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09
陈默和阿飞的案子，因为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巨大，很快就开庭审理了。
我没有去现场。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我只是通过新闻直播，关注着庭审的全过程。
法庭上，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了他们。
在铁证面前，他们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求生，他们开始互相撕咬，狗咬狗，一嘴毛。
阿飞指着陈默，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他！都是他！是他策划了一切！”
“他说他妹妹快不行了，需要一颗心脏，他说那个流浪汉反正也是个没人要的废物，死了也没人知道！”
“我只是帮凶！我是被他逼的！”
陈默也红了眼，状若疯魔地反驳：“你放屁！”
“明明是你跟我说，黑市上有路子，能搞到钱！”
“杀人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你说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我妹妹的手术费，你他妈分走了一大半！”
他们互相揭发着对方的罪行，将人性最丑陋，最肮脏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曾经那段被陈默吹嘘上天的“过命的兄弟情”，此刻，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看着屏幕里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一个为了亲人，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刽子手。
一个在东窗事发后，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罪责推给兄弟的人渣。
我庆幸，我终于脱离了这片泥沼。
最终的判决结果，毫无悬念。
陈默，主犯，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阿飞，从犯，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我关掉了直播。
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纠缠了我整个青春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
几天后，张律师联系我，说陈默在临刑前，想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拒绝了。
我与他，早已无话可说。
但他似乎不死心，通过律师，给我带了一封信。
信纸是那种最廉价的，带着一股霉味。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丑陋不堪，一如他的人。
信的内容很长，通篇都是他的忏悔和哀求。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不该为了一个所谓的兄弟，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
他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阿飞。
他说，他之所以杀人，都是为了他那个可怜的妹妹，他只是想让她活下去。
他说，他对我的爱，是真的。
从在大学城门口，第一次见到我，他就爱上我了。
他收废品供我上大学，风雨无阻地接我下班，给我做饭，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他。
他求我，去看看他妹妹，不要把真相告诉她，让她能安心地活下去。
信的最后，他说，如果还有来生，他想当一个好人，一个只对我好的好人。
我看着这封信，只觉得无比荒唐和可笑。
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为了妹妹，就可以去杀人吗？
那个无辜的流浪汉，他难道就没有家人，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他对我的爱？
他的爱，就是把我当成可以随意出卖的筹码，就是把我父母逼上绝路，就是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吗？
这种廉价的，自私的爱，我嫌脏。
我没有回信，也没有去看他那个用别人生命换来新生的妹妹。
我只是将那封信，连同我们过去所有的合影，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陈默那张虚伪的脸，在烈焰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为灰烬。
再见了，陈默。
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陈默和阿飞的案子，因为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巨大，很快就开庭审理了。
我没有去现场。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我只是通过新闻直播，关注着庭审的全过程。
法庭上，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了他们。
在铁证面前，他们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求生，他们开始互相撕咬，狗咬狗，一嘴毛。
阿飞指着陈默，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他！都是他！是他策划了一切！”
“他说他妹妹快不行了，需要一颗心脏，他说那个流浪汉反正也是个没人要的废物，死了也没人知道！”
“我只是帮凶！我是被他逼的！”
陈默也红了眼，状若疯魔地反驳：“你放屁！”
“明明是你跟我说，黑市上有路子，能搞到钱！”
“杀人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你说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我妹妹的手术费，你他妈分走了一大半！”
他们互相揭发着对方的罪行，将人性最丑陋，最肮脏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曾经那段被陈默吹嘘上天的“过命的兄弟情”，此刻，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看着屏幕里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一个为了亲人，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刽子手。
一个在东窗事发后，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罪责推给兄弟的人渣。
我庆幸，我终于脱离了这片泥沼。
最终的判决结果，毫无悬念。
陈默，主犯，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阿飞，从犯，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我关掉了直播。
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纠缠了我整个青春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
几天后，张律师联系我，说陈默在临刑前，想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拒绝了。
我与他，早已无话可说。
但他似乎不死心，通过律师，给我带了一封信。
信纸是那种最廉价的，带着一股霉味。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丑陋不堪，一如他的人。
信的内容很长，通篇都是他的忏悔和哀求。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不该为了一个所谓的兄弟，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
他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阿飞。
他说，他之所以杀人，都是为了他那个可怜的妹妹，他只是想让她活下去。
他说，他对我的爱，是真的。
从在大学城门口，第一次见到我，他就爱上我了。
他收废品供我上大学，风雨无阻地接我下班，给我做饭，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他。
他求我，去看看他妹妹，不要把真相告诉她，让她能安心地活下去。
信的最后，他说，如果还有来生，他想当一个好人，一个只对我好的好人。
我看着这封信，只觉得无比荒唐和可笑。
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为了妹妹，就可以去杀人吗？
那个无辜的流浪汉，他难道就没有家人，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他对我的爱？
他的爱，就是把我当成可以随意出卖的筹码，就是把我父母逼上绝路，就是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吗？
这种廉价的，自私的爱，我嫌脏。
我没有回信，也没有去看他那个用别人生命换来新生的妹妹。
我只是将那封信，连同我们过去所有的合影，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陈默那张虚伪的脸，在烈焰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为灰烬。
再见了，陈默。
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