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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澈竟然推掉了所有行程。
“然然，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里全是担忧。
“念念的事，我总觉得是我疏忽了。”
“我怕你身体也留下什么隐患。”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深情。
检查室里，B超医生是个陌生面孔，眼神精明，一看就是江澈的人。
我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探头在小腹上游走。
医生盯着屏幕，突然“咦”了一声。
“江太太，这个结果……”
他皱起眉头，一脸凝重。
“您的卵巢功能衰退得很严重啊。”
“恐怕很难再怀上健康的孩子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扣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江澈在门外等着，等着听到我被宣判“无用”的消息。他要让我相信，我已经不配再当母亲了。
“不过……”医生话锋一转，“您的子宫环境倒是保持得很好。”
“虽然自然受孕困难，但如果有优质胚胎，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我瞬间明白了。
江澈不是想让我绝望，他是想让我成为下一个“容器”。
装载他和林薇“完美基因”的容器。
回到家，我浑身都疼，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江澈的笔记本电脑却不合时宜地亮着。
屏幕上，一封来自林薇的邮件赫然在目。
标题是——我们的完美继承者。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
邮件里，是一个精密得可怕的婴儿3D模型，下面标注着一行行金色的数据。
“基因序列完美，无任何遗传缺陷。”
“心脏发育模型A+，预计存活率99.9%。”
“只等’容器一号’腾空，即可进行母体植入。”
我的手开始发抖。
邮件末尾，是林薇娇媚的留言。
“阿澈，这才是配得上你的孩子。”
“一个流淌着我们高贵基因的’新生’。”
“至于那个残次品，就让她发挥完最后的余热吧。”
我的念念，在他们眼里，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即将被清空的、肮脏的“容器”。
更让我心寒的是，邮件里还有一份详细的时间表。
“第一阶段：容器一号下月15日清理。”
“第二阶段：容器二号（江然）胚胎植入。”
“第三阶段：新生项目启动第二代。”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念念只是第一步，而我，将成为孕育他们“完美后代”的工具。
江澈从书房出来，看见我坐在电脑前。
“然然，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出了试探。
“在查一些育儿知识。”我转过身，眼眶微红，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脆弱，“检查报告让我有点担心，万一以后真的不能再要孩子了……”
江澈走过来，将我拉入怀中，虚伪地安抚着。
“别想太多，我们还年轻。”
“就算不能自然受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而且，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新项目，或许能帮到我们。”
我闭上眼，靠在他胸前，心里却在冷笑。
帮到我们？还是帮到你和林薇？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