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又过了两年，赵雅出狱了。
我是在一次去给儿子开家长会的时候，偶然听说的。
儿子的班主任说，最近有一个女人，总是偷偷地在学校门口等，看着孩子们放学。
保安问她找谁，她也不说，只是看着，然后就默默离开。
班主任描述那个女人的样子，很瘦，很憔悴，眼神总是怯生生的。
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不想让儿子现在就去面对这些复杂的事情。
他应该有一个简单快乐的童年。
一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去接儿子。
刚到校门口，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果然是赵雅。
她比在拘留所里见到时更瘦了，两颊深陷，穿着一身不合体的旧衣服，站在角落里，探着头往校门口张望。
她的目光在涌出校门的孩子们中焦急地搜索着。
当她看到我儿子背着书包跑出来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下意识地想上前，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住了，只是贪婪地看着。
我领着儿子，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我们之间，隔着不过三米的距离。
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霉味，那是长久居住在阴暗潮湿环境里才会有的味道。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又看着我身边的儿子。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我们的名字。
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眼泪，无声地从她布满细纹的眼角滑落。
儿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
“爸爸，那个阿姨在哭。”
我没有回头，只是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嗯，我们回家吧。”
身后，那道充满悔恨和痛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我们消失在街角。
我没有再见过赵雅。
听说，她没有回父母的老家，也没有再找工作。
她就在这座城市里，做着最底层的零工，勉强糊口。
那个曾经骄傲、体面、光鲜亮丽的赵医生，彻底消失在了岁月里。
我的生活，早已步入正轨。
工作上，我得到了晋升。
生活里，儿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偶尔，我也会想起赵雅，想起那段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婚姻。
但心中，已经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
只剩下平静。
就像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故事里的人，走错了路，选错了方向，最终迷失在了自己制造的深渊里。
而我，带着儿子，走向了另一条路。
那条路上，有阳光，有希望，有我们父子俩，平淡却安稳的未来。
又过了两年，赵雅出狱了。
我是在一次去给儿子开家长会的时候，偶然听说的。
儿子的班主任说，最近有一个女人，总是偷偷地在学校门口等，看着孩子们放学。
保安问她找谁，她也不说，只是看着，然后就默默离开。
班主任描述那个女人的样子，很瘦，很憔悴，眼神总是怯生生的。
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不想让儿子现在就去面对这些复杂的事情。
他应该有一个简单快乐的童年。
一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去接儿子。
刚到校门口，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果然是赵雅。
她比在拘留所里见到时更瘦了，两颊深陷，穿着一身不合体的旧衣服，站在角落里，探着头往校门口张望。
她的目光在涌出校门的孩子们中焦急地搜索着。
当她看到我儿子背着书包跑出来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下意识地想上前，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住了，只是贪婪地看着。
我领着儿子，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我们之间，隔着不过三米的距离。
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霉味，那是长久居住在阴暗潮湿环境里才会有的味道。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又看着我身边的儿子。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我们的名字。
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眼泪，无声地从她布满细纹的眼角滑落。
儿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
“爸爸，那个阿姨在哭。”
我没有回头，只是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嗯，我们回家吧。”
身后，那道充满悔恨和痛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我们消失在街角。
我没有再见过赵雅。
听说，她没有回父母的老家，也没有再找工作。
她就在这座城市里，做着最底层的零工，勉强糊口。
那个曾经骄傲、体面、光鲜亮丽的赵医生，彻底消失在了岁月里。
我的生活，早已步入正轨。
工作上，我得到了晋升。
生活里，儿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偶尔，我也会想起赵雅，想起那段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婚姻。
但心中，已经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
只剩下平静。
就像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故事里的人，走错了路，选错了方向，最终迷失在了自己制造的深渊里。
而我，带着儿子，走向了另一条路。
那条路上，有阳光，有希望，有我们父子俩，平淡却安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