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06
我算准了时间，在陈默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地点是他那个油腻腻的小修理铺。
他正暴躁地对着电话那头咆哮，应该是打给某个他认为能把阿飞捞出来的“关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兄弟是被冤枉的！你必须把他给我弄出来！”
“钱不是问题！五十万够不够？”
他挂断电话，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他愣住了，随即，滔天的怒火席卷而来。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我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林晚！你这个贱人！你死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你报的警？是不是你害了阿飞？”
他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周围的邻居和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陈默，你急了？”
“你那个过命的兄弟，现在正在警察局里喝茶呢，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冲我发火？”
我的平静，愈发激怒了他。
“果然是你！”
他扬起手，熟悉的耳光就要再次落下。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他施暴。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巴掌。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陈默，我们离婚。”
纸张散落一地，“离婚”两个字在人群中炸开。
陈默也懵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协议书，又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离婚？”
“林晚，你疯了？就为了你那个赌鬼弟弟，为了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你要跟我离婚？”
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吃我的，穿我的，大学都是我供你读完的，现在翅膀硬了，想把我一脚踹开？”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他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细数着他对我的“恩情”。
企图将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恶毒女人。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过去的我，可能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无地自容。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陈默，你记性真不好。”
我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指着上面的一条条款，念给他听。
“婚内财产分割，你名下的这家修理铺，以及我们共同账户里的所有存款，都归我所有。”
“作为补偿，你婚前欠下的所有债务，也由你一人承担。”
陈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狂笑起来。
“林晚，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那是我早就拜托豹哥帮忙弄到的，关于陈默的“黑历史”。
录音里，一个男人正在哭着求饶。
“默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放过我吧，那批货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接着，是陈默阴冷的声音。
“晚了。”
“敢黑我的货，就要有断手断脚的准备。”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得心惊胆战。
这是陈默还在收废品时，为了抢地盘，打断另一个同行腿的证据。
当年，正是阿飞站出来，替他顶下了所有罪名。
这也是陈默为什么会对阿飞死心塌地的根源。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不仅有这个，我还有你伪造我的签名，骗取银行贷款的证据。”
“我还有你指使人砸我爸妈早点摊，导致我爸重伤入院的证据。”
“陈默，你猜，如果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一步步地逼近他，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周围的邻居看他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恐惧和鄙夷。
“你……你这个毒妇！”
他终于怕了，声音都在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
我将离婚协议书再次拍在他的胸口。
“签字。”
“然后，带着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否则，我就让你和你那个好兄弟，在牢里作伴。”
陈默死死地盯着我，双目赤红，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
但他不敢。
他知道，我手里握着足以毁掉他的所有底牌。
最终，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份协议。
他死死地捏着笔，仿佛要将笔杆捏碎。
在“男方签字”那一栏，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看到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随着那两个字，一同崩塌了。
他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瘫软在椅子上。
我收起协议书，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林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一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让我和我的家人，白白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从今天起，我林晚的人生，再也与他陈默，无关。
我算准了时间，在陈默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地点是他那个油腻腻的小修理铺。
他正暴躁地对着电话那头咆哮，应该是打给某个他认为能把阿飞捞出来的“关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兄弟是被冤枉的！你必须把他给我弄出来！”
“钱不是问题！五十万够不够？”
他挂断电话，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他愣住了，随即，滔天的怒火席卷而来。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我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林晚！你这个贱人！你死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你报的警？是不是你害了阿飞？”
他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周围的邻居和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陈默，你急了？”
“你那个过命的兄弟，现在正在警察局里喝茶呢，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冲我发火？”
我的平静，愈发激怒了他。
“果然是你！”
他扬起手，熟悉的耳光就要再次落下。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他施暴。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巴掌。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陈默，我们离婚。”
纸张散落一地，“离婚”两个字在人群中炸开。
陈默也懵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协议书，又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离婚？”
“林晚，你疯了？就为了你那个赌鬼弟弟，为了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你要跟我离婚？”
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吃我的，穿我的，大学都是我供你读完的，现在翅膀硬了，想把我一脚踹开？”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他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细数着他对我的“恩情”。
企图将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恶毒女人。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过去的我，可能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无地自容。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陈默，你记性真不好。”
我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指着上面的一条条款，念给他听。
“婚内财产分割，你名下的这家修理铺，以及我们共同账户里的所有存款，都归我所有。”
“作为补偿，你婚前欠下的所有债务，也由你一人承担。”
陈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狂笑起来。
“林晚，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那是我早就拜托豹哥帮忙弄到的，关于陈默的“黑历史”。
录音里，一个男人正在哭着求饶。
“默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放过我吧，那批货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接着，是陈默阴冷的声音。
“晚了。”
“敢黑我的货，就要有断手断脚的准备。”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得心惊胆战。
这是陈默还在收废品时，为了抢地盘，打断另一个同行腿的证据。
当年，正是阿飞站出来，替他顶下了所有罪名。
这也是陈默为什么会对阿飞死心塌地的根源。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不仅有这个，我还有你伪造我的签名，骗取银行贷款的证据。”
“我还有你指使人砸我爸妈早点摊，导致我爸重伤入院的证据。”
“陈默，你猜，如果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一步步地逼近他，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周围的邻居看他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恐惧和鄙夷。
“你……你这个毒妇！”
他终于怕了，声音都在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
我将离婚协议书再次拍在他的胸口。
“签字。”
“然后，带着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否则，我就让你和你那个好兄弟，在牢里作伴。”
陈默死死地盯着我，双目赤红，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
但他不敢。
他知道，我手里握着足以毁掉他的所有底牌。
最终，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份协议。
他死死地捏着笔，仿佛要将笔杆捏碎。
在“男方签字”那一栏，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看到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随着那两个字，一同崩塌了。
他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瘫软在椅子上。
我收起协议书，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林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一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让我和我的家人，白白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从今天起，我林晚的人生，再也与他陈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