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场公开羞辱后，我以为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
但下一次李主任叫走的不是我，是苏雅。
她突然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
不再和我说话，只是每天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吃饭，然后默默地回到床上。
她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明晚要带走我，」一天，苏雅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听到了王管教和李主任的谈话。」
「带走你？！去哪里？」我惊恐地问。
苏雅摇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不知道...但不会是好事……」
「如果...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她艰难地开口。
我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我说，」苏雅打断我，声音异常坚定，「你一定要活下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然后...然后逃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得可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林语，苏雅，出来！」王管教在宿舍门口大声喊道。
苏雅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而颤抖：「记住我们的约定...」
我被命令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王管教和另外两个训导员将苏雅带出了宿舍。
她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信息——恐惧、担忧、不舍，以及某种决绝。
「她会没事的，」我对自己说，「李主任只是想吓唬她...」
但我的内心深处，一个可怕的声音在低语：不会的，这次不一样。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宿舍里的其他女孩都假装睡着了，但我知道，她们也和我一样，担心着苏雅的安危。
凌晨时分，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隐约有人在大声喊叫，然后是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那声音是从一楼的一间房间里传来的，那间房间平时是锁着的，据说存放着一些「特殊用品」。
「救命...救命...」一个微弱的女声传来，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是苏雅的声音。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恐惧让我动弹不得。我想下床，想去看看。
但我害怕。害怕如果我被发现，下一个遭受不幸的就是我。
那声音渐渐变得微弱，然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闷的拖拽声，仿佛有人在拖动一件沉重的物体。
第二天清晨，哨声响起时，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宿舍的人。我必须知道苏雅怎么样了。
但当我到达集合地点时，我震惊地发现苏雅不在那里。其他女孩也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苏雅呢？」我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害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不知道...没看到她...」
集合结束后，我被叫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微笑。
「林语同学，」他亲切地问道，「你知道苏雅去哪里了吗？」
我的喉咙发紧：「不知道...主任，她...她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松地说，「只是她昨晚试图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经过教育，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转学到另一所更适合她的矫正机构。」
「转学？」我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是的，」他微笑着，「为了她好。当然，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你道别。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的新环境会更好，更适合她这样的...问题学生。」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转学？昨晚的呻吟声，拖拽声，那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吗？
但当我回到宿舍，看到苏雅的床铺被清空，她的私人物品全部消失时，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转学，这是...
「他们把她带走了，」晚上，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偷偷告诉我，「我听到了。王管教说...说她太不乖了，需要'特别处理'...」
「就是...就是再也回不来了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躺在苏雅曾经睡过的床上，抱着她留下的那个破旧日记本，泪水浸湿了枕巾。
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希望有一天，我能活着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再次翻开日记本，里面夹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八百三十二块四毛钱，还有一些零散的硬币。
这就是苏雅的全部积蓄，她一直希望能用这些钱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但现在，这成了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作者有话说：
但下一次李主任叫走的不是我，是苏雅。
她突然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
不再和我说话，只是每天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吃饭，然后默默地回到床上。
她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明晚要带走我，」一天，苏雅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听到了王管教和李主任的谈话。」
「带走你？！去哪里？」我惊恐地问。
苏雅摇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不知道...但不会是好事……」
「如果...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她艰难地开口。
我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我说，」苏雅打断我，声音异常坚定，「你一定要活下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然后...然后逃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得可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林语，苏雅，出来！」王管教在宿舍门口大声喊道。
苏雅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而颤抖：「记住我们的约定...」
我被命令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王管教和另外两个训导员将苏雅带出了宿舍。
她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信息——恐惧、担忧、不舍，以及某种决绝。
「她会没事的，」我对自己说，「李主任只是想吓唬她...」
但我的内心深处，一个可怕的声音在低语：不会的，这次不一样。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宿舍里的其他女孩都假装睡着了，但我知道，她们也和我一样，担心着苏雅的安危。
凌晨时分，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隐约有人在大声喊叫，然后是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那声音是从一楼的一间房间里传来的，那间房间平时是锁着的，据说存放着一些「特殊用品」。
「救命...救命...」一个微弱的女声传来，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是苏雅的声音。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恐惧让我动弹不得。我想下床，想去看看。
但我害怕。害怕如果我被发现，下一个遭受不幸的就是我。
那声音渐渐变得微弱，然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闷的拖拽声，仿佛有人在拖动一件沉重的物体。
第二天清晨，哨声响起时，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宿舍的人。我必须知道苏雅怎么样了。
但当我到达集合地点时，我震惊地发现苏雅不在那里。其他女孩也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苏雅呢？」我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害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不知道...没看到她...」
集合结束后，我被叫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微笑。
「林语同学，」他亲切地问道，「你知道苏雅去哪里了吗？」
我的喉咙发紧：「不知道...主任，她...她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松地说，「只是她昨晚试图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经过教育，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转学到另一所更适合她的矫正机构。」
「转学？」我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是的，」他微笑着，「为了她好。当然，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你道别。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的新环境会更好，更适合她这样的...问题学生。」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转学？昨晚的呻吟声，拖拽声，那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吗？
但当我回到宿舍，看到苏雅的床铺被清空，她的私人物品全部消失时，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转学，这是...
「他们把她带走了，」晚上，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偷偷告诉我，「我听到了。王管教说...说她太不乖了，需要'特别处理'...」
「就是...就是再也回不来了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躺在苏雅曾经睡过的床上，抱着她留下的那个破旧日记本，泪水浸湿了枕巾。
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希望有一天，我能活着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再次翻开日记本，里面夹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八百三十二块四毛钱，还有一些零散的硬币。
这就是苏雅的全部积蓄，她一直希望能用这些钱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但现在，这成了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