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金婚宴上，我那天才遗传学家丈夫正体贴为我剥虾，手机却闪过“顶级财阀”的备注。他不动声色按灭，得意门生便凑上来，用圈内术语低声询问：“老师，代号‘新生’的‘供体’，核心数据怎么样了？”
丈夫剔净虾线，将最肥美的部分放入我盘中，才冷冷回答：“生命体征完美，是最稳定的‘资产’。”
“您可得瞒住师母，”门生暧昧地笑，“这‘成果’要是让她知道，天都得塌了。”
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制定基因伦理天条的法学博士。更不知道，我早已查清：五年前，他谎称女儿夭折，实则亲手将她卖给了“新生”项目，用那笔血汗钱，豢养着一个同样狂热的生物学博士情人——此刻，她就在隔壁桌，正挑衅地看我。
婆婆甚至递来他们的合影，误认成“重要合作伙伴”，夸我丈夫有为。
我微笑，拍下他为我剥的虾，配文“真甜”。随即，将女儿被篡改的医疗数据、他们所有的交易凭证，一键发送给了国际刑警与全球媒体。
探员秒回：“已就位，等你信号。”
我转头，对丈夫柔声说：“老公，下周家属开放日，我想去你的‘新生’实验室看看，亲眼见证‘奇迹’。”
他宠溺应允，却不知一周后，我将带着全世界，去接我的女儿回家。
......
宴会结束，车里安静得可怕。
江澈从后座伸手抱住我。
“然然，别为妈的话难过。”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我浑身发冷。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一个冰凉的丝绒盒子贴上我的脖子。
我机械地接过来，打开。
铂金摇篮吊坠。
和我当初给念念定制的那个，一模一样。
那个已经被我亲手埋在空荡荡的衣冠冢里了。
“喜欢吗？”
他吻着我的头发。
“我知道你还想着女儿。”
他停了停。
声音里带着一种变态的温柔。
“所以我把她的一部分，留下来陪你了。”
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摇篮吊坠的暗扣。
里面没有照片。
是一小截干枯的、蜷曲的东西。
暗黄色的。
像一条死蛇。
是念念的脐带。
那段本该连着我们母女血脉的脐带。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酸涩直冲喉咙，我死死咬住后槽牙，用舌尖死死抵住上颚，把那股恶心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才挤出笑意。
“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有它在，就像念念还陪着我。”
回到家，他接了个电话。
脸色瞬间变了。
“项目出了点问题，我进书房处理一下。”
他进了书房。
我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跟过去。
耳朵紧贴着冰冷的门板。
“江澈！素体发烧了！”
林薇的声音又急又尖。
“39度！再这样下去会坏掉的！”
江澈冷冷地笑了一声。
“急什么？”
“低烧是最好的净化程序。”
“能筛掉那些不稳定的细胞。”
他停了停，语气轻描淡写：
“还能测试她的极限耐受值。”
“别给退烧药，让她自己扛。”
“我们需要她最纯粹的痛苦数据。”
门内，他在算计着怎么榨干我女儿的最后一丝生命力。
门外，我浑身血液都冲向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后面的内容，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叫：杀了他。
但下一秒，女儿苍白的小脸浮现眼前，我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间的清醒才没让自己冲进去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