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顾夜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清辞，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没有耍花样。”
我把笔递给他。
“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你陪我三天，我上手术台。现在，我再加一个条件，签了它。”
他盯着我，眼神锐利，仿佛要将我看穿。
“你以为一份离婚协议就能改变什么？”
“对我来说，能。”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不想死了还跟你绑在一起。”
“顾夜宸，算我求你，给我最后的体面。”
“体面？”
他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害得薇薇躺在病床上，现在还跟我谈体面？”
“沈清辞，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跟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签不签，一句话。”
我收起所有表情，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大概是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怒了。
他一把夺过协议，撕得粉碎。
“我告诉你，沈清辞，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永远是顾太太！”
“你想摆脱我？做梦！”
“你就算是死，也得是顾家的鬼！”
他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将我最后一点希望也击得粉碎。
我看着满地的碎纸，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一个顾家的鬼。”
我点点头，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
“顾夜宸，三天时间到了。”
“我们，该去医院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配合”。
他审视地看了我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到了医院，苏薇薇的病房外，站着顾夜宸的母亲周岚，还有苏薇薇的父母。
他们看到我，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你这个扫把星还敢来！”
周岚冲上来就要打我，被顾夜宸拦住了。
“妈，别闹了。”
“我闹？”
周岚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就是她！就是她把我们薇薇害成这样的！”
苏薇薇的母亲也在一旁哭哭啼啼。
“我的女儿啊，她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一言不发。
顾夜宸烦躁地皱着眉。
“都别说了，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他拉着我，就要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我。
“又怎么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我的遗体捐赠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等我死了，心脏给苏薇薇，眼角膜给需要的人，剩下的，都烧了吧。”
顾夜宸看着那份协议，手抖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震惊？还是……愧疚？
我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还有。”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公放。
“……只要你同意，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就凭你是我的妻子，你嫁给了我，就该为我分忧。”
“……为了薇薇，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夜宸冰冷而绝情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周岚和苏家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顾夜宸的脸，则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沈清辞，你……”
“顾夜宸。”
我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杀妻换心，感觉怎么样？”
我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出来，径直朝着我们的方向。
为首的那个，面容严肃。
“顾夜宸先生吗？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顾夜宸彻底僵住了。
他看着我，又看看警察，脸上血色尽失。
我对着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惊喜吗？顾先生。”
“这出戏，我给你准备了很久。”
“现在，好戏开场了。”
作者有话说：
“沈清辞，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没有耍花样。”
我把笔递给他。
“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你陪我三天，我上手术台。现在，我再加一个条件，签了它。”
他盯着我，眼神锐利，仿佛要将我看穿。
“你以为一份离婚协议就能改变什么？”
“对我来说，能。”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不想死了还跟你绑在一起。”
“顾夜宸，算我求你，给我最后的体面。”
“体面？”
他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害得薇薇躺在病床上，现在还跟我谈体面？”
“沈清辞，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跟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签不签，一句话。”
我收起所有表情，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大概是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怒了。
他一把夺过协议，撕得粉碎。
“我告诉你，沈清辞，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永远是顾太太！”
“你想摆脱我？做梦！”
“你就算是死，也得是顾家的鬼！”
他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将我最后一点希望也击得粉碎。
我看着满地的碎纸，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一个顾家的鬼。”
我点点头，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
“顾夜宸，三天时间到了。”
“我们，该去医院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配合”。
他审视地看了我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到了医院，苏薇薇的病房外，站着顾夜宸的母亲周岚，还有苏薇薇的父母。
他们看到我，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你这个扫把星还敢来！”
周岚冲上来就要打我，被顾夜宸拦住了。
“妈，别闹了。”
“我闹？”
周岚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就是她！就是她把我们薇薇害成这样的！”
苏薇薇的母亲也在一旁哭哭啼啼。
“我的女儿啊，她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一言不发。
顾夜宸烦躁地皱着眉。
“都别说了，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他拉着我，就要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我。
“又怎么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我的遗体捐赠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等我死了，心脏给苏薇薇，眼角膜给需要的人，剩下的，都烧了吧。”
顾夜宸看着那份协议，手抖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震惊？还是……愧疚？
我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还有。”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公放。
“……只要你同意，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就凭你是我的妻子，你嫁给了我，就该为我分忧。”
“……为了薇薇，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夜宸冰冷而绝情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周岚和苏家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顾夜宸的脸，则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沈清辞，你……”
“顾夜宸。”
我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杀妻换心，感觉怎么样？”
我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出来，径直朝着我们的方向。
为首的那个，面容严肃。
“顾夜宸先生吗？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顾夜宸彻底僵住了。
他看着我，又看看警察，脸上血色尽失。
我对着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惊喜吗？顾先生。”
“这出戏，我给你准备了很久。”
“现在，好戏开场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