是命，周睿的身体就不是身体吗？”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像丢垃圾一样，直接甩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支验孕棒，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条刺眼的红杠。
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看见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
“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凭什么要管你妈的死活？”
“现在，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
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她和奸夫的孩子。
而我自己的母亲，却因为没有钱躺在医院里等死。
巨大的绝望让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晴，算我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先把钱给我，救完我妈，我马上就滚，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脸上露出了极度快意。
“想让我给你钱？”她笑了，笑得无比恶毒，“可以啊。”
她拿起一杯水，“阿……呸”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进去。
“喝了它。喝干净了，让我满意了，我就考虑考虑。”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但为了我妈，我抛弃了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我颤抖着手，我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粘稠恶心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咙，感觉全身细胞都在抗拒，都在痉挛。
“呕……”
我刚喝完，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和胃酸一起涌了出来。
苏晴欣赏够了我这副卑微模样。
高跟鞋狠狠地一脚踢在我的胸口，将我踹翻在地。
“滚吧，废物！”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这么多年，没钱没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比得上周睿？他能给我事业上的帮助，能给我想要的激情，能满足我的一切！而你呢？你只会跪在这里，像条狗一样求我！”
“可以把钱给我了吗？”
苏晴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却不是转账，而是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喂，保安室吗？我这里有个疯子闯进来了，麻烦你们上来把他拖出去。”
在被拖走的时候，我听见她在我身后说：“陈望，你和你妈，都一样让人恶心。”
我被扔在大街上，像条丧家之犬。
后面几天，我卖掉了祖爷爷留给我唯一的手表。
又去地下钱庄贷了高利贷，才勉强凑够了手术费。
当我把钱交到医院时，主治医生却面色凝重地告诉我。
“对不起，陈先生，您母亲的手术我们做不了。”
“为什么？！钱我都交了！”
“我们院里能做这种高难度手术的专家，只有苏主任和周院长。但他们两位，刚刚都提交了紧急休假申请，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了。”
我瞬间明白了。
是周睿，是他动了手脚！
我冲回顾母亲的ICU病房，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阿望，在我走之前，我想听听小晴的声音。”
我心如刀割，但为了满足母亲最后的愿望。
我还是拨通了苏晴的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里面却不是苏晴的声音。
而是周睿带着情欲的、满足的喘息。
紧接着，我听见了苏晴那令人骨头发麻的、淫荡的呻吟声。
和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周睿，你好厉害比那个阳痿强一百倍。”
“那肯定呀，就那个怂货，我干了你，他还得陪我钱呢！”
“亲爱的，你真是聪明！”
我妈听了之后，躺在床上气的手都颤抖，浑身呼吸都困难。
开始全身抽搐，抬起想说什么。
“滴——”
我妈，心电监护仪上瞬间变成了一条刺眼的直线。
她最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不解和无尽痛苦。
我妈，就这么走了。
死在了她儿媳妇和奸夫的淫声浪语里。
我缓缓地放下电话，走到病床边，为母亲合上了双眼。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变得冰冷。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的双手。
苏晴，周睿。
这个仇，血债，必须血偿。
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