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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抹掉脸上的酒液，酒精混着果香的黏腻感糊在脸上，像一道洗不掉的屈辱烙印。
周围的目光利刃一般切割着我，但我已经麻木了。
我从手包里抽出早就备好的文件，拍在桌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吧。
我公公最先回过神，一把抢过文件，扫了几眼后勃然大怒。
你让淮安净身出户？！
顾淮安听了，也夺过离婚协议。
看清上面的条款，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烧红的血丝：
姜晚，你是不是疯了？
你凭什么跟我抢诺诺，还想让我一无所有？你真觉得我宠着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我没疯，是你疯了。
我迎上他的视线，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过去：
你背叛了我和诺诺，我拿走我应得的，天经地义！
啪！
我公公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剧痛瞬间从脸颊烧到耳膜。
我偏着头，耳鸣声中，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毒妇！淮安白天在公司累死累活，晚上还要去会所给你拓展人脉，你还想怎么样？
我也常跟淮安去那家会所，谈生意嘛，哪个男人不应酬？你婆婆都没说什么，淮安把你宠上天，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淮安不就是有了个高雅爱好，研究古籍怎么了？怎么就成了背叛你？还让他净身出户？
我慢慢转过脸，舌尖顶着肿胀的内壁，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顾淮安就站在那，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完全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绝世好丈夫，能嫁给他是我祖上积德。
只要我们闹别扭，根本不用顾淮安说话，我公公婆婆就能把我训得体无完肤。
他再装模作样地哄我几句，名牌包和豪车更是流水一样送，引得无数人说我命好。
可那些奢华的礼物，就跟这满桌的古法菜肴一样，是我耻辱的勋章。
我婆婆能忍是她的事，我忍不了。
要不是不想让家丑传得人尽皆知，我真想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顾淮安终于有了动作。
他撕碎了离婚协议，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腕，眼眶通红地逼问我：
姜晚，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你在外面偷人了？
他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掉冰渣：
因为看你就反胃！闻到你身上的味更想吐！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全场。
婆婆立刻开始捶胸顿足，骂我没良心，小姑子指着我鼻子骂我神经病，连一向沉默的大姑父都摇头叹气。
娶妻当娶贤，姜晚你这么闹，迟早要把你们的感情都作没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和顾淮安的婚姻，从他踏进那家会所开始，就已经死了。
整个包厢都是讨伐我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我再次掏出一份离婚协议，塞到顾淮安手里：
想和平解决，周三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决绝的态度，竟让顾淮安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猛地抱住我，声音哽咽：
老婆，别闹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痴迷那些破玩意儿！你要是不喜欢，我再也不去了！我跟以前一样，把你当女王一样供着，好不好？
他这副情深义重的姿态，又让所有人把矛头对准了我。
不知何时被婆婆叫来的闺蜜苏晴，也开口劝我：
小晚，女人不能太强势了！淮安都愿意为你放弃爱好了，你也该给他个台阶下，真闹到离婚，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把你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随便他们怎么说，这婚我今天是非离不可。
我抓起包，转身就走。
却看到门口站着小脸惨白的诺诺。
我抹掉脸上的酒液，酒精混着果香的黏腻感糊在脸上，像一道洗不掉的屈辱烙印。
周围的目光利刃一般切割着我，但我已经麻木了。
我从手包里抽出早就备好的文件，拍在桌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吧。
我公公最先回过神，一把抢过文件，扫了几眼后勃然大怒。
你让淮安净身出户？！
顾淮安听了，也夺过离婚协议。
看清上面的条款，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烧红的血丝：
姜晚，你是不是疯了？
你凭什么跟我抢诺诺，还想让我一无所有？你真觉得我宠着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我没疯，是你疯了。
我迎上他的视线，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过去：
你背叛了我和诺诺，我拿走我应得的，天经地义！
啪！
我公公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剧痛瞬间从脸颊烧到耳膜。
我偏着头，耳鸣声中，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毒妇！淮安白天在公司累死累活，晚上还要去会所给你拓展人脉，你还想怎么样？
我也常跟淮安去那家会所，谈生意嘛，哪个男人不应酬？你婆婆都没说什么，淮安把你宠上天，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淮安不就是有了个高雅爱好，研究古籍怎么了？怎么就成了背叛你？还让他净身出户？
我慢慢转过脸，舌尖顶着肿胀的内壁，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顾淮安就站在那，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完全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绝世好丈夫，能嫁给他是我祖上积德。
只要我们闹别扭，根本不用顾淮安说话，我公公婆婆就能把我训得体无完肤。
他再装模作样地哄我几句，名牌包和豪车更是流水一样送，引得无数人说我命好。
可那些奢华的礼物，就跟这满桌的古法菜肴一样，是我耻辱的勋章。
我婆婆能忍是她的事，我忍不了。
要不是不想让家丑传得人尽皆知，我真想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顾淮安终于有了动作。
他撕碎了离婚协议，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腕，眼眶通红地逼问我：
姜晚，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你在外面偷人了？
他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掉冰渣：
因为看你就反胃！闻到你身上的味更想吐！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全场。
婆婆立刻开始捶胸顿足，骂我没良心，小姑子指着我鼻子骂我神经病，连一向沉默的大姑父都摇头叹气。
娶妻当娶贤，姜晚你这么闹，迟早要把你们的感情都作没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和顾淮安的婚姻，从他踏进那家会所开始，就已经死了。
整个包厢都是讨伐我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我再次掏出一份离婚协议，塞到顾淮安手里：
想和平解决，周三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决绝的态度，竟让顾淮安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猛地抱住我，声音哽咽：
老婆，别闹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痴迷那些破玩意儿！你要是不喜欢，我再也不去了！我跟以前一样，把你当女王一样供着，好不好？
他这副情深义重的姿态，又让所有人把矛头对准了我。
不知何时被婆婆叫来的闺蜜苏晴，也开口劝我：
小晚，女人不能太强势了！淮安都愿意为你放弃爱好了，你也该给他个台阶下，真闹到离婚，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把你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随便他们怎么说，这婚我今天是非离不可。
我抓起包，转身就走。
却看到门口站着小脸惨白的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