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村长的命令在石村就是圣旨。
村民们很快散去，每个人离开时都步履匆匆，不敢回头看充满着死气的屋子。
供台摆好，我低着头站在一边，眼睛偷瞄桌上的香。
“看什么看！晦气的东西！杀人犯！”石鹏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我身上，一脚踹翻旁边的鸡食盆，“都是你招来的！赶紧给老子把这些符纸烧了！”
他扔过来一沓粗糙的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按照村长的吩咐，家人需要在院门口点燃这些符纸，连烧七天，如果前三天没有意外，就不是大事儿。
石鹏远远地站着，嫌恶地看着火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却一步也不敢靠近婆婆的房门。
整个白天，他不敢进屋，更不敢触碰母亲的尸体，只是不停地喝酒，眼睛喝得通红。
而我被锁在院子里，无处可去。
夜幕再次降临，山风起。
院子里的符纸灰烬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石鹏终于醉倒在他自己那屋的炕上，鼾声如雷。
我被要求和婆婆的尸体一起，留在那间堂屋守灵。
油灯被点燃了，放在离尸体很远的一张凳子上。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屋子，却让阴影变得更加诡异。婆婆的尸体被一块破旧的白布覆盖着，但那恐怖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尤其是头部那个不自然的突起。
我看着别的地方发呆，仍然不敢相信梦想成真。
那天，我在山上砍柴，偶然间来到山神庙。
据说在山神庙许愿极灵。
于是我像山神三叩首，许愿若恶人有恶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当晚我就做了一场梦。
梦里是一个和我很像的女子，声音模糊温和，但我不记得她具体说了什么，只有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
下一秒，风从门缝窗隙钻进来，吹得灯火摇曳不定，墙上的影子也跟着张牙舞爪。
我蜷缩在离门最近的角落，背紧紧靠着冰冷的土墙，眼睛警惕地盯着那块白布。
我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那白布下的东西就会动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果然，只是自己吓自己，王淑芬死得不能再死了。
突然——
“啪嗒。”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白布下传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屏住呼吸，我眼睛瞪得更大。
是老鼠吗？还是幻觉？
“咔…哒…”
又一声！
更清晰了！
像是骨头在摩擦、错位！
与此同时，覆盖着婆婆头部的那部分白布，突然凹陷下去了一块！仿佛……仿佛里面的头颅又转动了一下！
“嗬……”
一声极其轻微、拖长的吸气声，从那白布下幽幽地传了出来！像是破旧的风箱在做最后一次挣扎。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叫不出声，也动不了。
油灯的火苗疯狂地跳动起来，忽明忽暗。
在白布之下，那吸气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
“嗬…嗬…”
突然，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那“嗬嗬”的吸气声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掐进了脸颊的肉里，却觉不出疼痛。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上来——真的是神明降临了吗？
村民们很快散去，每个人离开时都步履匆匆，不敢回头看充满着死气的屋子。
供台摆好，我低着头站在一边，眼睛偷瞄桌上的香。
“看什么看！晦气的东西！杀人犯！”石鹏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我身上，一脚踹翻旁边的鸡食盆，“都是你招来的！赶紧给老子把这些符纸烧了！”
他扔过来一沓粗糙的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按照村长的吩咐，家人需要在院门口点燃这些符纸，连烧七天，如果前三天没有意外，就不是大事儿。
石鹏远远地站着，嫌恶地看着火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却一步也不敢靠近婆婆的房门。
整个白天，他不敢进屋，更不敢触碰母亲的尸体，只是不停地喝酒，眼睛喝得通红。
而我被锁在院子里，无处可去。
夜幕再次降临，山风起。
院子里的符纸灰烬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石鹏终于醉倒在他自己那屋的炕上，鼾声如雷。
我被要求和婆婆的尸体一起，留在那间堂屋守灵。
油灯被点燃了，放在离尸体很远的一张凳子上。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屋子，却让阴影变得更加诡异。婆婆的尸体被一块破旧的白布覆盖着，但那恐怖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尤其是头部那个不自然的突起。
我看着别的地方发呆，仍然不敢相信梦想成真。
那天，我在山上砍柴，偶然间来到山神庙。
据说在山神庙许愿极灵。
于是我像山神三叩首，许愿若恶人有恶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当晚我就做了一场梦。
梦里是一个和我很像的女子，声音模糊温和，但我不记得她具体说了什么，只有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
下一秒，风从门缝窗隙钻进来，吹得灯火摇曳不定，墙上的影子也跟着张牙舞爪。
我蜷缩在离门最近的角落，背紧紧靠着冰冷的土墙，眼睛警惕地盯着那块白布。
我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那白布下的东西就会动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果然，只是自己吓自己，王淑芬死得不能再死了。
突然——
“啪嗒。”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白布下传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屏住呼吸，我眼睛瞪得更大。
是老鼠吗？还是幻觉？
“咔…哒…”
又一声！
更清晰了！
像是骨头在摩擦、错位！
与此同时，覆盖着婆婆头部的那部分白布，突然凹陷下去了一块！仿佛……仿佛里面的头颅又转动了一下！
“嗬……”
一声极其轻微、拖长的吸气声，从那白布下幽幽地传了出来！像是破旧的风箱在做最后一次挣扎。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叫不出声，也动不了。
油灯的火苗疯狂地跳动起来，忽明忽暗。
在白布之下，那吸气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
“嗬…嗬…”
突然，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那“嗬嗬”的吸气声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掐进了脸颊的肉里，却觉不出疼痛。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上来——真的是神明降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