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顾玄戈的副将找到了我的药庐，他带来了顾玄戈的消息。
“将军已经上书陛下，将柳将军调离京城，遣回边关了。”副将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将军他心里是爱着夫人的，请您跟我回去吧。”
我正在捣药的手，没有停。
“我与将军，缘分已尽。”我平静地回答，“还有，他手臂的旧伤，入夜会发痒，是伤口愈合时的正常反应，不必惊慌，让他找军医看看就好。”
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划清了最彻底的界限，副将失望地走了。
那天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正在整理药材，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嘶吼，穿透了雨幕。
“谢知鸢，我只要你，你听到了吗？你出来见我，求求你了。”
是顾玄戈，我握着捣药杵的手，僵了一瞬。
随后，我还是继续一下一下，捣着我的药。
雨声很大，盖过了他的声音，也盖过了我心里那一瞬间的波澜。
第二天，雨过天晴。裴越陪我出门，在药庐门口，我们见到了等了一夜，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顾玄戈。
裴越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个了断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话，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我走向顾玄戈，这是我们和离后，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相对。
“知鸢……”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通红，“我错了。”他带着哭腔，开始细数我的所有习惯。
“你喜欢在清晨喝半温的蜂蜜水，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着身子，你每年入秋都会给我准备治疗风湿的药酒，你给我做的每一件战袍，袖口都绣着一株小小的鸢尾花……”
他一件一件地说着，那些我以为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却不珍惜。这才是最残忍的。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背对着他，汹涌而下。
但这眼泪，不是为他而流。我是在祭奠我那被当成尘埃一样践踏的三年青春，在祭奠那个曾经为了他，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
我擦干眼泪，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顾玄戈，都过去了，你回去吧，我们回不去了。”
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声音里满是乞求：“知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已经找到那个，视我的医道如珍宝，视我的灵魂如知己的人。”
这句话，像最后一柄重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站在那里，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将军已经上书陛下，将柳将军调离京城，遣回边关了。”副将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将军他心里是爱着夫人的，请您跟我回去吧。”
我正在捣药的手，没有停。
“我与将军，缘分已尽。”我平静地回答，“还有，他手臂的旧伤，入夜会发痒，是伤口愈合时的正常反应，不必惊慌，让他找军医看看就好。”
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划清了最彻底的界限，副将失望地走了。
那天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正在整理药材，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嘶吼，穿透了雨幕。
“谢知鸢，我只要你，你听到了吗？你出来见我，求求你了。”
是顾玄戈，我握着捣药杵的手，僵了一瞬。
随后，我还是继续一下一下，捣着我的药。
雨声很大，盖过了他的声音，也盖过了我心里那一瞬间的波澜。
第二天，雨过天晴。裴越陪我出门，在药庐门口，我们见到了等了一夜，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顾玄戈。
裴越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个了断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话，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我走向顾玄戈，这是我们和离后，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相对。
“知鸢……”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通红，“我错了。”他带着哭腔，开始细数我的所有习惯。
“你喜欢在清晨喝半温的蜂蜜水，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着身子，你每年入秋都会给我准备治疗风湿的药酒，你给我做的每一件战袍，袖口都绣着一株小小的鸢尾花……”
他一件一件地说着，那些我以为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却不珍惜。这才是最残忍的。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背对着他，汹涌而下。
但这眼泪，不是为他而流。我是在祭奠我那被当成尘埃一样践踏的三年青春，在祭奠那个曾经为了他，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
我擦干眼泪，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顾玄戈，都过去了，你回去吧，我们回不去了。”
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声音里满是乞求：“知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已经找到那个，视我的医道如珍宝，视我的灵魂如知己的人。”
这句话，像最后一柄重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站在那里，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