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妈靠卖惨直播养我，演一场病危，打赏破十万。
镜头前晕倒加十万，过敏休克加二十万，ICU抢救直接能在市中心买套房。
“宝贝，我们是在为艺术献身，观众的眼泪就是对你最好的爱。”
为了让她满意，我熟背急救手册，精准控制心率和抽搐频率。
可换来的药，只会让下一次的表演更逼真。
我忍着药物的副作用，只等拿到她许诺的大学生活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时。
一个黑色的APP，找上了我。
01
我妈是全网最火的“悲情育儿”博主，粉丝数破千万。
而我，季云舒，是她直播间里最值钱的道具。
今天的剧本是《新生代表突发焦虑症，坚强母亲不离不弃》。
站在大学开学典礼的台上，我戴着隐形蓝牙耳机，等待指令。
“呼吸，急促一点。手，开始抖。”
妈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冷静得像在指导一场商业拍摄。
我照做。心跳开始不规律地狂跳，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台下三千多名师生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很好，现在抓紧衣角，让他们看到你在努力控制。”
我死死抓住校服的下摆，指甲掐进手心里。疼痛让我的表情更加真实。
辅导员察觉到异常，快步走上台。
“季云舒同学，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我有点…”
话没说完，我就按照妈妈的指示，身体软软地倒向一边。
辅导员惊呼一声，赶紧扶住我。
台下瞬间骚动起来。
手机镜头闪烁，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场“意外”。
我被抬下台，送往医务室。
妈妈的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那是直播间礼物的提示音。
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数字跳得我眼花缭乱。
弹幕如瀑布般刷过屏幕：“心疼云舒宝贝！”“妈妈好伟大！”“这孩子太懂事了！”
妈妈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家人们，云舒从小就有焦虑症，但她从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她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那精湛的演技，让我胃里一阵翻涌，喉头泛起苦涩。
医务室里，校医检查完说没什么大碍，建议回宿舍休息。
妈妈发来微信：“表现不错，新手机明天到货。”
我刚想松口气，就看到了校园墙上的热门帖子。
标题刺眼：《开学典礼惊现戏精！新生为博关注当众装病》
点击量已经破万。
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演技太假了，建议直接保送表演系。”
“现在的学生为了红什么都敢做。”
“丢人丢到全校了。”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室友群里，三个女孩的头像都变成了灰色。
她们把我踢出了群聊。
回到宿舍，迎接我的是三双冷漠的眼睛。
晚上九点，妈妈的视频电话准时打来。
“季云舒！你知道网上多少人在骂你吗？说你演得假！”
我张嘴想解释，却被她粗暴打断。
“你毁了我们今天的营业！本来能冲到五十万的！”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新手机取消，今晚不准吃饭。”
“妈…”
“闭嘴！你要学会什么叫真正的痛苦，才能演出观众想看的脆弱。”
电话挂断。
我坐在床上，肚子开始咕咕叫。
打开手机，妈妈正在直播吃粉丝送的高级料理。
她咬着松茸牛肉卷，对镜头说：“家人们，为了照顾云舒，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我连觉都不敢睡安稳。”
弹幕又是一片心疼声。
有人刷了个价值千元的嘉年华，留言：“妈妈辛苦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妈妈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声音更加温柔：“谢谢宝贝，有了你们的支持，我再累也值得。”
我关掉直播，躺在床上。
胃酸在空荡荡的肚子里翻滚。
室友们还在讨论白天的事，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真没想到，看着挺正常一个人…”
“现在的网红为了流量什么都敢做。”
“以后离她远点，谁知道她还会搞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话说：
镜头前晕倒加十万，过敏休克加二十万，ICU抢救直接能在市中心买套房。
“宝贝，我们是在为艺术献身，观众的眼泪就是对你最好的爱。”
为了让她满意，我熟背急救手册，精准控制心率和抽搐频率。
可换来的药，只会让下一次的表演更逼真。
我忍着药物的副作用，只等拿到她许诺的大学生活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时。
一个黑色的APP，找上了我。
01
我妈是全网最火的“悲情育儿”博主，粉丝数破千万。
而我，季云舒，是她直播间里最值钱的道具。
今天的剧本是《新生代表突发焦虑症，坚强母亲不离不弃》。
站在大学开学典礼的台上，我戴着隐形蓝牙耳机，等待指令。
“呼吸，急促一点。手，开始抖。”
妈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冷静得像在指导一场商业拍摄。
我照做。心跳开始不规律地狂跳，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台下三千多名师生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很好，现在抓紧衣角，让他们看到你在努力控制。”
我死死抓住校服的下摆，指甲掐进手心里。疼痛让我的表情更加真实。
辅导员察觉到异常，快步走上台。
“季云舒同学，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我有点…”
话没说完，我就按照妈妈的指示，身体软软地倒向一边。
辅导员惊呼一声，赶紧扶住我。
台下瞬间骚动起来。
手机镜头闪烁，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场“意外”。
我被抬下台，送往医务室。
妈妈的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那是直播间礼物的提示音。
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数字跳得我眼花缭乱。
弹幕如瀑布般刷过屏幕：“心疼云舒宝贝！”“妈妈好伟大！”“这孩子太懂事了！”
妈妈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家人们，云舒从小就有焦虑症，但她从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她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那精湛的演技，让我胃里一阵翻涌，喉头泛起苦涩。
医务室里，校医检查完说没什么大碍，建议回宿舍休息。
妈妈发来微信：“表现不错，新手机明天到货。”
我刚想松口气，就看到了校园墙上的热门帖子。
标题刺眼：《开学典礼惊现戏精！新生为博关注当众装病》
点击量已经破万。
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演技太假了，建议直接保送表演系。”
“现在的学生为了红什么都敢做。”
“丢人丢到全校了。”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室友群里，三个女孩的头像都变成了灰色。
她们把我踢出了群聊。
回到宿舍，迎接我的是三双冷漠的眼睛。
晚上九点，妈妈的视频电话准时打来。
“季云舒！你知道网上多少人在骂你吗？说你演得假！”
我张嘴想解释，却被她粗暴打断。
“你毁了我们今天的营业！本来能冲到五十万的！”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新手机取消，今晚不准吃饭。”
“妈…”
“闭嘴！你要学会什么叫真正的痛苦，才能演出观众想看的脆弱。”
电话挂断。
我坐在床上，肚子开始咕咕叫。
打开手机，妈妈正在直播吃粉丝送的高级料理。
她咬着松茸牛肉卷，对镜头说：“家人们，为了照顾云舒，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我连觉都不敢睡安稳。”
弹幕又是一片心疼声。
有人刷了个价值千元的嘉年华，留言：“妈妈辛苦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妈妈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声音更加温柔：“谢谢宝贝，有了你们的支持，我再累也值得。”
我关掉直播，躺在床上。
胃酸在空荡荡的肚子里翻滚。
室友们还在讨论白天的事，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真没想到，看着挺正常一个人…”
“现在的网红为了流量什么都敢做。”
“以后离她远点，谁知道她还会搞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