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周五的请柬就这么摆在我梳妆台上。
烫金字体，闪闪发光。
“然然，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
江澈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条钻石项链。
“全世界都会看到，我江澈能有今天，全靠我老婆的支持。”
他的手绕过我的脖子，项链冰凉地贴着皮肤。
镜子里，他笑得跟个正常人一样。
“你得站在台上，笑着鼓掌，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有多骄傲。”
骄傲？
骄傲看着我女儿被他们一刀刀切开？
我低头看那张请柬。
手指无意中摸到一处凹痕。
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我装作整理头发，偷偷拿起桌上的铅笔。
轻轻在凹痕上涂抹。
几个字慢慢显现出来。
是他助理的字迹，写得很急——
“阿尔法器官组，周五下午三点，无菌一号室。家属必须留在主厅，严禁靠近。”
下午三点。
正好是开放日最热闹的时候。
他要让我在香槟和掌声里，亲眼听着我女儿在隔壁房间里死去。
“我先去实验室做最后的准备。”
江澈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的爱人，等我为你献上本世纪最伟大的奇迹。”
他走后，我拿起请柬，仔细观察。
背面有个小孔，针眼大小。
是微型窃听器。
他们连这个都要监控。
真是滴水不漏。
抽屉里的那支一次性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听筒里传来得意的变声处理的女声。
林薇。
“江太太。”
她的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快意。
“为了保证货品的纯净度，她今天的最后一餐，是一针葡萄糖。”
“我们觉得，你有权知道。”
我紧紧握着话筒。
“你们真贴心。”
林薇又补充道，“手术台旁边会放着音响。”
“播放她最爱的摇篮曲。”
“这样她走得会很安详。”
嘟——
挂了。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屏幕摔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看着裂痕中自己那张平静到诡异的脸。
缓缓地，笑了。
我走到衣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躺着一套黑色礼服。
是江澈去年给我买的，说要留着重要场合穿。
今天确实很重要。
我换上礼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口红选了最鲜艳的红色。
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江太太今天很开心。
江澈啊江澈。
你以为家属开放日是你的加冕礼？
你错了。
那是为你和你的“新生”准备的追悼会。你用念念的摇篮曲送她上路，我就用这铃声，为你敲响丧钟。
烫金字体，闪闪发光。
“然然，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
江澈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条钻石项链。
“全世界都会看到，我江澈能有今天，全靠我老婆的支持。”
他的手绕过我的脖子，项链冰凉地贴着皮肤。
镜子里，他笑得跟个正常人一样。
“你得站在台上，笑着鼓掌，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有多骄傲。”
骄傲？
骄傲看着我女儿被他们一刀刀切开？
我低头看那张请柬。
手指无意中摸到一处凹痕。
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我装作整理头发，偷偷拿起桌上的铅笔。
轻轻在凹痕上涂抹。
几个字慢慢显现出来。
是他助理的字迹，写得很急——
“阿尔法器官组，周五下午三点，无菌一号室。家属必须留在主厅，严禁靠近。”
下午三点。
正好是开放日最热闹的时候。
他要让我在香槟和掌声里，亲眼听着我女儿在隔壁房间里死去。
“我先去实验室做最后的准备。”
江澈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的爱人，等我为你献上本世纪最伟大的奇迹。”
他走后，我拿起请柬，仔细观察。
背面有个小孔，针眼大小。
是微型窃听器。
他们连这个都要监控。
真是滴水不漏。
抽屉里的那支一次性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听筒里传来得意的变声处理的女声。
林薇。
“江太太。”
她的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快意。
“为了保证货品的纯净度，她今天的最后一餐，是一针葡萄糖。”
“我们觉得，你有权知道。”
我紧紧握着话筒。
“你们真贴心。”
林薇又补充道，“手术台旁边会放着音响。”
“播放她最爱的摇篮曲。”
“这样她走得会很安详。”
嘟——
挂了。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屏幕摔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看着裂痕中自己那张平静到诡异的脸。
缓缓地，笑了。
我走到衣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躺着一套黑色礼服。
是江澈去年给我买的，说要留着重要场合穿。
今天确实很重要。
我换上礼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口红选了最鲜艳的红色。
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江太太今天很开心。
江澈啊江澈。
你以为家属开放日是你的加冕礼？
你错了。
那是为你和你的“新生”准备的追悼会。你用念念的摇篮曲送她上路，我就用这铃声，为你敲响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