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保镖给了她一个口罩后,我让她破产

羡鱼

  • 短篇小说

    类型
  • 2025-08-25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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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临近婚期,未婚妻的保镖来帮她搬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扯下口罩扔到她手上,

  未婚妻想也没想直接带到自己的脸上,

  当天搬家结束,我就提出取消婚约,

  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就因为一个口罩?你没看到搬家灰很大吗,带个口罩怎么了?”

  “那是他带过的。”我握紧了拳头。

  “刘宇,你看你那个窝窝囊囊的样子,为这点小事娘们唧唧!”

  “这婚取消就取消,希望你到时候别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再结!”

  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她随意羞辱后依然卑微地爱着她。

  可她忘了,人心是会死的。

  这一次,我连头都不会回。

  ……

  离开婚房后,我打电话告诉所有亲友婚礼取消。

  大家都很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

  好友在安慰我的同时,忍不住愤愤道:“分了也好!她宁露露什么时候真正看得起你过?”

  “在她眼里,你连她那个保镖都不如!是兄弟我才说,你这哪是谈恋爱,根本就是给她当奴才!”

  我苦笑着不语。

  那天之后,宁露露又开始了以前的做派。

  不仅把我们所有的合照一键删除,

  还有我的电话、微信、就连工作邮箱都被她拉入了黑名单。

  她每次都这样,一吵架就拉黑删除,流程熟练得很。

  她就吃定了我离不开她,以为我还会像条狗一样趴回去求她。

  但这次,我盯着那个加好友的按钮看了半天,最后直接划掉屏幕。

  一个星期后,公司内部群突然弹出一条加急通知:

  【今晚七点,宁总为庆祝项目顺利收官,于紫金包厢设庆功宴,全体务必到场,不得缺席。】

  不想显得不合群,我还是去了。

  推开包厢门,喧闹和酒气瞬间涌来。

  目光所及,主位上的宁露露正举着杯,笑得明媚耀眼。

  陆子炎几乎整个人从后面贴着她,手臂绕过她身子撑在桌上,像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他低头凑得极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宁露露颈侧。

  她不但没躲,反而笑着往后靠,身子软软地抵进他怀里,眼神都快拉丝了。

  那姿势暧昧得下一秒就要在椅子上搞起来。

  我心口发闷,径直走向角落的空位坐下。

  同事们陆续起身敬酒、说笑捧场,气氛热烈。

  我没凑热闹,只低头默默倒酒喝酒。

  半杯还没下去,一个人影挡在了我面前。

  一抬头,就看见宁露露抱臂站在那儿,妆容依旧精致,眉宇间却全是惯常的不耐。

  “刘宇,”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刺,“别人都来恭喜我项目成功,你就没什么表示?”

  要是放在以前,她的事我哪件不是当圣旨一样捧着?

  别说项目庆功,就算她随口提一句“今天心情不错”,我都恨不得弄个排场出来。

  最上头那次,她念叨着想看极光。

  我二话不说,直接订了冰岛的行程,折腾了小半个月,就为了带她追那一瞬间的美丽。

  晚上冻成狗的时候,她缩在我怀里说:“刘宇,这辈子就要和你一起看遍所有风景。”

  这种话,我当时真的信了。

  现在?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没准备。”我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

  我的冷淡显然彻底激怒了她。

  她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拔高:

  “刘宇!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就为一个口罩?就这么点破事,你至于跟我闹一个星期?”

  她以为我还在为搬家那天的事闹脾气,

  以为我依旧是她可以随意拿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男人。

  我看着她嘴边被陆子炎亲花的痕迹,心里只觉得发木。

  “我没闹,”我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取消婚约,我是认真的。”

  2

  闻言,宁露露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却在陆子炎拉住她的手时恢复了镇定。

  “宇哥,你别误会,”陆子炎开口,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委屈,

  “那天搬家灰尘真的太大了,露露呛得直咳嗽,我一时着急才把口罩摘下来递给她。如果我知道你会这么介意,以后这种场合,我会主动避嫌,站远一点的。”

  这话立刻让宁露露心疼起来。

  “子炎,你用不着解释!”她护着他,转头对我怒目而视,“刘宇,你还有完没完?一个口罩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当时那种情况,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咳嗽?该觉得不好意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你才对!”

  陆子炎见状,又走上前来,故作姿态地拍了拍我的肩。

  “宇哥,说句实在话,咱们男人胸襟得开阔点。为个口罩闹这么大,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露露这几天因为你,情绪一直很差。虽然我觉着你俩性格是不太合适,但毕竟这么多年了,互相让一步算了。”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冷笑出声:

  “陆子炎,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就是你明明心思不纯,还能摆出这副‘全是为你俩好’的虚伪嘴脸。你一个保镖茶艺这方面,玩得是真不赖。”

  陆子炎脸上那点假笑瞬间冻住。

  宁露露直接炸了:

  “刘宇!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放在你那的备用外套,会穿在他身上拍照发朋友圈?为什么我们每次吵架,细节第二天就会传遍全公司?还有!”

  我逼近一步,压低声线,“他是怎么知道你屁股上那小纹身是什么意思的?”

  “你闭嘴!”

  宁露露猛地抬手,十八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连续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耳边嗡嗡作响,世界瞬间失真。

  但我却清晰地看见。

  整个包厢的人,目光各异,有的同情,有的嘲讽,全都明晃晃地落在我身上。

  耳朵里的嗡鸣渐渐退去,最先清晰起来的是宁露露抬高嗓门的宣告:

  “行啊刘宇,你不是揪着个口罩没完吗?”

  “那大家都听着,我现在就在公司大群里发个投票!主题就是‘你觉得这次搬家口罩的事是不是刘宇小题大做’。支持我的,现在就直接在群里+1!”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已经编辑好的群消息,挑衅地看着我:“要是+1的人数超过一百,某些人就别再摆着张臭脸,好像我欠他几百万似的!”

  说完,她拇指一按,消息发送的提示音清脆响起。

  她一把拉过陆子炎的手,头也不回就往包厢外走。

  经过我身边时,陆子炎侧头低声轻笑,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宇哥,我第一个+1了哦。”

  两人前脚刚走,包厢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通知音。

  同事们纷纷拿起手机,表情各异地看着群里的投票,也开始窃窃私语地离场。

  有人摇头叹气:“哎,至于吗,弄到群里多难看。”

  也有人凑过来小声说:“刘宇,算了,口罩这事别较真了,大家还要共事呢。”

  我太熟悉了。

  这又是她利用舆论逼我认输的手段,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服软,承认自己无理取闹。

  但这一次,心里那股常年积压的憋屈突然变成了铁硬的疙瘩。

  我就是不想再低头。说什么也不。

  刚刚还喧闹碰杯的包厢,转眼人走茶凉,就剩一桌残羹冷炙和我。

  我抓起手边不知道谁的酒杯,仰头灌完了最后一口。

  冰凉的酒液带着苦涩冲进胃里,激得我眼睛发酸。

  原来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维护的感情,真要彻底撕破脸,也就这么回事。

  3

  订了去A市的机票,几千公里外,她总该烦不到我了。

  脸上发凉,才发现又流了泪。

  收拾行李像在剥离回忆。

  我和宁露露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痕迹无处不在。

  抽屉里那本褪色的《海贼王》单行本,是我省了三个月早餐钱买的。

  她抱着书在操场跑圈,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刘宇!我当海贼王你就当副船长!”

  手机里存着她哭花脸的丑照。

  高二篮球赛我撞伤手臂,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骂我逞能,却死死攥着我衣角不放手。

  后来她每天逼我喝食堂的排骨汤,说要以形补形。

  大学四年异地,128张车票铺满了书桌。

  十九万公里是我们奔赴彼此的距离。

  她总提前到车站,见面就跳起来盘在我身上。

  丝绒盒里躺着那对亲手打磨的戒指。

  毕业那天她拉着我去银饰店,在飞溅的火花中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套牢了,”她笑眯了眼,“这辈子你归我罩。”

  那时都以为能走到最后。

  没想到先放手的是她。

  陆子炎第一天来当保镖就差点搞砸了事。

  宁露露当时气得直接对我说:“这人不行,找个理由打发走。”

  我也没把这个衣服皱巴巴、连基本安防流程都说不清的男人放在心上。

  可一周后,他不仅没走,还成了宁露露的“私人安全顾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从一个站在门外的下属,变成了能跟着她进出各种私人场合的“自己人”。

  但我第一次真正起疑,是发现宁露露车上的香薰换成了陆子炎常用的那款烟草味。

  我向来对烟味过敏,她一清二楚。

  起初我提出来,她还会敷衍地揉揉我的头发说:“别乱想,就顺手买的。”

  后来我再问,她只冷冷瞥我一眼:“刘宇,你能不能别总盯着这些小事?”

  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别计较、别失控,

  却眼睁睁看着她对他的纵容越来越明目张胆。

  她出差只带他一个保镖;

  明明有专职司机,却总让陆子炎开她的跑车;

  甚至她让我帮她取的衣服、订的餐厅,最后都变成了陆子炎在用、他在吃。

  她提起他的语气也越来越微妙。

  一开始是“陆子炎挺靠谱的”,

  后来变成“你有人家一半好就好了”。

  直到一次公司下午茶,宁露露说她点的杨枝甘露特别好喝,

  陆子炎凑过来说“给我尝一口呗”,

  她想也没想就把自己那杯递到他嘴边。

  连吸管都没换,他就直接含着她留下的口红印吸了一大口。

  更让我窒息的是,她随后极其自然地接回来,对着同一根吸管继续喝。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狠狠拧了一把,

  酸得发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那以后,陆子炎这个“保镖”越来越没分寸。

  陪宁露露做SPA,他等在门外还不够,非要进去帮她试水温;

  她脚扭了,他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走,完全无视就站在旁边的我;

  甚至连答应好陪我过周末,也因陆子炎一句“心情不好”就被宁露露放了鸽子。

  每当我稍有不满,

  宁露露总是不耐烦地打断:“刘宇,你心眼能不能大一点?他是我的保镖,职责所在,你别总胡思乱想。”

  可后来,她解释的声音越来越虚,眼神也开始闪躲。

  最让我心寒的,是一次行业晚宴。

  明明要求携伴侣出席,她却瞒着我,直接带陆子炎去了。

  我还是从别人一句“你和露露怎么了?”才得知真相。

  面对我的质问,她反而比我更理直气壮:“我带他是去维护客户关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

  那一次,我们冷战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我们终于要结束了。

  直到她凌晨发来消息:“胃好痛,你能不能来?”

  我辛苦筑起的防线瞬间崩塌,又一次输给了她的示弱。

  我合上丝绒的戒指盒,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

  清空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房子突然空荡起来。

  我的心,也好像跟着一起清空了。

  公司群还在不停弹出消息,全是大家附和的+1。

  同事们纷纷留言:

  “陆保镖给口罩太会了吧!比某些人强多了。”

  “就是,能力强又体贴,比那位强不止一点半点。”

  我没再往下看,直接拨通了律师电话:

  “帮我处理一下,我要从宁氏撤资。”

  4

  我推开婚房的门,脚步顿在原地。

  陆子炎只穿着一条黑色三角内裤,正躺在我和宁露露的婚床上。

  床头柜上摆着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而我和宁露露的婚纱照,被他反过来扣在了桌面上。

  他的衬衫、裤子、甚至一双袜子,都散落在床尾凳和地毯上。

  属于我的那半边衣柜微微敞着,里面挂着的几件我的睡衣和居家服,被推挤到了一旁,腾出的空位上挂着他的两件衬衫。

  这间婚房,是我和宁露露一起设计布置的。

  床是她试躺了无数次选定的,她说要足够大,才能容下我们以后可能有的打闹和孩子。

  窗帘是我挑的,遮光很好,因为她睡眠浅。

  每一个角落,都曾是我们对未来生活的想象。

  此刻,那些想象像个被戳破的气泡。

  我什么也没说,掏出手机,直接对准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转身拨通了物业和宁露露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宁露露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小区物业。

  她看到房内的情景,脸色瞬间变了。

  陆子炎早已套上了一条短裤,但上半身依然赤裸着。

  他抢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被惊扰的无辜:“露露,你来了?我今天帮你看家,有点累,就在这儿躺了会儿,没想到宇哥突然回来,还拍了照……”

  他看向我,眼神里藏着挑衅,语气却显得诚恳:“宇哥,我知道这有点不合适,但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太累了,觉得这床舒服,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才拍下的照片,“穿着内裤,躺在我和宁露露的婚床上,动我们的私人物品。”

  “陆子炎,你是缺乏基本的界限感,还是故意的?”

  宁露露的目光在我和陆子炎之间逡巡,最终停在我脸上,眉头紧锁:

  “刘宇!你闹够了没有?子炎是帮我过来看家的!是我让他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你就为这个兴师动众,还把物业叫来?拍这种照片?你不觉得丢人吗?”

  “看家到我们婚床上来?休息需要把我们的婚纱照扣过去?需要把他的衣服塞进我的衣柜?”

  我指向床头柜和衣柜,“宁露露,这是我们的婚房,不是他的酒店。”

  陆子炎适时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露露,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宇哥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走。”

  他说着就作势要去拿衣服。

  宁露露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转而对我怒目而视:“刘宇!你心胸能不能宽广一点?子炎帮了我们多少忙?你就不能有点感激之情?非要这么刻薄地对待他吗?”

  “感激?”

  我看着她紧紧抓着陆子炎的手,又看向那张被小三玷污的婚床,我终于绝望了。

  “宁露露,”我的声音异常平静,“需要感激他穿内裤上我们婚床的,是你,不是我。”

  陆子炎站在宁露露身后,对着我,扯开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宁露露冷笑一声:“你的婚房?刘宇,你搞清楚了,这房子的产权写的可是我宁露露的名字。你只有居住权,我随时可以让你滚蛋。”

  说完,她拉着陆子炎径直离开,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的话像一把冰锥扎进我心里。

  原来我倾注感情经营的家,在她眼里只是她名下一处可以随时收回的房产。

  离开前,她丢下最后警告:“群里+1已经97了,大家都在说投票到一百让我和子炎去领证,我看值得考虑!”

  我忽然感到一阵可悲。

  陆子炎的绿茶手段从来不高明,聪明的宁露露怎会看不穿?

  她只是选择了纵容。

  这一切不过是他俩心照不宣逼我放手的手段,只有我还在傻傻挽回。

  最后一点爱意,彻底熄灭了。

  动身去A市前,几个幸灾乐祸的同事不断私信我:

  “投票98了!再不回来老婆真没了!”

  “99了!某些人是不是输不起躲起来哭啊?”

  我直接拉黑删除,懒得理会。

  当投票停在99时,全公司都没人敢点那最后一下。

  宁露露脸色阴沉得可怕,正想着怎么逼我低头,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宁总,第一百个投票完成了!”

  “是,是刘宇总监亲自投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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