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4
这就是陈默拼上一切也要守护的“过命兄弟”。
一个刚从牢里出来，就盘算着如何将他老婆榨干抹净的人渣。
而陈默，我的丈夫，只是醉醺醺地笑着，默认了这一切。
我看着他们俩勾肩搭背，丑态百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突然想笑。
笑我自己过去十年真是瞎了眼。
我爱上的，究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哭闹、质问、争吵，都没有任何用处。
对付疯狗，只能用比他更狠的手段。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陈默和阿飞都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个即将被宰杀的猎物。
“陈默。”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房子，我同意卖了。”
陈默脸上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卖房。”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我爸的手术费，还有我弟欠下的高利贷，必须马上解决。”
阿飞在一旁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嫂子，你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陈默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小晚，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
“夫妻之间，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你放心，你爸就是我爸，你弟就是我弟，他们的事，我包了！”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朝阿飞挤了挤眼睛。
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女人就是好拿捏。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滔天恨意。
“那五十万的贷款，你准备怎么用？”
我轻声问道。
陈默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先给你弟还债！高利贷利滚利，拖不得！”
“剩下的钱，我先给阿飞开店，等房子卖了，再给你爸交手术费。”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安排。
先救他兄弟的未来，再管我父亲的死活。
“好。”
我点了点头，顺从得像一只温驯的绵羊。
“但是我需要五万块钱。”
陈默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着我。
“你要钱干什么？”
“我爸那边需要先交一笔住院押金，不然医院就要赶人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而且，我需要钱去安抚那些讨债的，让他们暂时不要再来骚扰我爸妈。”
陈默犹豫了片刻。
旁边的阿飞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说：“默哥，给她吧，别因小失大。等房子一卖，这点钱算什么？”
陈默这才松了口。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到我面前的桌上。
“卡里有五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省着点花，别以为卖了房你就能大手大脚了，那钱是给阿飞创业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和警告。
我拿起那张卡，紧紧攥在手心。
“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将他们污浊的笑声隔绝在外。
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
我打开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刚才在客厅里，我的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将他们所有的对话，都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包括陈默承认如何补办房产证，如何办理抵押贷款。
包括阿飞那句，让我签下“卖身契”的混账话。
这些，都将是送他们下地狱的，第一份礼物。
我将录音文件小心地保存，上传到云端。
做完这一切，我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且不耐烦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豹哥吗？”
我冷静地开口。
“我是我弟林浩的姐姐，林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你弟弟没钱还，让你这个当姐的来肉偿？”
污言秽语传来，我却毫无波澜。
“豹哥，我找你，是想谈一笔生意。”
“我出十万，买一条消息。”
对面的豹哥似乎来了兴趣。
“哦？什么消息这么值钱？”
“我要知道，是谁把我弟引上赌桌，又是谁，给他设的局。”
我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虽然混账，但绝没有胆子去碰高利贷。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而这个人，除了陈默和阿飞，我再也想不到别人。
豹哥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
“十万？林小姐，你打发叫花子呢？”
“二十万，一口价。并且，我要知道你拿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我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豹哥似乎被我的狠戾镇住了，他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点意思。”
“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帮你这个忙。”
“明天中午，城西咖啡馆，带上钱，我把所有证据都给你。”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再无一丝软弱。
陈默，阿飞，你们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轮到我出牌了。
这就是陈默拼上一切也要守护的“过命兄弟”。
一个刚从牢里出来，就盘算着如何将他老婆榨干抹净的人渣。
而陈默，我的丈夫，只是醉醺醺地笑着，默认了这一切。
我看着他们俩勾肩搭背，丑态百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突然想笑。
笑我自己过去十年真是瞎了眼。
我爱上的，究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哭闹、质问、争吵，都没有任何用处。
对付疯狗，只能用比他更狠的手段。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陈默和阿飞都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个即将被宰杀的猎物。
“陈默。”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房子，我同意卖了。”
陈默脸上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卖房。”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我爸的手术费，还有我弟欠下的高利贷，必须马上解决。”
阿飞在一旁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嫂子，你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陈默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小晚，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
“夫妻之间，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你放心，你爸就是我爸，你弟就是我弟，他们的事，我包了！”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朝阿飞挤了挤眼睛。
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女人就是好拿捏。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滔天恨意。
“那五十万的贷款，你准备怎么用？”
我轻声问道。
陈默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先给你弟还债！高利贷利滚利，拖不得！”
“剩下的钱，我先给阿飞开店，等房子卖了，再给你爸交手术费。”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安排。
先救他兄弟的未来，再管我父亲的死活。
“好。”
我点了点头，顺从得像一只温驯的绵羊。
“但是我需要五万块钱。”
陈默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着我。
“你要钱干什么？”
“我爸那边需要先交一笔住院押金，不然医院就要赶人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而且，我需要钱去安抚那些讨债的，让他们暂时不要再来骚扰我爸妈。”
陈默犹豫了片刻。
旁边的阿飞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说：“默哥，给她吧，别因小失大。等房子一卖，这点钱算什么？”
陈默这才松了口。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到我面前的桌上。
“卡里有五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省着点花，别以为卖了房你就能大手大脚了，那钱是给阿飞创业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和警告。
我拿起那张卡，紧紧攥在手心。
“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将他们污浊的笑声隔绝在外。
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
我打开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刚才在客厅里，我的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将他们所有的对话，都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包括陈默承认如何补办房产证，如何办理抵押贷款。
包括阿飞那句，让我签下“卖身契”的混账话。
这些，都将是送他们下地狱的，第一份礼物。
我将录音文件小心地保存，上传到云端。
做完这一切，我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且不耐烦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豹哥吗？”
我冷静地开口。
“我是我弟林浩的姐姐，林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你弟弟没钱还，让你这个当姐的来肉偿？”
污言秽语传来，我却毫无波澜。
“豹哥，我找你，是想谈一笔生意。”
“我出十万，买一条消息。”
对面的豹哥似乎来了兴趣。
“哦？什么消息这么值钱？”
“我要知道，是谁把我弟引上赌桌，又是谁，给他设的局。”
我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虽然混账，但绝没有胆子去碰高利贷。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而这个人，除了陈默和阿飞，我再也想不到别人。
豹哥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
“十万？林小姐，你打发叫花子呢？”
“二十万，一口价。并且，我要知道你拿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我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豹哥似乎被我的狠戾镇住了，他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点意思。”
“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帮你这个忙。”
“明天中午，城西咖啡馆，带上钱，我把所有证据都给你。”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再无一丝软弱。
陈默，阿飞，你们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轮到我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