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跨洋快递抵达我柏林的酒店时，正好是我们的十周年结婚纪念日。
我以为是陈默的惊喜。
毕竟，他一向擅长制造浪漫。
拆开包裹，指尖触到的却不是珠宝的冰冷，也不是奢品的皮质，而是一张轻飘飘的、带着医院消毒水味的纸。
一张孕检单。
B超影像上，小小的孕囊像一颗无声的炸弹。
收件人，陈默。
旁边附着一张便签，上面是一行清秀又挑衅的字迹。
“林总，陈哥说他早就受够了没有孩子的婚姻。现在，我要给他一个家了。”
落款，江安安。
我的新秘书。
我盯着那张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因为孕吐，而是极致的恶心。
我拨通了陈默的视频电话。
他很快接起，背景是我们那间亲手设计的书房，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羊绒衫，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晚晚，纪念日快乐。礼物收到了吗？”他笑得温柔，仿佛在问我今天天气好不好。
我将那张孕检单举到镜头前，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
陈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你看到了。就是这样。”
没有解释，没有歉意，没有丝毫慌乱。
我的心跳得很慢，血液像是被冻住了。
“我们的丁克约定呢？”
“晚晚，人是会变的。”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悲悯，“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我想要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给不了我，安安可以。”
“所以，你婚内出轨，还让小三把孕检单寄给我，作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我只是想让你接受现实。”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酒店套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一个接受现实。”
我挂断了电话，将那张孕检单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
然后，我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也是一张孕检单。
我的。
怀孕八周。
我看着它，又看了看窗外柏林灰蒙蒙的天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张律师，准备一下，我要和陈默离婚。另外，帮我查一下，一个三年前就做了结扎手术的男人，是怎么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的。”
我以为是陈默的惊喜。
毕竟，他一向擅长制造浪漫。
拆开包裹，指尖触到的却不是珠宝的冰冷，也不是奢品的皮质，而是一张轻飘飘的、带着医院消毒水味的纸。
一张孕检单。
B超影像上，小小的孕囊像一颗无声的炸弹。
收件人，陈默。
旁边附着一张便签，上面是一行清秀又挑衅的字迹。
“林总，陈哥说他早就受够了没有孩子的婚姻。现在，我要给他一个家了。”
落款，江安安。
我的新秘书。
我盯着那张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因为孕吐，而是极致的恶心。
我拨通了陈默的视频电话。
他很快接起，背景是我们那间亲手设计的书房，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羊绒衫，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晚晚，纪念日快乐。礼物收到了吗？”他笑得温柔，仿佛在问我今天天气好不好。
我将那张孕检单举到镜头前，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
陈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你看到了。就是这样。”
没有解释，没有歉意，没有丝毫慌乱。
我的心跳得很慢，血液像是被冻住了。
“我们的丁克约定呢？”
“晚晚，人是会变的。”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悲悯，“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我想要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给不了我，安安可以。”
“所以，你婚内出轨，还让小三把孕检单寄给我，作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我只是想让你接受现实。”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酒店套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一个接受现实。”
我挂断了电话，将那张孕检单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
然后，我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也是一张孕检单。
我的。
怀孕八周。
我看着它，又看了看窗外柏林灰蒙蒙的天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张律师，准备一下，我要和陈默离婚。另外，帮我查一下，一个三年前就做了结扎手术的男人，是怎么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