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的话像是给这件事定了性。
村民们面面相觑， 却没人敢上前多问一句，甚至没人敢多看那两具尸体一眼。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我和神婆，以及满地的血腥。
神婆走到我面前，枯瘦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她。
她的眼神依旧浑浊，却很温和。
“丫头，吓坏了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放缓了许多，“别怕，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是神明帮了你。”
“神明？”我喃喃重复，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是那个镜中的“她”？
竟真的是她？
“那是庇佑受苦之人的神灵。”神婆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山神庙无固定位置，它听到了你的怨恨，感受到了你的痛苦，才会出现。所以它借用了那老太婆的怨气，为你伸张了正义。”
她指了指堂屋：“现在，它们的怨气都散了，都能安息了。你，也自由了。”
自由？
这两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看着神婆，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落下来。
神婆任由我哭着，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好孩子，你很勇敢。但是，斩杀恶傀，你肯定会被怨气缠身。”
我瞬间警醒！
但是装作茫然地看着她：“那怎么办？”
“别怕”神婆从她那件诡异的黑袍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漆黑如墨的陶偶。
陶偶的形状很抽象，看不清面目，只勉强能分辨出头和四肢，表面光滑，却散发着一种比夜色更深的、吸吮光线的诡异质感。
“这是山神庙的信物”神婆将陶偶递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能够化解身边人的怨灵，防止被怨气缠上。”
“我需要怎么做？”我看着那个诡异的陶偶，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很简单。”神婆拉起我的一只手，她的手指冰凉如铁，“每晚子时，滴一滴你的血在它上面，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虚弱，别担心，只要是神明的信物，都会给普通人带来一点影响。”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
在我手指接触到陶偶的一瞬间，一种凉到骨头缝里的冷瞬间缠住我，仅仅一秒钟，我却觉得手腕都没知觉了。
我吓得差点脱手扔掉。
“拿稳了，别害怕，做完这些，你就自由了。”神婆的手及时覆上我的手，力量大得惊人，根本不似一个老妪。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声音微弱。
神婆满意颔首。
她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平淡：“好好休息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她拄着那根乌木拐杖，转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我独自一人站在血腥弥漫的院子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漆黑的陶偶，看着地上石鹏的尸体，看着堂屋里婆婆的尸体，看着这个折磨了我五年、如今却只剩下死亡和诡异的院落。
村民们面面相觑， 却没人敢上前多问一句，甚至没人敢多看那两具尸体一眼。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我和神婆，以及满地的血腥。
神婆走到我面前，枯瘦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她。
她的眼神依旧浑浊，却很温和。
“丫头，吓坏了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放缓了许多，“别怕，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是神明帮了你。”
“神明？”我喃喃重复，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是那个镜中的“她”？
竟真的是她？
“那是庇佑受苦之人的神灵。”神婆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山神庙无固定位置，它听到了你的怨恨，感受到了你的痛苦，才会出现。所以它借用了那老太婆的怨气，为你伸张了正义。”
她指了指堂屋：“现在，它们的怨气都散了，都能安息了。你，也自由了。”
自由？
这两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看着神婆，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落下来。
神婆任由我哭着，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好孩子，你很勇敢。但是，斩杀恶傀，你肯定会被怨气缠身。”
我瞬间警醒！
但是装作茫然地看着她：“那怎么办？”
“别怕”神婆从她那件诡异的黑袍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漆黑如墨的陶偶。
陶偶的形状很抽象，看不清面目，只勉强能分辨出头和四肢，表面光滑，却散发着一种比夜色更深的、吸吮光线的诡异质感。
“这是山神庙的信物”神婆将陶偶递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能够化解身边人的怨灵，防止被怨气缠上。”
“我需要怎么做？”我看着那个诡异的陶偶，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很简单。”神婆拉起我的一只手，她的手指冰凉如铁，“每晚子时，滴一滴你的血在它上面，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虚弱，别担心，只要是神明的信物，都会给普通人带来一点影响。”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
在我手指接触到陶偶的一瞬间，一种凉到骨头缝里的冷瞬间缠住我，仅仅一秒钟，我却觉得手腕都没知觉了。
我吓得差点脱手扔掉。
“拿稳了，别害怕，做完这些，你就自由了。”神婆的手及时覆上我的手，力量大得惊人，根本不似一个老妪。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声音微弱。
神婆满意颔首。
她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平淡：“好好休息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她拄着那根乌木拐杖，转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我独自一人站在血腥弥漫的院子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漆黑的陶偶，看着地上石鹏的尸体，看着堂屋里婆婆的尸体，看着这个折磨了我五年、如今却只剩下死亡和诡异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