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可能，我的定位就在这里！你再仔细找找，路边一定有！”
“我真的找了，”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
“路灯很亮的，要是有个大黑洞我肯定能看到……
亲爱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几滴冰冷的液体滴在脸上。
下雨了。
雨点不大，但很密集，顺着井口落下来，
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晴晴，我这下雨了！你先找个地方躲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下雨？亲爱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我这儿月亮好着呢，一丝风都没有。”
什么？！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清晰地感觉到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和脸颊，冰冷刺骨。
而我最亲密的未婚妻，就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却告诉我外面是朗朗晴空？
“你……你再感受一下？”
“哎呀你是不是导航发错了呀，笨蛋！”
苏晴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大小姐的娇嗔和不耐烦，
“你到底在哪儿啊？是不是去哪鬼混了？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我彻底懵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浮现：
难道我的手机定位是假的？
“报警！对，晴晴让他们用技术手段定位我的手机信号！”
“好好好，你别急，我马上打！”
电话挂断，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这已经超出了意外的范畴，一切都透着一股恶意。
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迅速接通。
是苏晴，但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哭腔。
“顾远……我报警了……可是，
可是警察根据你手机号定位，
也说是在外滩这里。
他们派人过来找了一圈，
也说根本没发现有开口的窨井，更没有人呼救……”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他们……他们问我，是不是被诈骗电话给骗了……
你是不是喝多酒了在骗我？！”
我的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晴晴！你别信他们！我真的出事了！你……”
“我父亲找我有急事，
你快好好醒醒酒想想自己干了啥，
先挂了，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愣愣地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她挂了我的电话？
我发疯似的重播过去，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遍，两遍，十遍……全都是“正在通话中”。
我给通讯录里的其他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发消息也没有人回。
我被彻底孤立了。
被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深井里。
被一个虚假的定位、一场不存在的晴天，
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我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
从真实的世界里硬生生抠了出来，
然后丢进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充满谎言的盒子里。
手机电量，掉到了9%。
头顶的雨，越下越大。
雨水顺着井壁流淌下来，
井底的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很快就没过了我的脚踝。
冰冷污秽的下水道，正一点点地，
淹没我最后的希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可能，我的定位就在这里！你再仔细找找，路边一定有！”
“我真的找了，”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
“路灯很亮的，要是有个大黑洞我肯定能看到……
亲爱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几滴冰冷的液体滴在脸上。
下雨了。
雨点不大，但很密集，顺着井口落下来，
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晴晴，我这下雨了！你先找个地方躲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下雨？亲爱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我这儿月亮好着呢，一丝风都没有。”
什么？！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清晰地感觉到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和脸颊，冰冷刺骨。
而我最亲密的未婚妻，就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却告诉我外面是朗朗晴空？
“你……你再感受一下？”
“哎呀你是不是导航发错了呀，笨蛋！”
苏晴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大小姐的娇嗔和不耐烦，
“你到底在哪儿啊？是不是去哪鬼混了？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我彻底懵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浮现：
难道我的手机定位是假的？
“报警！对，晴晴让他们用技术手段定位我的手机信号！”
“好好好，你别急，我马上打！”
电话挂断，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这已经超出了意外的范畴，一切都透着一股恶意。
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迅速接通。
是苏晴，但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哭腔。
“顾远……我报警了……可是，
可是警察根据你手机号定位，
也说是在外滩这里。
他们派人过来找了一圈，
也说根本没发现有开口的窨井，更没有人呼救……”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他们……他们问我，是不是被诈骗电话给骗了……
你是不是喝多酒了在骗我？！”
我的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晴晴！你别信他们！我真的出事了！你……”
“我父亲找我有急事，
你快好好醒醒酒想想自己干了啥，
先挂了，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愣愣地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她挂了我的电话？
我发疯似的重播过去，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遍，两遍，十遍……全都是“正在通话中”。
我给通讯录里的其他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发消息也没有人回。
我被彻底孤立了。
被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深井里。
被一个虚假的定位、一场不存在的晴天，
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我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
从真实的世界里硬生生抠了出来，
然后丢进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充满谎言的盒子里。
手机电量，掉到了9%。
头顶的雨，越下越大。
雨水顺着井壁流淌下来，
井底的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很快就没过了我的脚踝。
冰冷污秽的下水道，正一点点地，
淹没我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