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尾声--项圈
（1982年 雨花台烈士纪念馆）
老管理员接过那个锈迹斑斑，边缘皮革几乎烂光的项圈，金属扣碰出沉闷的轻响。他眯起老花眼，凑近辨认金属牌上的刻痕：“金陵教导团…1935？这该放革命文物展柜啊。”
递过项圈的老兵声音沙哑，鞋跟上沾着陈年的泥巴，袖管有一截空荡荡地晃着：“埋土里就行。跟狗埋一起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老管理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圈内侧的凹痕，那里的锈被磨掉了一小块。突然，他“咦”了一声，指甲仔细地刮了刮。
老管理员噗嗤笑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舒展开：“怂货？教导团养的狗？就给狗起这名儿？够损的！”
老兵没回答。远处，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站在高高的烈士纪念碑前，齐声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清脆稚嫩的歌声在雨后清冽的空气里飘荡。
老兵蹲下身，独臂有些吃力地从湿润的泥土里抓起一把，慢慢地搓着。几颗被岁月磨圆了棱角，带着暗沉铁锈色的小颗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混入泥土。
特写：老管理员掌心托着的项圈内侧，一行用犬齿反复啃咬，深浅不一的细小刻痕，在纪念馆透亮的玻璃窗折射的天光下，清晰地浮现：
【怂货，替老子看看太平年】
错了，错了，那是狗语。所以只是一排牙印！
作者有话说：
故事至此落幕，但请记住：
所有历史的缝隙里，都藏着无人听见的呜咽与低吼。
它们从未言语，但它们始终见证。
老管理员接过那个锈迹斑斑，边缘皮革几乎烂光的项圈，金属扣碰出沉闷的轻响。他眯起老花眼，凑近辨认金属牌上的刻痕：“金陵教导团…1935？这该放革命文物展柜啊。”
递过项圈的老兵声音沙哑，鞋跟上沾着陈年的泥巴，袖管有一截空荡荡地晃着：“埋土里就行。跟狗埋一起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老管理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圈内侧的凹痕，那里的锈被磨掉了一小块。突然，他“咦”了一声，指甲仔细地刮了刮。
老管理员噗嗤笑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舒展开：“怂货？教导团养的狗？就给狗起这名儿？够损的！”
老兵没回答。远处，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站在高高的烈士纪念碑前，齐声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清脆稚嫩的歌声在雨后清冽的空气里飘荡。
老兵蹲下身，独臂有些吃力地从湿润的泥土里抓起一把，慢慢地搓着。几颗被岁月磨圆了棱角，带着暗沉铁锈色的小颗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混入泥土。
特写：老管理员掌心托着的项圈内侧，一行用犬齿反复啃咬，深浅不一的细小刻痕，在纪念馆透亮的玻璃窗折射的天光下，清晰地浮现：
【怂货，替老子看看太平年】
错了，错了，那是狗语。所以只是一排牙印！
作者有话说：
故事至此落幕，但请记住：
所有历史的缝隙里，都藏着无人听见的呜咽与低吼。
它们从未言语，但它们始终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