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少年将军顾玄戈的妻，他凯旋归来，却将救命恩人柳如烟接入府中，为她彻夜欢宴。
他解下价值千金的雪狐披风为她披上，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
我平静地写下和离书，他嗤笑一声，以为是我的新把戏，龙飞凤舞地签了字。
皇家祭天大典，刺客来袭，他为我受伤，邻国质子为我中毒。
我选择救治命悬一线的质子，他却攥着我嘶吼：“谢知鸢，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
他忘了，我们早已和离。
前厅的喧嚣，隔着半个府邸，依旧震天。
我坐在清冷的院中，石桌上的茶换了三巡，早已失了温度。指尖贴着冰凉的杯壁，一寸寸地，连同我的心一起变凉。
我的夫君，大胜凯旋的少年将军顾玄戈，回来了。
他没有回我们的院子，而是将他沙场上的救命恩人，女将柳如烟，直接接入了府中正厅。此刻，他正为她大摆筵席，与一众将领彻夜欢饮。
我等到了深夜，只等来了管家的传话。我终于坐不住，提着裙摆，穿过寂静的回廊，走向那片灯火通明。
厅内，酒气与笑语交织。顾玄戈坐在主位，他身边的柳如烟一身戎装，面色微醺。我一出现，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看着顾玄戈，他终于也看向我，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怎么来了？”他问，神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压下喉间的哽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将军回府，为何不先回内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如烟是我过命的交情，沙场上数次救我性命。府里难道还容不下一位英雄？你身为将军夫人，当有容人之量。”
容人之量，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看着他，看着那个我为了嫁他，放弃了入宫为御医机会的男人。
这时，柳如烟酒力不支，身子晃了晃。顾玄戈立刻扶住她，解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雪狐披风，亲自为她披上。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紧张。
那件披风，衬得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衫，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满堂宾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顾玄戈做完这一切，才仿佛又想起了我。他没有安抚，只是挥了挥手，叫来一个仆人。
“送夫人先回房歇息，不必等我回来。”那语气，像是在驱赶一个不合时宜的物件。
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回我那死寂的院子。
回到房中，我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采药图》。那是我及笄那年，他亲手为我画的。画上的少女，笑得无忧无虑。
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话。
我摊开纸，蘸饱了墨，平静地写下“和离书”三个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没有眼泪，长久的失望累积之后，只剩下火山喷发后的死寂。
第二天清晨，我将和离书递给他。
他刚练完武，接过纸，只扫了一眼，便嗤笑一声。“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
他以为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新手段，眼神里满是轻佻与蔑视。他随手拿起笔，在末尾批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允”字，然后像丢一件垃圾一样，丢还给我。
“我给你自由，看你能撑多久。你想清楚了，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
我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回府收拾我那只用了多年的旧药箱时，我路过花园，那里种着我从家乡带来的草药。
我看见顾玄戈站在药圃前，正手把手教柳如烟辨认。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耐心。
“这是断肠草，但少量入药，可活血，你看它的叶脉……”
我曾想与他分享这些医理，他却总说：“妇道人家，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原来他不是不懂风情，只是对象不是我。这锥心刺骨的认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玄戈也看见了我，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松开了柳如烟的手。他走过来，语气生硬地开口：“就算和离，你永远也是顾家人，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没有看他，只是抬手，从发间拔下那支他送我的定情玉簪。
簪尖划过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将簪子放在石桌上，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不敢当，将军还是好好照顾柳将军吧。”
我没有理会顾玄戈和柳如烟，直接转身离开。顾玄戈也跟了过来，我们一起去了顾家祠堂。
他解下价值千金的雪狐披风为她披上，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
我平静地写下和离书，他嗤笑一声，以为是我的新把戏，龙飞凤舞地签了字。
皇家祭天大典，刺客来袭，他为我受伤，邻国质子为我中毒。
我选择救治命悬一线的质子，他却攥着我嘶吼：“谢知鸢，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
他忘了，我们早已和离。
前厅的喧嚣，隔着半个府邸，依旧震天。
我坐在清冷的院中，石桌上的茶换了三巡，早已失了温度。指尖贴着冰凉的杯壁，一寸寸地，连同我的心一起变凉。
我的夫君，大胜凯旋的少年将军顾玄戈，回来了。
他没有回我们的院子，而是将他沙场上的救命恩人，女将柳如烟，直接接入了府中正厅。此刻，他正为她大摆筵席，与一众将领彻夜欢饮。
我等到了深夜，只等来了管家的传话。我终于坐不住，提着裙摆，穿过寂静的回廊，走向那片灯火通明。
厅内，酒气与笑语交织。顾玄戈坐在主位，他身边的柳如烟一身戎装，面色微醺。我一出现，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看着顾玄戈，他终于也看向我，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怎么来了？”他问，神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压下喉间的哽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将军回府，为何不先回内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如烟是我过命的交情，沙场上数次救我性命。府里难道还容不下一位英雄？你身为将军夫人，当有容人之量。”
容人之量，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看着他，看着那个我为了嫁他，放弃了入宫为御医机会的男人。
这时，柳如烟酒力不支，身子晃了晃。顾玄戈立刻扶住她，解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雪狐披风，亲自为她披上。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紧张。
那件披风，衬得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衫，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满堂宾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顾玄戈做完这一切，才仿佛又想起了我。他没有安抚，只是挥了挥手，叫来一个仆人。
“送夫人先回房歇息，不必等我回来。”那语气，像是在驱赶一个不合时宜的物件。
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回我那死寂的院子。
回到房中，我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采药图》。那是我及笄那年，他亲手为我画的。画上的少女，笑得无忧无虑。
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话。
我摊开纸，蘸饱了墨，平静地写下“和离书”三个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没有眼泪，长久的失望累积之后，只剩下火山喷发后的死寂。
第二天清晨，我将和离书递给他。
他刚练完武，接过纸，只扫了一眼，便嗤笑一声。“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
他以为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新手段，眼神里满是轻佻与蔑视。他随手拿起笔，在末尾批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允”字，然后像丢一件垃圾一样，丢还给我。
“我给你自由，看你能撑多久。你想清楚了，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
我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回府收拾我那只用了多年的旧药箱时，我路过花园，那里种着我从家乡带来的草药。
我看见顾玄戈站在药圃前，正手把手教柳如烟辨认。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耐心。
“这是断肠草，但少量入药，可活血，你看它的叶脉……”
我曾想与他分享这些医理，他却总说：“妇道人家，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原来他不是不懂风情，只是对象不是我。这锥心刺骨的认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玄戈也看见了我，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松开了柳如烟的手。他走过来，语气生硬地开口：“就算和离，你永远也是顾家人，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没有看他，只是抬手，从发间拔下那支他送我的定情玉簪。
簪尖划过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将簪子放在石桌上，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不敢当，将军还是好好照顾柳将军吧。”
我没有理会顾玄戈和柳如烟，直接转身离开。顾玄戈也跟了过来，我们一起去了顾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