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年后。
海边的小镇，阳光正好。
念念已经能蹒跚地走路了，小手抓着我的裤腿，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这一年，她长胖了不少。脸蛋圆嘟嘟的，眼睛清澈得像天空。
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血液指标正常，没有任何后遗症。
我每天陪她在沙滩上散步，看她追着浪花跑，听她咯咯地笑。
这些平凡的瞬间，比江澈那些宏伟的“救世计划”珍贵一万倍。
律师突然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U盘。
“苏女士，江澈在狱中获准寄出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接过U盘，掂了掂。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他还有脸联系我？”
律师摇头：“这是他申请了三个月才获得的权限。狱方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对外联系的机会。”
我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心里五味杂陈。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它。
里面是江澈的声音。
被磨平了所有棱角，疲惫得像个老头。
“然然……”
他的声音颤抖着，背景里传来监狱特有的嘈杂声。
“我每天都在想，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我现在知道了。”
“我错得离谱。”
“我不是人，我是个怪物……”
接着，是他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长长的，绝望的。
我听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在监狱里崩溃哭泣。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然后，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虽然出轨了，但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
念念正抓着一把沙子，咯咯地笑着。
阳光洒在她柔软的发梢上。
他到最后，依然觉得。
他对我犯下的滔天罪行里，最值得被拎出来忏悔的。
竟然只是“出轨”。
用女儿的血肉建立商业帝国？不重要。
欺骗我的感情和金钱？不重要。
把我们母女当成实验品？不重要。
唯独“出轨”这件事，需要郑重其事地道歉。
真是可笑。
我删掉了文件。
关掉手机。
推开门，走向我的女儿，走向阳光。
他的爱？
对不起。
太廉价，也太肮脏。
我苏然的新生里，再也容不下这种垃圾。
海边的小镇，阳光正好。
念念已经能蹒跚地走路了，小手抓着我的裤腿，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这一年，她长胖了不少。脸蛋圆嘟嘟的，眼睛清澈得像天空。
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血液指标正常，没有任何后遗症。
我每天陪她在沙滩上散步，看她追着浪花跑，听她咯咯地笑。
这些平凡的瞬间，比江澈那些宏伟的“救世计划”珍贵一万倍。
律师突然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U盘。
“苏女士，江澈在狱中获准寄出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接过U盘，掂了掂。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他还有脸联系我？”
律师摇头：“这是他申请了三个月才获得的权限。狱方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对外联系的机会。”
我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心里五味杂陈。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它。
里面是江澈的声音。
被磨平了所有棱角，疲惫得像个老头。
“然然……”
他的声音颤抖着，背景里传来监狱特有的嘈杂声。
“我每天都在想，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我现在知道了。”
“我错得离谱。”
“我不是人，我是个怪物……”
接着，是他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长长的，绝望的。
我听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在监狱里崩溃哭泣。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然后，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虽然出轨了，但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
念念正抓着一把沙子，咯咯地笑着。
阳光洒在她柔软的发梢上。
他到最后，依然觉得。
他对我犯下的滔天罪行里，最值得被拎出来忏悔的。
竟然只是“出轨”。
用女儿的血肉建立商业帝国？不重要。
欺骗我的感情和金钱？不重要。
把我们母女当成实验品？不重要。
唯独“出轨”这件事，需要郑重其事地道歉。
真是可笑。
我删掉了文件。
关掉手机。
推开门，走向我的女儿，走向阳光。
他的爱？
对不起。
太廉价，也太肮脏。
我苏然的新生里，再也容不下这种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