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一张银行流水,让婆家净身出户

Yuette

  • 世情伦理

    类型
  • 2025-09-04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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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确诊癌症那天,婆婆偷了我爸的救命钱。

  她还踩碎我妈的遗照,骂我是“克死亲妈的丧门星”。

  我丈夫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求我:“小瑾,别告妈,我给你凑钱!”

  第二天,我只收到了两万块。

  随之而来的,是我被律所停职的消息,和婆婆猖狂的嘲笑。

  她以为我身败名裂,再无还手之力。

  她不知道,仅凭一张银行流水。

  我就可以让她净身出户。

  怀里的安安像个小火炉,滚烫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我的颈窝。

  她的小脸烧得通红,在我怀里痛苦地哼唧着,嘟囔着“妈妈抱”

  体温计上39.2度的红色数字,我的心就跟着再次下沉。

  我的外套口袋里,揣着一张被体温捂得温热的A4纸。

  那是今天下午,我一个人去医院拿到的癌症诊断书。

  上面“恶性肿瘤”四个字,宣告了我生命的倒计时。

  医生说,必须立刻手术,越快越好,费用至少三十万。

  三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一丝微弱的希望亮起。

  我有的,那是我这两年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

  是我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舍不得多点一个外卖,一分一毫积攒下来的。

  那不是为我自己准备的,那是给我瘫痪在床的父亲做康复治疗的救命钱。

  我骗父亲说公司效益好,发了大笔奖金,他才肯安心接受治疗。

  我从未想过,这笔为他续命的钱,如今却可能要先救我自己的命。

  “钱呢?我让你准备的二十万,你到底拿出来没有?”

  婆婆张爱莲,她正翘着二郎腿。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耐烦地看着手机里催债的短信。

  满地的瓜子皮,就在我半小时前刚刚跪着擦干净的地板上。

  我的小叔子,沈明,又在外面赌博,欠了二十万高利贷。

  放高利贷的人已经扬言要卸他一条腿。

  我抱着滚烫的女儿,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妈,那笔钱……是给我爸治病的,我不能动。”

  “不能动?”张爱莲猛地站起来。

  她那双因为长期打麻将而有些浮肿的眼睛里,开始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娘俩。

  “你那个半死不活的老爹,躺在医院里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每天睁开眼就要花几百上千!

  你把钱填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

  治好了又怎么样?

  他还能下地走路,给你养老送终吗?

  我儿子沈明要的是一条活生生的腿!

  他要是出了事,我们老沈家就断了根了!

  孰轻孰重,你一个读过大学的人,难道分不清吗?”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我的丈夫。

  2

  沉默。

  他像往常每一次我们婆媳发生冲突一样,把头深深埋下。

  假装自己是个聋子,是个瞎子,是个与这一切无关的透明人。

  默许并纵容着张爱莲对我所有的践踏。

  他的沉默,比张爱莲的咒骂更让我心寒。

  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冲刷着我的耳膜,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 再 说 一 遍,”

  “那钱,我不会给。”

  “好!好你个苏瑾!

  真是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是吧!”

  张爱莲怒极反笑,那笑声尖锐得刺耳。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狠。

  她快步冲进我的卧室,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嘈杂声。

  我的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她拿着一个老旧的胡桃木相框走了出来。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相框里,是我去世多年的母亲,唯一的遗照。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温柔,眉眼弯弯,和我有着七分相似。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她带我去照相馆拍的。

  她说,要记录下我家瑾瑾最美的样子。

  那之后不到半年,她就因为一场车祸,永远地离开了我。

  这张照片,是我对她最后的念想。

  “妈!你干什么!把它还给我!”我抱着孩子,疯了一样地扑过去。

  张爱莲,她猛地拉开客厅的落地窗,

  冰冷的雨水混着狂风瞬间倒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冰冷。

  她高高地举起相框,对着我嘶吼:“

  一个克死自己亲妈的丧门星,还敢跟我横?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孝顺!

  把钱给我,不然我就让你妈,再死一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

  我看见她的手猛地一扬。

  那个承载着我所有思念的相框。

  重重地摔在院子里的泥水坑里。

  “砰”的一声,玻璃破裂了。

  雨水迅速地、无情地模糊了照片上母亲温柔的笑容。

  张爱莲似乎觉得这还不足以发泄她心头的恶。

  她冲进了雨里,穿着她那双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她买的、价值不菲的皮鞋。

  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踩在那个相框上。

  “我让你不给钱!

  我让你跟我横!

  我踩死这个老不死的!

  生出你这么个贱货!

  克夫克母的扫把星!”

  泥浆混着玻璃的碎片,在我眼前,将母亲那张温柔的笑脸,彻底碾碎、撕裂,最后化为一片无法辨认的狼藉。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怀里安安声嘶力竭的哭声。

  窗外疯狂肆虐的雨声。

  张爱莲恶毒入骨的咒骂声。

  我都听不见了,我的世界里全然只剩我母亲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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