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色的凤凰步摇，在白薇薇的发间轻轻摇曳，流光溢彩，刺痛了我的眼睛。
不，刺痛的不是我，是残留在身体里，属于那个蠢货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用最残忍的方式，反复凌迟的痛楚。
“物归原主？”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的意思是，这支凤簪，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冯晋动作一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白薇薇连忙想把步摇摘下来，泫然欲泣：“表哥，你别这么说……这怎么会是给我的呢？这是凤凰，只有陛下才配得上……”
“你闭嘴！”冯晋烦躁地打断她，转头看向我，语气强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灵昭，我告诉你，大丈夫在世，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女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心中有我，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他开始给我洗脑了。
先是用男权思想为自己开脱，再用过去的美好PUA我，最后还要给我扣上一顶“怨妇”的帽子。
“怨妇？”我笑了，“冯晋，你是不是觉得，朕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难道不是吗？”他嗤笑一声，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灵昭，别忘了，你能坐稳这个皇位，靠的是谁。是我冯家！若没有我父亲在朝中为你周旋，你以为凭你一个女人，能压得住那些宗室老臣？”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在他和他家族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需要依附他们才能生存的傀儡。
他们扶持我，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我“好控制”。
白薇薇在一旁，怯生生地拉着冯晋的衣袖：“表哥，你别说了……陛下她会生气的……”
她越是这样，冯晋就越是来劲。
“让她生气！我今天就是要让她明白！我冯晋肯做她的凤君，是她的福气！她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欺负你，别怪我……”
“别怪你怎么样？”我冷冷地看着他，“废了朕，让你表妹来当这个女帝吗？”
冯晋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句话，戳到了他最隐秘的心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
“朕胡说？”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冯晋，朕过去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君臣之别，忘了天地纲常！”
我的气势，每一步都在攀升。那属于帝王的威压，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那个外来者学得会的。
冯晋被我逼得连连后退，他惊骇地发现，眼前的我，变得无比陌生，陌生到让他心生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我停在他面前，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他眼中的慌乱，“朕想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威。”
话音刚落，我胸口一阵翻涌。
是那个蠢货留下的后遗症。她过度透支这具身体的情感和精力，导致气血两亏，稍有动怒，便会气血逆行。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我强行咽下，但还是有一丝血迹，从唇角溢出。
冯晋看到了。
他的瞳孔在那一刻剧烈收缩，脸上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情，有震惊，有慌乱，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扶我。
“你……”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衣袖时，他身后的白薇薇突然发出一声柔弱的惊呼，身体一软，直直地朝着他怀里倒去。
“表哥……我头好晕……”
冯晋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去。
他条件反射地抱住白薇薇，脸上刚刚浮现的那点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和心疼。
“薇薇！你怎么了？薇薇！”
他抱着他孱弱的表妹，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就那么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太医！快传太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唇角的血迹，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身体里的力量在迅速流失，我眼前阵阵发黑，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我。
“陛下！”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滔天的怒意和压抑的恐慌。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来人。
是镇国大将军，顾昀。他风尘仆仆，盔甲上还带着边关的沙尘。
他看着我唇边的血，再看看殿外消失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
“冯晋……他竟敢如此伤你！”
他扶着我，想要将我抱起。
而此时，殿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带着无上的权威和冰冷的恶意，传遍了整个皇宫。
“传太后懿旨——”
“皇帝灵昭，品行不端，善妒成性，有失君德！着即刻迁入冷宫思过，静心悔改！朝中一切政务，暂由冯相与凤君代为掌理！”
不，刺痛的不是我，是残留在身体里，属于那个蠢货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用最残忍的方式，反复凌迟的痛楚。
“物归原主？”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的意思是，这支凤簪，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冯晋动作一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白薇薇连忙想把步摇摘下来，泫然欲泣：“表哥，你别这么说……这怎么会是给我的呢？这是凤凰，只有陛下才配得上……”
“你闭嘴！”冯晋烦躁地打断她，转头看向我，语气强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灵昭，我告诉你，大丈夫在世，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女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心中有我，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他开始给我洗脑了。
先是用男权思想为自己开脱，再用过去的美好PUA我，最后还要给我扣上一顶“怨妇”的帽子。
“怨妇？”我笑了，“冯晋，你是不是觉得，朕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难道不是吗？”他嗤笑一声，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灵昭，别忘了，你能坐稳这个皇位，靠的是谁。是我冯家！若没有我父亲在朝中为你周旋，你以为凭你一个女人，能压得住那些宗室老臣？”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在他和他家族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需要依附他们才能生存的傀儡。
他们扶持我，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我“好控制”。
白薇薇在一旁，怯生生地拉着冯晋的衣袖：“表哥，你别说了……陛下她会生气的……”
她越是这样，冯晋就越是来劲。
“让她生气！我今天就是要让她明白！我冯晋肯做她的凤君，是她的福气！她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欺负你，别怪我……”
“别怪你怎么样？”我冷冷地看着他，“废了朕，让你表妹来当这个女帝吗？”
冯晋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句话，戳到了他最隐秘的心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
“朕胡说？”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冯晋，朕过去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君臣之别，忘了天地纲常！”
我的气势，每一步都在攀升。那属于帝王的威压，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那个外来者学得会的。
冯晋被我逼得连连后退，他惊骇地发现，眼前的我，变得无比陌生，陌生到让他心生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我停在他面前，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他眼中的慌乱，“朕想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威。”
话音刚落，我胸口一阵翻涌。
是那个蠢货留下的后遗症。她过度透支这具身体的情感和精力，导致气血两亏，稍有动怒，便会气血逆行。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我强行咽下，但还是有一丝血迹，从唇角溢出。
冯晋看到了。
他的瞳孔在那一刻剧烈收缩，脸上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情，有震惊，有慌乱，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扶我。
“你……”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衣袖时，他身后的白薇薇突然发出一声柔弱的惊呼，身体一软，直直地朝着他怀里倒去。
“表哥……我头好晕……”
冯晋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去。
他条件反射地抱住白薇薇，脸上刚刚浮现的那点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和心疼。
“薇薇！你怎么了？薇薇！”
他抱着他孱弱的表妹，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就那么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太医！快传太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唇角的血迹，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身体里的力量在迅速流失，我眼前阵阵发黑，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我。
“陛下！”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滔天的怒意和压抑的恐慌。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来人。
是镇国大将军，顾昀。他风尘仆仆，盔甲上还带着边关的沙尘。
他看着我唇边的血，再看看殿外消失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
“冯晋……他竟敢如此伤你！”
他扶着我，想要将我抱起。
而此时，殿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带着无上的权威和冰冷的恶意，传遍了整个皇宫。
“传太后懿旨——”
“皇帝灵昭，品行不端，善妒成性，有失君德！着即刻迁入冷宫思过，静心悔改！朝中一切政务，暂由冯相与凤君代为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