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家庭聚会，结账时，我随手扫了商家的团购券。
老婆当场就拉下了脸，低声骂我：“跟你出来吃顿饭，还不够丢人的？”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
“抠抠搜搜的，结个账都这么墨迹。”
妻子抢过账单，直接原价付了款：“你是不乱花钱，我知道，也愿意为我花钱，但老周也一样啊。”
“人家比你大方多了。”
“上次老周请我们吃饭，都是好酒好菜，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才叫体面。哪像你，为了几块钱，结账这么墨迹，脸都不要了。”
那眼神，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我早上刚劝她，少和老周一起去应酬，而且每次都喝多了。
我看向一旁的岳父岳母。
他们平时也是能省则省，应该会理解我。
可他们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萍萍跟着周总是见过世面啊。”
这一刻，我知道这是这个家的最后一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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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让我明白，今天这出戏就是演给亲戚看的。
不想在大厅广众闹丢人，我还是把话忍到了家。
我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对面的妻子，平静地说：“王萍，我们的真不是一路人。”
哦？
王萍扬起眉毛，讥讽道：“怎么？才说了你两句就受不了了？看来你平时的体贴都是假的。”
她总爱用这种审判的口吻对我说话。
“既然你觉得我是装的。”
我停顿了一下，“那我们干脆分开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萍睁大眼看着我。
我们婚后住在岳父母家中，这时她父母也掺和了进来。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张优惠券嘛，至于闹到要不过了吗。”
“小萍就是觉得在外面没面子，说了几句重话，你一个男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他们终于出声了，却把问题归咎于我的小气，而不是事实真相。
每次都是这个套路。
我真的受够了！
我懒得再争辩，起身回房间。
“林岩！”
“你是不是有病？”
王萍端起桌上的水泼到我后背上，怒吼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不过了？”
“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什么了？”
“废物！”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反而笑了。
“你问我把婚姻当什么？”
“是谁三天两头跟着老周出入酒场，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
“是谁跟个三陪小姐一样去陪别的男人，喝多了回家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是我这个废物干的事吗？”
面对我的质问，王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强硬地回击：“你脑子里能不能别那么肮脏。”
“老周只是欣赏我的工作能力，带我见识一下高端人脉。”
岳父用力一拍桌沿，指着我训斥：“林岩，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体谅一下你老婆，她也有她的事业。”
岳母则换上温和的语气：“林岩，别多心，他们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你看周总最近不就没怎么叫小萍吃饭吗？”
他们一唱一和，这套把戏他们用了五年。
“那是因为老周前几天去海外考察了。”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算算时间，他的航班应该刚落地。”
我的话才说完。
王萍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