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冯晋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所有的乞求，所有的忏悔，都被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堵死在喉咙里。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谈情分？
他亲手将那份唯一可能存在的情分，践踏得粉碎。
“不……不是的……昭昭，你听我解释……”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拖下去。”我懒得再听，直接下令。
侍卫立刻上前，将冯晋、冯相，以及所有冯家的党羽，全部押了下去。
太后被软禁在她的慈安宫，没有我的命令，终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一场动摇国本的叛乱，就此平息。
第二天，我下了一道旨意。
将白薇薇召入宫中。
她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陛……陛下……饶命……”
“饶命？”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白小姐，朕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白薇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不是最喜欢扮演体弱多病、需要人保护的可怜人吗？”我放下茶杯，看着她，“朕觉得，你演得很好，应该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朕听闻，驻守在西北边陲的百夫长王大锤，去年刚死了老婆，正缺个续弦。他为人勇猛，孔武有力，一个人能打死一头熊。朕觉得，他一定能好好‘保护’你。”
白薇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西北边陲，苦寒之地。王大锤，她听说过，是个粗鄙不堪、满脸横肉的莽夫。
让我嫁给他？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尖叫起来，再也顾不上伪装，“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喜欢表哥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我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你只是，在朕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朕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现在，朕不过是把这把盐，还给你而已。”
“来人，”我挥了挥手，“备车马，即刻送白小姐出嫁。告诉王百夫长，这是朕赐给他的夫人，让他好生‘疼爱’，千万别让她跑了。”
白薇薇的尖叫和哭骂声，很快消失在殿外。
处理完她，就只剩下冯晋了。
我去了天牢。
曾经不可一世的凤君，此刻狼狈地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身上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
“昭昭！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激动地抓住牢门，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昭昭，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去招惹薇薇，我混蛋！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肯原谅我……”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爱意”和“悔恨”。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男人，到了现在，还以为他的爱情能成为免死金牌。
他根本不明白，他所失去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的爱慕。
而是一个帝王的信任，和一个国家赋予他的荣耀。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久，直到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他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我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
然后，我转身，向外走去。
“昭昭！别走！”他在身后疯狂地嘶吼，“你还没说原谅我！你看着我！你心里明明还有我！不然你为什么来看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来看你，”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你现在过得，是不是足够痛苦。”
“冯晋，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我走出阴暗的天牢，外面阳光正好。
冯晋绝望的嘶吼被厚重的石门隔绝在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牢门。
不，还不够。
只是痛苦，怎么够呢？
我对着身边的顾昀，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躬身领命。
作者有话说：
他所有的乞求，所有的忏悔，都被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堵死在喉咙里。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谈情分？
他亲手将那份唯一可能存在的情分，践踏得粉碎。
“不……不是的……昭昭，你听我解释……”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拖下去。”我懒得再听，直接下令。
侍卫立刻上前，将冯晋、冯相，以及所有冯家的党羽，全部押了下去。
太后被软禁在她的慈安宫，没有我的命令，终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一场动摇国本的叛乱，就此平息。
第二天，我下了一道旨意。
将白薇薇召入宫中。
她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陛……陛下……饶命……”
“饶命？”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白小姐，朕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白薇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不是最喜欢扮演体弱多病、需要人保护的可怜人吗？”我放下茶杯，看着她，“朕觉得，你演得很好，应该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朕听闻，驻守在西北边陲的百夫长王大锤，去年刚死了老婆，正缺个续弦。他为人勇猛，孔武有力，一个人能打死一头熊。朕觉得，他一定能好好‘保护’你。”
白薇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西北边陲，苦寒之地。王大锤，她听说过，是个粗鄙不堪、满脸横肉的莽夫。
让我嫁给他？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尖叫起来，再也顾不上伪装，“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喜欢表哥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我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你只是，在朕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朕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现在，朕不过是把这把盐，还给你而已。”
“来人，”我挥了挥手，“备车马，即刻送白小姐出嫁。告诉王百夫长，这是朕赐给他的夫人，让他好生‘疼爱’，千万别让她跑了。”
白薇薇的尖叫和哭骂声，很快消失在殿外。
处理完她，就只剩下冯晋了。
我去了天牢。
曾经不可一世的凤君，此刻狼狈地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身上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
“昭昭！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激动地抓住牢门，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昭昭，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去招惹薇薇，我混蛋！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肯原谅我……”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爱意”和“悔恨”。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男人，到了现在，还以为他的爱情能成为免死金牌。
他根本不明白，他所失去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的爱慕。
而是一个帝王的信任，和一个国家赋予他的荣耀。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久，直到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他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我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
然后，我转身，向外走去。
“昭昭！别走！”他在身后疯狂地嘶吼，“你还没说原谅我！你看着我！你心里明明还有我！不然你为什么来看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来看你，”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你现在过得，是不是足够痛苦。”
“冯晋，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我走出阴暗的天牢，外面阳光正好。
冯晋绝望的嘶吼被厚重的石门隔绝在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牢门。
不，还不够。
只是痛苦，怎么够呢？
我对着身边的顾昀，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躬身领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