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薇薇。
冯晋那个体弱多病、善良单纯的好表妹。
“让她进来。”
我倒要看看，这对表兄妹又要唱哪一出。
很快，一个身着白衣、弱柳扶风般的身影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眼眶泛红，一见到我，便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哭腔。
“臣女白薇薇，参见陛下。臣女有罪，请陛下降罪。”
她就那么跪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见我没有反应，白薇薇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陛下，求您不要生表哥的气了，都是薇薇的错。表哥昨晚来探望我，也只是因为我旧疾复发，咳得厉害，他担心我……他心里最在乎的人，永远是您啊。”
这话说得可真漂亮。看似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实则句句都在强调冯晋对她的关心和紧张，生怕我不知道他们兄妹情深。
“哦？是吗？”我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朕怎么不知道，凤君何时还兼任了太医的职责，能替人看病了？”
白薇薇的哭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她咬着下唇，眼泪掉得更凶了：“陛下……您误会了。表哥他……他只是心疼我自幼无父无母，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我打断她，“你住在冯相府，吃穿用度比公主还好，这也是寄人篱下？那满天下的百姓，又该算什么？”
白薇薇的脸白了白，辩解道：“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
“你只是想告诉朕，你很可怜，所以冯晋偏爱你，是理所应当的。朕身为女帝，就该大度，不仅不能嫉妒，还得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爱，对吗？”
我一字一句，戳破她所有伪装。
白薇薇彻底僵住了，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掉。
殿内的气氛凝滞下来。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今天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蠢货了。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陛下，这是表哥让臣女带来的。他说，昨天的簪子是他不好，拿错了。这一支，才是他特意为您寻来的。”
我没有接。
她便自己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支流光溢彩的凤凰金步摇，工艺精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陛下，您看，这多配您的身份啊。”白薇薇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表哥说了，之前那支……是他错拿了送给我的。他说我性子朴素，不配戴太华贵的东西，所以才……陛下，您千万别误会，表哥心里真的只有您。”
她嘴上说着冯晋心里只有我，却又刻意点出那支廉价簪子本是给她的，而这支贵重的，才是给我的。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是我，从她手上“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是我用身份压人，才得到了冯晋的“补偿”。
而她，是那个委曲求全、善解人意的受害者。
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
“说完了？”我问。
“陛下？”
“说完了就滚。”我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把你的东西也带走。朕的凤仪宫，不收这些脏东西。”
白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陛下……您……”
就在这时，冯晋又一次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薇薇，和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及我冷漠的脸。
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灵昭！”他冲过来，一把将白薇薇扶起，护在身后，“我让薇薇来给你道歉，不是让你来羞辱她的！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我看着他护着白薇薇的姿态，觉得有些好笑。
“冯晋，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妻主？”
“你还好意思说！”冯晋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与愤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善妒又刻薄！薇薇她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金步摇，温柔地插在白薇薇的发间，看也不看我。
“这本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既然陛下不屑于要，那还是物归原主吧。”
冯晋那个体弱多病、善良单纯的好表妹。
“让她进来。”
我倒要看看，这对表兄妹又要唱哪一出。
很快，一个身着白衣、弱柳扶风般的身影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眼眶泛红，一见到我，便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哭腔。
“臣女白薇薇，参见陛下。臣女有罪，请陛下降罪。”
她就那么跪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见我没有反应，白薇薇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陛下，求您不要生表哥的气了，都是薇薇的错。表哥昨晚来探望我，也只是因为我旧疾复发，咳得厉害，他担心我……他心里最在乎的人，永远是您啊。”
这话说得可真漂亮。看似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实则句句都在强调冯晋对她的关心和紧张，生怕我不知道他们兄妹情深。
“哦？是吗？”我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朕怎么不知道，凤君何时还兼任了太医的职责，能替人看病了？”
白薇薇的哭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她咬着下唇，眼泪掉得更凶了：“陛下……您误会了。表哥他……他只是心疼我自幼无父无母，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我打断她，“你住在冯相府，吃穿用度比公主还好，这也是寄人篱下？那满天下的百姓，又该算什么？”
白薇薇的脸白了白，辩解道：“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
“你只是想告诉朕，你很可怜，所以冯晋偏爱你，是理所应当的。朕身为女帝，就该大度，不仅不能嫉妒，还得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爱，对吗？”
我一字一句，戳破她所有伪装。
白薇薇彻底僵住了，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掉。
殿内的气氛凝滞下来。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今天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蠢货了。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陛下，这是表哥让臣女带来的。他说，昨天的簪子是他不好，拿错了。这一支，才是他特意为您寻来的。”
我没有接。
她便自己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支流光溢彩的凤凰金步摇，工艺精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陛下，您看，这多配您的身份啊。”白薇薇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表哥说了，之前那支……是他错拿了送给我的。他说我性子朴素，不配戴太华贵的东西，所以才……陛下，您千万别误会，表哥心里真的只有您。”
她嘴上说着冯晋心里只有我，却又刻意点出那支廉价簪子本是给她的，而这支贵重的，才是给我的。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是我，从她手上“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是我用身份压人，才得到了冯晋的“补偿”。
而她，是那个委曲求全、善解人意的受害者。
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
“说完了？”我问。
“陛下？”
“说完了就滚。”我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把你的东西也带走。朕的凤仪宫，不收这些脏东西。”
白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陛下……您……”
就在这时，冯晋又一次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薇薇，和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及我冷漠的脸。
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灵昭！”他冲过来，一把将白薇薇扶起，护在身后，“我让薇薇来给你道歉，不是让你来羞辱她的！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我看着他护着白薇薇的姿态，觉得有些好笑。
“冯晋，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妻主？”
“你还好意思说！”冯晋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与愤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善妒又刻薄！薇薇她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金步摇，温柔地插在白薇薇的发间，看也不看我。
“这本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既然陛下不屑于要，那还是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