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自由的空气，我只呼吸了不到十分钟。
它就变成了一个明码标价的奢侈品。
“我拒绝。”我看着李维，声音冷得像冰。
“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是吗？”李维不意外，他像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回答，慢条斯理地又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家小院里那棵歪脖子石榴树。
是我十岁那年，亲手种下的。
“据我所知，这栋房子很快就会被拍卖。到时候推土机开进去，这棵树，大概也保不住了。”
我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被允许拥有的，属于“苏木”的东西。
李维将我的挣扎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我的软肋。
“苏木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意气之事的选择。”
“我给你提供一个平台，让你从幕后走到台前，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保住你的家，和你父母最后的体面。”
“什么代价？”我问。
“代价就是，”李维的唇边勾起一抹公事公办的弧度，“我们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编剧。”
他收起了那份编剧合约，换上了另一份。
“这场风波过后，观众对你的好奇，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任何剧本的好奇。你本人，就是最大的IP。”
“公司董事会连夜开会决定，推翻之前所有的节目方案。我们将为你量身打造一档全新的真人秀，就叫《天才的诞生》。”
我的呼吸停滞了。
“我们会把你包装成一个饱受压迫、涅槃重生的天才少女。节目会全程跟拍你的生活、你的创作，把你打造成这个时代最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
李维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苏晴靠着你的才华人设，五年时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走到了金字塔尖。而你，苏木，你将拥有一个比她高十倍的起点。”
“观众想看什么，我们就给他们看什么。他们想看你如何反击，我们就让你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写出一部碾压《赤色夕阳》的新作。”
“他们想看你如何面对你的家人，我们就安排一场世纪大和解的戏码。”
我死死盯着他。
他口中描绘的蓝图，何其熟悉。
这不就是另一个苏晴吗？
一个被资本精心包装、被观众视线所捆绑、连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设计和表演的提线木偶。
我刚刚亲手砸碎了一个虚假的偶像。
现在，他却要我，成为那个新的偶像。
我逃离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却要被关进一个由亿万目光组成的、更加巨大的牢笼。
“这是唯一的办法。”李维下了最后通牒，“要么，签了它，你成为新的神话，你的家人得以保全。要么，你就带着你那点可怜的骄傲，看着他们被债务压垮，被世人遗忘在城市的角落里。”
他把笔递到我面前。
“苏小姐，你的时间不多。”
作者有话说：
它就变成了一个明码标价的奢侈品。
“我拒绝。”我看着李维，声音冷得像冰。
“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是吗？”李维不意外，他像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回答，慢条斯理地又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家小院里那棵歪脖子石榴树。
是我十岁那年，亲手种下的。
“据我所知，这栋房子很快就会被拍卖。到时候推土机开进去，这棵树，大概也保不住了。”
我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被允许拥有的，属于“苏木”的东西。
李维将我的挣扎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我的软肋。
“苏木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意气之事的选择。”
“我给你提供一个平台，让你从幕后走到台前，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保住你的家，和你父母最后的体面。”
“什么代价？”我问。
“代价就是，”李维的唇边勾起一抹公事公办的弧度，“我们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编剧。”
他收起了那份编剧合约，换上了另一份。
“这场风波过后，观众对你的好奇，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任何剧本的好奇。你本人，就是最大的IP。”
“公司董事会连夜开会决定，推翻之前所有的节目方案。我们将为你量身打造一档全新的真人秀，就叫《天才的诞生》。”
我的呼吸停滞了。
“我们会把你包装成一个饱受压迫、涅槃重生的天才少女。节目会全程跟拍你的生活、你的创作，把你打造成这个时代最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
李维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苏晴靠着你的才华人设，五年时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走到了金字塔尖。而你，苏木，你将拥有一个比她高十倍的起点。”
“观众想看什么，我们就给他们看什么。他们想看你如何反击，我们就让你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写出一部碾压《赤色夕阳》的新作。”
“他们想看你如何面对你的家人，我们就安排一场世纪大和解的戏码。”
我死死盯着他。
他口中描绘的蓝图，何其熟悉。
这不就是另一个苏晴吗？
一个被资本精心包装、被观众视线所捆绑、连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设计和表演的提线木偶。
我刚刚亲手砸碎了一个虚假的偶像。
现在，他却要我，成为那个新的偶像。
我逃离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却要被关进一个由亿万目光组成的、更加巨大的牢笼。
“这是唯一的办法。”李维下了最后通牒，“要么，签了它，你成为新的神话，你的家人得以保全。要么，你就带着你那点可怜的骄傲，看着他们被债务压垮，被世人遗忘在城市的角落里。”
他把笔递到我面前。
“苏小姐，你的时间不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