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刚来感觉，妻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毫不犹豫推开了我。
我带着怒气扫了一眼她的手机。
是她姐夫发来的微信：
【思思，你快帮我看看，我涨得疼。】
接着他发来了一张大尺度的照片。
我语气带着愠怒：
“你姐夫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觉给你发的什么东西！？”
“你姐去世了，他就骚扰你是吧！”
柳思思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顾辰，你说什么呢！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陆衍刚刚做完手术，我作为主刀医生当然要时时关注他的伤口啊！”
“你真让我恶心，赶紧道歉，不然我们就离婚！”
结婚三年，她用离婚威胁了我无数次，因为当年为了娶她，我光求婚就求了99次。
她算准我不可能离婚。
可惜她算错了，这一次我真的心死了。......
我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她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准备冷战，然后屈服。
她冷哼一声，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声音温柔地回拨过去。
“喂，陆衍，别担心，我看了，伤口恢复得很好。”
“什么？有点痒？那是正常的，说明在长新肉。”
“你别用手抓啊，感染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我明天早点下班过去帮你看看，顺便给你带你爱吃的鱼汤。”
每个字都像针，扎在我心上。
我默默拿起手机，给我爸的特助律师发了条信息。
【王律师，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
对方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顾少，您跟少夫人……”
“按我说的办。”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给我爸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安静，似乎在等我开口。
“爸，我想好了。”
“我同意接手家里的海外基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欣慰。
“想通了就好，大丈夫何患无妻。”
“什么时候想回来，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挂了电话，我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好像顺了一些。
柳思思还在阳台上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的“病人”。
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无比陌生。
这三年，我的付出，我的退让，我的尊严，被她和她家人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柳思思打完电话进来，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又露出那种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
“顾辰，你又想冷战？”
“我告诉你，这次你要是不给我道歉，这事没完。”
我没理她。
她大概是觉得无趣，摔门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岳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命令的语气。
“顾辰！我听思思说你跟她吵架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陆衍是病人你不知道吗！”
“思思是医生，关心病人不是很正常吗？你乱想什么！”
“这个周末，你给我到家里来一趟！亲自下厨，给陆衍做顿大餐，好好给他赔礼道歉！”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一句话都没说。
“听见没有！哑巴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刚放下，朋友李锐的微信就进来了。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柳思思正陪着陆衍在商场里逛街。
她蹲在地上，正低着头，无比认真地给陆衍系鞋带。
那姿态，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而陆衍，则低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瞬间清醒。
原来在他们全家眼里，我根本不是丈夫，不是女婿。
我只是一个方便使唤的保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出气筒。
一个，慷慨的提款机。
我拿起手机，给岳母回了个电话。
“妈，我周末一定准时到。”
电话那头，岳母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
“这还差不多，记得买点陆衍爱吃的帝王蟹。”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2
周末，我准时出现在岳母家。
手里没提任何食材，只带了一个公文包。
一进门，就看到柳思思正坐在沙发上，细心地给陆衍剥虾。
一只只晶莹的虾肉，被她仔细地挑去虾线，然后蘸上酱汁，亲手喂到陆衍嘴里。
陆衍坦然地享受着这一切，看到我进来，还用一种炫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的妻子，现在正在伺候我。
岳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两手空空，瞬间拉下了脸。
“顾辰！我让你买的帝王蟹呢！你怎么空着手就来了？”
她没好气地骂道。
“不是让你过来给陆衍做饭赔罪的吗？你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厨房！”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妈，我今天来，不是来当厨子的，更不是来伺候陆衍的。”
“什么伺候？你话怎么这么难听，都是一家人，非要分得这么清吗？”
又是这同样的话，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三年前，岳父重病，在医院躺了半年。
那半年，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伺候，端屎端尿，擦身喂饭，没有一句怨言。
柳思思作为女儿，一个星期只去医院看一次，每次待不到半小时。
她说自己工作忙，是外科主任，手术排不开。
我信了。
后来岳父去世，亲戚们都夸我是个难得的好女婿。
柳思思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不是他作为女婿应尽的本分吗？”
是啊，本分。
我伺候她爸是本分。
她伺候她姐夫，又算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
岳母见我不动，声音瞬间尖锐起来。
“让你做顿饭你还不乐意了？陆衍刚做完手术，身体虚，你关心一下他怎么了！”
我笑了。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轻轻放在茶几上。
“我们离婚吧。”
三个字，我说得异常平静。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柳思思剥虾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岳母也愣住了，脸色铁青。
陆衍的反应最快，他轻蔑地嗤笑一声，一把将柳思思揽进怀里。
“离婚？顾辰，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他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嚣张地开口。
“没了你这个废物，思思只会过得更开心。你不会真以为思思离了你活不了吧？别搞笑了。”
柳思思被他揽着，居然没有挣扎，反而心疼地看着陆衍，仿佛他是受害者。
她猛地站起来，维护地挡在陆衍身前，怒视着我。
“顾辰！你闹够了没有！”
“陆衍是我姐夫！我姐姐去世了，他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关心他有什么错！”
“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这么不懂事吗！”
我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关心？”
“哪家的医生和病人，会大半夜发私密部位的照片来关心病情？”
“哪家的亲戚，会手拉着手去商场买贴身衣物！”
“柳思思，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我的质问，让她脸色煞白。
她大概没想到，她和陆衍逛街的事情，我也会知道。
她恼羞成怒，当着全家人的面，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几乎要掀翻屋顶。
“顾辰！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她指着陆衍，又指着我。
“今天，你要是不给陆衍磕头道歉，就从这里滚出去！”
我看着她癫狂的样子，看着旁边一脸得意、抱着臂看好戏的陆衍，看着一脸怒气的岳母。
我笑了。
这一次，是彻底的心死。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3
我记得很清楚，自从柳思思姐姐三年前意外去世后，陆衍便以各种理由介入我们的生活。
一开始，是说他一个男人不会做卫生，希望柳思思隔几天过去帮他打扫下卫生。
后来，陆衍说吃不惯外卖，要求柳思思每天下班后，必须先去他家，给他做好晚饭，再回我们自己家。
我过生日那天，订好了餐厅，买好了蛋糕。
她却在出门前接到了陆衍的电话。
电话里，陆衍只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我头疼，你现在，立刻过来”。
她立刻抛下我，跑去了他家，照顾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回来，她没有半句解释，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姐夫”。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让她陪我去医院，她让我自己叫外卖，多喝热水。
陆衍不小心划破了手，她却能半夜开车去给他送一盒创可贴。
我质问她为什么如此双重标准。
她总是用那套话术来PUA我。
“顾辰，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是病人！”
“我姐姐不在了，我就是他唯一的亲戚了，我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连姐夫的醋都吃？”
我陷入了一个痛苦的循环。
她无限度地偏袒陆衍，我只要提出抗议，她就指责我思想龌龊，小心眼，无理取闹。
最严重的一次，我出差提前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撞见陆衍只穿着一条内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的主卧里。
而柳思思，正在整理床铺。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柳思思的解释是，陆衍受伤了，腿部有些水肿，她作为医生，在帮他检查身体，看看水肿情况。
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坦然。
而陆衍，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就那么靠在门框上，赤裸着上身，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极具挑衅地看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那个打扰了他们好事的恶人。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从岳母家出来，我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开车回了我们那套婚房。
打开门，看着这个我曾经用心布置，充满回忆的家。
现在只觉得恶心。
我找来几个最大的行李箱，将柳思思所有的东西，衣服、包、化妆品，一件不留地全部打包。
然后，我把这些箱子，全部扔到了公寓门口的垃圾桶旁边。
做完这一切，我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给我家的门换上最高级的指纹密码锁。
处理完一切，我瘫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家族群里，岳母正在疯狂地辱骂我。
各种难听的词汇，什么白眼狼，忘恩负义，陈世美，都用在了我身上。
群里的亲戚们没人敢说话。
柳思思则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
是她和陆衍的亲密自拍。
照片里，她依偎在陆衍怀里，笑得灿烂。
配文是：【清者自清，懂我的人自然懂。】
我平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经理。”
“顾董，您有什么吩咐？”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立刻撤销对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大楼五千万的捐款。”
电话那头的李经理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应道：“好的，顾董，我马上办。”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另外，以公司的名义，向医院董事会实名举报。”
“举报你们医院的主任医师柳思思，与病人陆衍存在不正当关系，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和医师行为准则。”
“把我给你的照片和证据，一并提交。”
作者有话说：
她毫不犹豫推开了我。
我带着怒气扫了一眼她的手机。
是她姐夫发来的微信：
【思思，你快帮我看看，我涨得疼。】
接着他发来了一张大尺度的照片。
我语气带着愠怒：
“你姐夫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觉给你发的什么东西！？”
“你姐去世了，他就骚扰你是吧！”
柳思思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顾辰，你说什么呢！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陆衍刚刚做完手术，我作为主刀医生当然要时时关注他的伤口啊！”
“你真让我恶心，赶紧道歉，不然我们就离婚！”
结婚三年，她用离婚威胁了我无数次，因为当年为了娶她，我光求婚就求了99次。
她算准我不可能离婚。
可惜她算错了，这一次我真的心死了。......
我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她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准备冷战，然后屈服。
她冷哼一声，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声音温柔地回拨过去。
“喂，陆衍，别担心，我看了，伤口恢复得很好。”
“什么？有点痒？那是正常的，说明在长新肉。”
“你别用手抓啊，感染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我明天早点下班过去帮你看看，顺便给你带你爱吃的鱼汤。”
每个字都像针，扎在我心上。
我默默拿起手机，给我爸的特助律师发了条信息。
【王律师，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
对方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顾少，您跟少夫人……”
“按我说的办。”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给我爸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安静，似乎在等我开口。
“爸，我想好了。”
“我同意接手家里的海外基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欣慰。
“想通了就好，大丈夫何患无妻。”
“什么时候想回来，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挂了电话，我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好像顺了一些。
柳思思还在阳台上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的“病人”。
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无比陌生。
这三年，我的付出，我的退让，我的尊严，被她和她家人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柳思思打完电话进来，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又露出那种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
“顾辰，你又想冷战？”
“我告诉你，这次你要是不给我道歉，这事没完。”
我没理她。
她大概是觉得无趣，摔门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岳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命令的语气。
“顾辰！我听思思说你跟她吵架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陆衍是病人你不知道吗！”
“思思是医生，关心病人不是很正常吗？你乱想什么！”
“这个周末，你给我到家里来一趟！亲自下厨，给陆衍做顿大餐，好好给他赔礼道歉！”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一句话都没说。
“听见没有！哑巴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刚放下，朋友李锐的微信就进来了。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柳思思正陪着陆衍在商场里逛街。
她蹲在地上，正低着头，无比认真地给陆衍系鞋带。
那姿态，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而陆衍，则低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瞬间清醒。
原来在他们全家眼里，我根本不是丈夫，不是女婿。
我只是一个方便使唤的保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出气筒。
一个，慷慨的提款机。
我拿起手机，给岳母回了个电话。
“妈，我周末一定准时到。”
电话那头，岳母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
“这还差不多，记得买点陆衍爱吃的帝王蟹。”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2
周末，我准时出现在岳母家。
手里没提任何食材，只带了一个公文包。
一进门，就看到柳思思正坐在沙发上，细心地给陆衍剥虾。
一只只晶莹的虾肉，被她仔细地挑去虾线，然后蘸上酱汁，亲手喂到陆衍嘴里。
陆衍坦然地享受着这一切，看到我进来，还用一种炫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的妻子，现在正在伺候我。
岳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两手空空，瞬间拉下了脸。
“顾辰！我让你买的帝王蟹呢！你怎么空着手就来了？”
她没好气地骂道。
“不是让你过来给陆衍做饭赔罪的吗？你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厨房！”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妈，我今天来，不是来当厨子的，更不是来伺候陆衍的。”
“什么伺候？你话怎么这么难听，都是一家人，非要分得这么清吗？”
又是这同样的话，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三年前，岳父重病，在医院躺了半年。
那半年，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伺候，端屎端尿，擦身喂饭，没有一句怨言。
柳思思作为女儿，一个星期只去医院看一次，每次待不到半小时。
她说自己工作忙，是外科主任，手术排不开。
我信了。
后来岳父去世，亲戚们都夸我是个难得的好女婿。
柳思思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不是他作为女婿应尽的本分吗？”
是啊，本分。
我伺候她爸是本分。
她伺候她姐夫，又算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
岳母见我不动，声音瞬间尖锐起来。
“让你做顿饭你还不乐意了？陆衍刚做完手术，身体虚，你关心一下他怎么了！”
我笑了。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轻轻放在茶几上。
“我们离婚吧。”
三个字，我说得异常平静。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柳思思剥虾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岳母也愣住了，脸色铁青。
陆衍的反应最快，他轻蔑地嗤笑一声，一把将柳思思揽进怀里。
“离婚？顾辰，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他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嚣张地开口。
“没了你这个废物，思思只会过得更开心。你不会真以为思思离了你活不了吧？别搞笑了。”
柳思思被他揽着，居然没有挣扎，反而心疼地看着陆衍，仿佛他是受害者。
她猛地站起来，维护地挡在陆衍身前，怒视着我。
“顾辰！你闹够了没有！”
“陆衍是我姐夫！我姐姐去世了，他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关心他有什么错！”
“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这么不懂事吗！”
我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关心？”
“哪家的医生和病人，会大半夜发私密部位的照片来关心病情？”
“哪家的亲戚，会手拉着手去商场买贴身衣物！”
“柳思思，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我的质问，让她脸色煞白。
她大概没想到，她和陆衍逛街的事情，我也会知道。
她恼羞成怒，当着全家人的面，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几乎要掀翻屋顶。
“顾辰！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她指着陆衍，又指着我。
“今天，你要是不给陆衍磕头道歉，就从这里滚出去！”
我看着她癫狂的样子，看着旁边一脸得意、抱着臂看好戏的陆衍，看着一脸怒气的岳母。
我笑了。
这一次，是彻底的心死。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3
我记得很清楚，自从柳思思姐姐三年前意外去世后，陆衍便以各种理由介入我们的生活。
一开始，是说他一个男人不会做卫生，希望柳思思隔几天过去帮他打扫下卫生。
后来，陆衍说吃不惯外卖，要求柳思思每天下班后，必须先去他家，给他做好晚饭，再回我们自己家。
我过生日那天，订好了餐厅，买好了蛋糕。
她却在出门前接到了陆衍的电话。
电话里，陆衍只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我头疼，你现在，立刻过来”。
她立刻抛下我，跑去了他家，照顾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回来，她没有半句解释，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姐夫”。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让她陪我去医院，她让我自己叫外卖，多喝热水。
陆衍不小心划破了手，她却能半夜开车去给他送一盒创可贴。
我质问她为什么如此双重标准。
她总是用那套话术来PUA我。
“顾辰，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是病人！”
“我姐姐不在了，我就是他唯一的亲戚了，我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连姐夫的醋都吃？”
我陷入了一个痛苦的循环。
她无限度地偏袒陆衍，我只要提出抗议，她就指责我思想龌龊，小心眼，无理取闹。
最严重的一次，我出差提前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撞见陆衍只穿着一条内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的主卧里。
而柳思思，正在整理床铺。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柳思思的解释是，陆衍受伤了，腿部有些水肿，她作为医生，在帮他检查身体，看看水肿情况。
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坦然。
而陆衍，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就那么靠在门框上，赤裸着上身，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极具挑衅地看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那个打扰了他们好事的恶人。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从岳母家出来，我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开车回了我们那套婚房。
打开门，看着这个我曾经用心布置，充满回忆的家。
现在只觉得恶心。
我找来几个最大的行李箱，将柳思思所有的东西，衣服、包、化妆品，一件不留地全部打包。
然后，我把这些箱子，全部扔到了公寓门口的垃圾桶旁边。
做完这一切，我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给我家的门换上最高级的指纹密码锁。
处理完一切，我瘫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家族群里，岳母正在疯狂地辱骂我。
各种难听的词汇，什么白眼狼，忘恩负义，陈世美，都用在了我身上。
群里的亲戚们没人敢说话。
柳思思则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
是她和陆衍的亲密自拍。
照片里，她依偎在陆衍怀里，笑得灿烂。
配文是：【清者自清，懂我的人自然懂。】
我平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经理。”
“顾董，您有什么吩咐？”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立刻撤销对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大楼五千万的捐款。”
电话那头的李经理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应道：“好的，顾董，我马上办。”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另外，以公司的名义，向医院董事会实名举报。”
“举报你们医院的主任医师柳思思，与病人陆衍存在不正当关系，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和医师行为准则。”
“把我给你的照片和证据，一并提交。”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