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餐厅的保安很快就赶了过来，试图将顾夜宸拉开。
但他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抓着我不放。
“都给我滚开！”
他咆哮着，和保安撕扯在一起。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沈屿及时扶住了我。
“清清，你没事吧？”
沈屿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心里一片冰冷。
“顾夜宸，你闹够了没有？”
我的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顾夜宸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和祈求。
“清清，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我爱你，清清，我真的爱你。”
他说的这些话，如果是在三年前听到，我大概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爱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是让我给你白月光换心脏的爱？”
“还是把我当成你顾家鬼的爱？”
“顾夜宸，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过去的事，是我错了。”
“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放开我，竟然“扑通”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
“清清，我求你，原谅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顾氏总裁，竟然会给一个女人下跪。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
我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顾夜宸，收起你这副可怜的样子。”
“你没错，你只是不爱我。”
“而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拉着沈屿的手。
“我们走。”
沈屿点点头，护着我，从他身边走过。
“不——！”
顾夜宸从地上一跃而起，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不准你走！”
“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走！”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廉价的烟草味和许久没有洗澡的酸臭味。
我感到一阵恶心。
“放开我！”
我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屿也上来帮忙，试图把他拉开。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
混乱中，我只听到“噗”的一声。
然后，我就感觉到抱着我的手臂，力道一松。
我回头一看，只见顾夜宸的腹部，插着一把餐刀。
是刚才混乱中，不知道谁碰掉放在桌上的。
鲜血，正从他的伤口处，汩汩地流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清清……”
他叫着我的名字，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死人了！”
“快叫救护车！”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顾夜宸，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死了？
不，他不能死。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解脱了？
我冲过去，跪在他身边，试图按住他的伤口。
可是血太多了，根本止不住。
温热的液体，沾满了我的双手。
“顾夜宸！你给我撑住！”
“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
我冲着他大吼，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流的，还是为我自己那段死去的青春流的。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赢了。
我把他从云端拉了下来，让他一无所有。
我报复了他，也报复了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我的心，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
原来，恨一个人到极致，也是一种放不下。
作者有话说：
但他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抓着我不放。
“都给我滚开！”
他咆哮着，和保安撕扯在一起。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沈屿及时扶住了我。
“清清，你没事吧？”
沈屿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心里一片冰冷。
“顾夜宸，你闹够了没有？”
我的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顾夜宸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和祈求。
“清清，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我爱你，清清，我真的爱你。”
他说的这些话，如果是在三年前听到，我大概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爱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是让我给你白月光换心脏的爱？”
“还是把我当成你顾家鬼的爱？”
“顾夜宸，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过去的事，是我错了。”
“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放开我，竟然“扑通”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
“清清，我求你，原谅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顾氏总裁，竟然会给一个女人下跪。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
我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顾夜宸，收起你这副可怜的样子。”
“你没错，你只是不爱我。”
“而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拉着沈屿的手。
“我们走。”
沈屿点点头，护着我，从他身边走过。
“不——！”
顾夜宸从地上一跃而起，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不准你走！”
“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走！”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廉价的烟草味和许久没有洗澡的酸臭味。
我感到一阵恶心。
“放开我！”
我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屿也上来帮忙，试图把他拉开。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
混乱中，我只听到“噗”的一声。
然后，我就感觉到抱着我的手臂，力道一松。
我回头一看，只见顾夜宸的腹部，插着一把餐刀。
是刚才混乱中，不知道谁碰掉放在桌上的。
鲜血，正从他的伤口处，汩汩地流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清清……”
他叫着我的名字，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死人了！”
“快叫救护车！”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顾夜宸，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死了？
不，他不能死。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解脱了？
我冲过去，跪在他身边，试图按住他的伤口。
可是血太多了，根本止不住。
温热的液体，沾满了我的双手。
“顾夜宸！你给我撑住！”
“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
我冲着他大吼，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流的，还是为我自己那段死去的青春流的。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赢了。
我把他从云端拉了下来，让他一无所有。
我报复了他，也报复了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我的心，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
原来，恨一个人到极致，也是一种放不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