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一巴掌，我扇得又狠又脆。
整个院子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王静直接被我扇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神里全是惊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她怕了。
以前不管怎么闹，我连根指头都没动过她。今天，她从我眼睛里看到了她从没见过的东西，那玩意儿叫杀气。
站在她身后的陈超也吓傻了，刚才那副小人得志的样，瞬间就没了，下意识地往后躲。
院子里那帮跟着起哄的司机，现在一个个都把头低得快塞进裤裆里了，跟鹌鹑似的。
我指着王静的鼻子，骂道。
“打你，是轻的。”
“敢在我的地盘上搞事，你胆子不小。”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背叛我李卫东是什么下场！”
我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运输公司的领导，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
“还有你们几个狗东西！”
“吃我的，喝我的，转过头来就想咬死我？我李卫东的饭是这么好吃的？”
那个王科长吓得直摆手。
“李队长，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妈！”
我懒得跟他废话，从兜里掏出个小录音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了播放键。
“......那些老板，只认我王静，不认你李卫东......”
“......等你把车队彻底拿下来，这队长的位置，得让我当当吧......”
“......因为王经理给我们的好处，比你给的多......”
刚才这帮狗男女和叛徒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王科长那几个人，腿肚子当时就软了，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
这玩意儿要是捅到他们单位的纪委，他们这辈子就算彻底完了。
“还有你，王静。”
我走到她面前，她吓得贴着墙根，浑身都在抖。
“你以为找我喝顿酒，按几个手印，这车队就是你的了？”
“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叫诈骗！你肚子里那个野种，怕是得生在号子里！”
这话一说完，王静的脸“唰”的一下，白得跟墙一个色。
她最清楚，我李卫东不是在放空炮，我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陈超一看风头不对，眼珠子一转就想往大门口溜。
我那几个一直没吭声的老兄弟，立马跟两尊铁塔一样，把门堵得死死的。
这几个都是跟我一穷二白干起来的，过命的交情。
我不发话，他们不动，我一发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这个院子里囫囵着出去。
“想跑？”
我一步步逼近陈超，他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不是说我是窝囊废吗？不是要在老子的床上快活吗？”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姐！静静！救我！”他哭喊着向王静求救。
王静自己都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他。
“卫东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陈超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就开始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都是王静这个骚货勾引我的！她说你那方面不行，喂不饱她，才找的我！”
“啪！”
没等我动手，王静疯了一样扑上来，对着陈超的脸又抓又挠。
“你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你胡说什么！”
“当初是谁舔着个脸缠着我，说爱我一辈子，现在你反咬我一口？我跟你拼了！”
刚才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转眼就跟两条疯狗一样，在地上滚成一团。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走到王科長面前，把录音机往他手里一塞。
“王科长，两个选择。”
“一，带着你的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别让我在这个市里看见你们。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二，我现在就拿着这盘带子去你们总公司，咱们把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王科长哪还敢犹豫，点头如捣蒜。
“我们滚！我们马上滚！”
他带着那几个怂包，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出了院子。
我轉身看着那群新来的司机。
“刚才想跟着他们撂挑子的，现在可以滚了。”
“我李卫东说话算话，工资一分不少，拿了钱赶紧滚蛋。”
没一个人敢动，一个个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东哥......我们......我们是被王静骗了......”
“她说不听她的，就不给我们发工钱......”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戳穿他们那点小心思。
“行了，都别他妈废话了。明天开始，车队整顿，谁再敢跟我耍心眼，就别怪我李卫特么不讲情面。都散了吧。”
司机们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院子里，终于清静了。
只剩下我和几个老兄弟，还有地上那两个还在撕扯的玩意儿。
我一脚踢开陈超。
“滚。”
他爬起来就想跑。
“站住。”
他身子一僵。
我指着他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这玩意儿，是拿车队的钱买的。脱下来。”
又指了指他身上那件新夹克，“这身皮，也是。扒下来，再滚。”
“我李卫东的东西，就算扔了喂狗，也不便宜你这种杂碎。”
陈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屈辱地脱下了夹克，摘下了手表。
他光着膀子，在秋风里冻得直哆嗦。
“还有你偷的油，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吐出来，什么时候再想走人的事。”
一个兄弟上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到墙角。
“听见没？没钱，就留在这给我刷一辈子车！”
陈超彻底崩溃了，裤裆里一股骚味传来，竟是吓尿了。
“我有钱！我马上回去拿！”
“滚！”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院子里，只剩下王静一个人。
她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哪还有半点“静姐”的样子。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有怨恨，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祈求。
“卫东......”她声音沙哑，“我们好歹是夫妻......”
“夫妻？”
我他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跟那杂碎在我床上翻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你联合外人想抢我饭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你拿着假合同让我滚蛋的时候，你他妈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我每问一句，她就哆嗦一下，脸色就更白一分。
“王静，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这车队，一砖一瓦，一针一线，都他妈是我的，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这个家，你也别回了。你的东西，我会让兄弟们给你扔到大马路上去！”
“从现在起，你，滚出我的世界！”
她浑身一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李卫东！你不能这么绝情！”她终于爆发了，开始撒泼，“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爹的命吗？你这是忘恩负义！”
她终于把这张牌打出来了。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我没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在她脚下。
“这里面是五千块。当年你救我爹的恩情，我十倍还你。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欠！”
八十年代，五千块，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王静看着地上的信封，眼神都直了，但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够！我的青春！我帮你管了这么多年的账！你就拿这点钱打发我？”她尖叫起来。
“李卫东，我告诉你，这婚我不离！我就要拖死你！”
“不离？”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机，“商业诈骗，够你进去蹲几年了。你是想拿着这五千块钱滚蛋，还是想进去吃牢饭，你自己选。”
王静的哭嚎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她输了，输得一干二净。
我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老刘，把她给我‘请’出去。以后，别让这娘们再踏进院子半步。”
车队的大扫除，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王静安插进来的那些人，个个都是蛀虫。
虚报油费、偷卖零件、吃空饷，短短几个月，车队被他们掏空了将近十万块。
我把账本和证据往他们面前一拍。
“想私了，就把吃进去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然后滚蛋。”
“想公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跟你们聊。”
没一个敢选后者的，几天之内，所有亏空的钱款都回了账。
我把以前被王静挤兑走的老兄弟们一个个都请了回来，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人气。
这天，王静的妹妹王娟找来了。一个很朴素的姑娘，眉眼间跟王静有几分像。
她一见我，就想下跪，被我拦住了。
“李队长，我是来替我姐道歉的，也是来还钱的。”
她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那五千块钱，还有一个小木盒。
盒子里是一块成色不错的老玉佩。
“我姐说，当年你爹生病，她跑去镇上，是把这块我们家的传家宝当了，才请来的医生。”
王娟眼圈红红的，“她说，她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这辈子还不清。钱和玉佩，物归原主，只求你......别再恨她了。”
我捏着那块还有些温热的玉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要是早点告诉我，哪怕暗示一下，我们之间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她没有。
她把这份恩情，当成了算计我、拿捏我的最后一张底牌。
人心啊，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东西你拿回去。”我把玉佩和钱推了回去，“钱是我该给的，跟这事没关系。玉佩是你家的东西，我不能要。”
“至于她......”我顿了顿，“告诉她，好好活着吧，别再折腾了。”
送走王娟，我接到了市纺织厂张科长的电话，语气很严肃。
“李队长，听说你们车队最近出了点事？我们下个月有批货要去广交会，价值上百万，可不能出岔子。”
我心里一沉，肯定是王科长那帮孙子在背后搞鬼。
“张科长您放心，一点小事，都处理完了，保证没问题。”
“不是我不信你，李队长。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厂里搞个招标会，市里有实力的车队都来，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谁拉货。”
电话一挂，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哪是公平竞争，这他妈是趁我病要我命！
招标会那天，纺织厂的院子里跟赶集似的，市里有头有脸的车队都来了。
我那几个老对手，看见我都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很快，我就看见了王科长，他正跟哈巴狗一样，跟在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身边。
那胖子叫吴大强，开着市里最大的“强大运输”，车比我多，也比我的新，一直想吞了我的地盘。
吴大强搂着王科长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拿鼻孔看我。
“哟，这不是李队长吗？就你这几辆快报废的破车，也敢来抢纺织厂的单子？回家给你老婆拉嫁妆还差不多，哦，忘了，你老婆跟人跑了，哈哈哈！”
他身后那帮司机跟着哄堂大笑。
我身后的兄弟们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我拦着，当场就得干起来。
我盯着吴大强，笑了。
“吴老板，车是老的点，但拉的货比你吃的饭都多。不像你那些新车，中看不中用，别半路趴窝了，耽误了张科长的大事。”
吴大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嘴硬！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招标会开始，吴大强第一个报价，财大气粗。
“我们强大运输，出十辆九成新的东风卡车！运费，只要五万！”
这价格一出来，全场都炸了。这几乎就是成本价，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整个会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卫东车队，司机都是跑了十年以上的老炮儿，什么路况没见过？经验，不是几辆新车能比的。”
我顿了顿，看着张科长。
“至于价格......我不要钱。”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吴大强愣了半天，指着我哈哈大笑。
“李卫东，你他妈是不是穷疯了？不要钱？你当你是活雷锋啊！”
我没理他，继续说。
“这趟活，我免费给厂里运。但我有一个条件，从今往后，纺织厂未来五年的所有运输业务，都得独家包给我们卫东车队！”
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吴大强给干懵了。
他想用低价挤死我，我直接掀了桌子，跟他赌未来！
五年的独家合同，那利润，别说免费运一趟，就是运十趟都赚回来了！
张科长和厂领导紧急商量了几分钟，最后他一拍桌子。
“好！李队长，就这么定了！这批货是你们的，五年的合同，我们马上就签！”
那一刻，我身后的兄弟们都吼了起来，那声音，震得房顶的灰都往下掉。
吴大强的脸，比死了爹还难看。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
“吴老板，承让了。做生意，光靠车新没用，得带脑子。”
拿下纺织厂的五年独家合同，卫东车队彻底在市里站稳了脚跟。
我趁热打铁，又添了十几辆新车，把车队规模扩大了一倍。兄弟们的工资福利，也是全市独一份。
没过多久，吴大强的强大运输就撑不住了，失去了纺织厂这个大客户，加上之前恶意竞争，资金链断裂，听说已经开始变卖车子给司机发工资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陈超那个杂碎，竟然跑去给吴大强当了搬运工，扛一袋水泥五毛钱。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两条毒蛇凑到一块，准没好事。
果然，出事了。
我们一辆从纺织厂拉货回来的车，在路上被人恶意别车，翻进了沟里。
一车几十万的布料全毁了，司机老王也被撞断了一条腿。
老王看得很清楚，肇事的就是强大运输的车。
我带着十几个兄弟，直接抄着家伙杀到了强大运输的公司。
一脚踹开吴大强的办公室门，他正跟王科长、还有陈超三个人在里面喝酒吃肉。
“吴大强，你他妈的敢动我的人！”
我二话不说，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指着他的头。
“说！是不是你干的！”
吴大强吓破了胆，指着躲在桌子底下的陈超就喊，“是他！是陈超出的主意！”
陈超哆哆嗦嗦地爬出来，跪在地上磕头，“东哥饶命！是吴老板让我干的！他说事成之后分我一千块！”
“好啊，狗咬狗。”
我把碎了一半的酒瓶子扔给老刘。
“我兄弟断了一条腿。”
我指着吴大强和陈超，“你们两个，一人一条腿。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的兄弟们帮忙，选一个。”
办公室里，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我点上一根烟，告诉所有人，我李卫东的人，谁动谁死。
从那天起，市里再没人敢惹卫东车队。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张科长介绍，我又拿下了市里新建百货大楼的全部运输业务。
在项目对接中，我认识了百货大楼的总经理，一个从上海来的女强人，叫苏晴。
她漂亮、干练，有眼光，有魄力。我们很谈得来，从工作伙伴，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是她告诉我，未来的趋势是物流，光有车队不够，还要有自己的仓储和信息系统。
她的话点醒了我，我开始在城郊拿地，建我们自己的现代化仓储中心。
就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王娟又来找我了。
她一见我就跪下了，哭着求我救救她姐。
原来王静回老家后，精神彻底垮了，打掉了孩子，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一个人跑了出来。可她一个没学历没名声的女人，能干什么？为了活下去，她走了歪路，染上了一身脏病，快不行了。
“李老板......我姐说她后悔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前再见你一面，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病床上的王静，已经瘦得脱了相，完全没了人形。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
“对......不起......”她用尽力气说，“我......后悔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一片平静。
“好好治病吧。”
我留下两万块钱，告诉王娟这是给她的，让她好好生活，然后转身就走。
“卫......东！”她在我身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我......还......爱你。”
我头也没回地走出了病房，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和她之间，彻底结束了。
王静死了。
我的生活和事业，却翻开了新的篇章。
苏晴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省里要修建第一条高速公路，正在为工程的物料运输项目进行招标。
这块蛋糕，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一飞冲天。
“我叔叔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向他推荐了你。”苏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但是竞争很激烈，省里最大的国营运输公司‘通达集团’也盯着这块肥肉。他们的老总，跟吴大强是拜把子兄弟，肯定会对付你。”
“你的公司底子薄，单打独斗没胜算。”她拿出一份文件，“我们百货大楼准备进军物流业。我提议，我们两家合资，成立一个新的物流集团。我出钱出资源，你出团队出管理，我们强强联合，一起拿下这个项目。”
我看着她，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野心。
我伸出手，“干！”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陈超那个阴魂不散的杂碎，竟然又出现了。
他瘸着一条腿，浑身脏得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跪在我正在建设的仓库工地上。
“东哥！李老板！求你给我条活路！”
吴大强破产跑路了，他被要债的打断了另一条腿，彻底成了废人。
我看着他，只觉得恶心。
“滚，我这里不养废人。”
被我拒绝后，他突然面目狰狞地从地上爬起来。
“李卫东！你别得意！吴大强跑路前，把当年王科长偷录的，你打人、威胁他的录像，全都交给了通达集团的老总赵四海！”
“赵四海就等着在招标会上，当着所有省领导的面把这玩意儿放出来，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翻不了身！”
“哈哈哈！你等着吧！你的下场会比我还惨！”
省里的招标会，气氛庄严肃穆。
通达集团的老总赵四海，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坐在第一排，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轮到他上台时，他讲完自己公司的优势，话锋一转，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
“各位领导，我们通达集团遵纪守法。不像某些公司，靠着暴力威胁、不光彩的手段野蛮生长！”
他拿出一盘录像带，满脸得意地交给工作人员。
“今天，我就要让大家看看，某个所谓的‘青年企业家’，背地里是一副什么样的丑恶嘴脸！”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苏晴坐在我身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屏幕亮起，赵四海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屏幕上出现的，根本不是我打人的画面。
而是他赵四海，在澳门赌场里输得倾家荡产，和他搂着女明星在酒店开房，以及他和几个官员权钱交易的偷拍视频和录音！
每一段，都是足以让他掉脑袋的铁证！
“这......这不可能！”赵四海的脸瞬间惨白，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了，“是你！是你搞的鬼！”
没等他说完，会场的大门被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亮出证件，“赵四海，你涉嫌多起重大经济犯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四海两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
我站起身，走到台上，拿过话筒。
“我李卫东做生意，靠的是良心，靠的是兄弟，靠的是过硬的本事。任何想用歪门邪道对付我的人，最终，只会自食其果。”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着人群中的苏晴，她正对着我笑，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后来我才知道，苏晴在得知赵四海要搞我之后，就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把他这些年的老底全都给掀了出来。她提前把一份更猛的材料，匿名送到了纪委。
纪委早就布好了网，就等赵四海在招标会上自己跳出来。
这个女人，不光是我的贵人，更是我的爱人。
最终，我们新成立的“卫东物流集团”，毫无悬念地拿下了高速公路项目。
开工那天，上百辆崭新的重卡排成长龙，气势恢宏。
我站在车队前，身边是我的兄弟们，还有苏晴。
她握着我的手，轻声说，“卫东，属于我们的时代，开始了。”
我看着前方延伸向远方的道路，点了点头。
背叛和黑暗都已过去。
而我李卫东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整个院子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王静直接被我扇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神里全是惊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她怕了。
以前不管怎么闹，我连根指头都没动过她。今天，她从我眼睛里看到了她从没见过的东西，那玩意儿叫杀气。
站在她身后的陈超也吓傻了，刚才那副小人得志的样，瞬间就没了，下意识地往后躲。
院子里那帮跟着起哄的司机，现在一个个都把头低得快塞进裤裆里了，跟鹌鹑似的。
我指着王静的鼻子，骂道。
“打你，是轻的。”
“敢在我的地盘上搞事，你胆子不小。”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背叛我李卫东是什么下场！”
我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运输公司的领导，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
“还有你们几个狗东西！”
“吃我的，喝我的，转过头来就想咬死我？我李卫东的饭是这么好吃的？”
那个王科长吓得直摆手。
“李队长，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妈！”
我懒得跟他废话，从兜里掏出个小录音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了播放键。
“......那些老板，只认我王静，不认你李卫东......”
“......等你把车队彻底拿下来，这队长的位置，得让我当当吧......”
“......因为王经理给我们的好处，比你给的多......”
刚才这帮狗男女和叛徒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王科长那几个人，腿肚子当时就软了，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
这玩意儿要是捅到他们单位的纪委，他们这辈子就算彻底完了。
“还有你，王静。”
我走到她面前，她吓得贴着墙根，浑身都在抖。
“你以为找我喝顿酒，按几个手印，这车队就是你的了？”
“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叫诈骗！你肚子里那个野种，怕是得生在号子里！”
这话一说完，王静的脸“唰”的一下，白得跟墙一个色。
她最清楚，我李卫东不是在放空炮，我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陈超一看风头不对，眼珠子一转就想往大门口溜。
我那几个一直没吭声的老兄弟，立马跟两尊铁塔一样，把门堵得死死的。
这几个都是跟我一穷二白干起来的，过命的交情。
我不发话，他们不动，我一发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这个院子里囫囵着出去。
“想跑？”
我一步步逼近陈超，他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不是说我是窝囊废吗？不是要在老子的床上快活吗？”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姐！静静！救我！”他哭喊着向王静求救。
王静自己都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他。
“卫东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陈超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就开始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都是王静这个骚货勾引我的！她说你那方面不行，喂不饱她，才找的我！”
“啪！”
没等我动手，王静疯了一样扑上来，对着陈超的脸又抓又挠。
“你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你胡说什么！”
“当初是谁舔着个脸缠着我，说爱我一辈子，现在你反咬我一口？我跟你拼了！”
刚才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转眼就跟两条疯狗一样，在地上滚成一团。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走到王科長面前，把录音机往他手里一塞。
“王科长，两个选择。”
“一，带着你的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别让我在这个市里看见你们。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二，我现在就拿着这盘带子去你们总公司，咱们把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王科长哪还敢犹豫，点头如捣蒜。
“我们滚！我们马上滚！”
他带着那几个怂包，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出了院子。
我轉身看着那群新来的司机。
“刚才想跟着他们撂挑子的，现在可以滚了。”
“我李卫东说话算话，工资一分不少，拿了钱赶紧滚蛋。”
没一个人敢动，一个个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东哥......我们......我们是被王静骗了......”
“她说不听她的，就不给我们发工钱......”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戳穿他们那点小心思。
“行了，都别他妈废话了。明天开始，车队整顿，谁再敢跟我耍心眼，就别怪我李卫特么不讲情面。都散了吧。”
司机们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院子里，终于清静了。
只剩下我和几个老兄弟，还有地上那两个还在撕扯的玩意儿。
我一脚踢开陈超。
“滚。”
他爬起来就想跑。
“站住。”
他身子一僵。
我指着他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这玩意儿，是拿车队的钱买的。脱下来。”
又指了指他身上那件新夹克，“这身皮，也是。扒下来，再滚。”
“我李卫东的东西，就算扔了喂狗，也不便宜你这种杂碎。”
陈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屈辱地脱下了夹克，摘下了手表。
他光着膀子，在秋风里冻得直哆嗦。
“还有你偷的油，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吐出来，什么时候再想走人的事。”
一个兄弟上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到墙角。
“听见没？没钱，就留在这给我刷一辈子车！”
陈超彻底崩溃了，裤裆里一股骚味传来，竟是吓尿了。
“我有钱！我马上回去拿！”
“滚！”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院子里，只剩下王静一个人。
她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哪还有半点“静姐”的样子。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有怨恨，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祈求。
“卫东......”她声音沙哑，“我们好歹是夫妻......”
“夫妻？”
我他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跟那杂碎在我床上翻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你联合外人想抢我饭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你拿着假合同让我滚蛋的时候，你他妈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我每问一句，她就哆嗦一下，脸色就更白一分。
“王静，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这车队，一砖一瓦，一针一线，都他妈是我的，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这个家，你也别回了。你的东西，我会让兄弟们给你扔到大马路上去！”
“从现在起，你，滚出我的世界！”
她浑身一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李卫东！你不能这么绝情！”她终于爆发了，开始撒泼，“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爹的命吗？你这是忘恩负义！”
她终于把这张牌打出来了。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我没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在她脚下。
“这里面是五千块。当年你救我爹的恩情，我十倍还你。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欠！”
八十年代，五千块，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王静看着地上的信封，眼神都直了，但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够！我的青春！我帮你管了这么多年的账！你就拿这点钱打发我？”她尖叫起来。
“李卫东，我告诉你，这婚我不离！我就要拖死你！”
“不离？”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机，“商业诈骗，够你进去蹲几年了。你是想拿着这五千块钱滚蛋，还是想进去吃牢饭，你自己选。”
王静的哭嚎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她输了，输得一干二净。
我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老刘，把她给我‘请’出去。以后，别让这娘们再踏进院子半步。”
车队的大扫除，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王静安插进来的那些人，个个都是蛀虫。
虚报油费、偷卖零件、吃空饷，短短几个月，车队被他们掏空了将近十万块。
我把账本和证据往他们面前一拍。
“想私了，就把吃进去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然后滚蛋。”
“想公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跟你们聊。”
没一个敢选后者的，几天之内，所有亏空的钱款都回了账。
我把以前被王静挤兑走的老兄弟们一个个都请了回来，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人气。
这天，王静的妹妹王娟找来了。一个很朴素的姑娘，眉眼间跟王静有几分像。
她一见我，就想下跪，被我拦住了。
“李队长，我是来替我姐道歉的，也是来还钱的。”
她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那五千块钱，还有一个小木盒。
盒子里是一块成色不错的老玉佩。
“我姐说，当年你爹生病，她跑去镇上，是把这块我们家的传家宝当了，才请来的医生。”
王娟眼圈红红的，“她说，她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这辈子还不清。钱和玉佩，物归原主，只求你......别再恨她了。”
我捏着那块还有些温热的玉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要是早点告诉我，哪怕暗示一下，我们之间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她没有。
她把这份恩情，当成了算计我、拿捏我的最后一张底牌。
人心啊，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东西你拿回去。”我把玉佩和钱推了回去，“钱是我该给的，跟这事没关系。玉佩是你家的东西，我不能要。”
“至于她......”我顿了顿，“告诉她，好好活着吧，别再折腾了。”
送走王娟，我接到了市纺织厂张科长的电话，语气很严肃。
“李队长，听说你们车队最近出了点事？我们下个月有批货要去广交会，价值上百万，可不能出岔子。”
我心里一沉，肯定是王科长那帮孙子在背后搞鬼。
“张科长您放心，一点小事，都处理完了，保证没问题。”
“不是我不信你，李队长。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厂里搞个招标会，市里有实力的车队都来，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谁拉货。”
电话一挂，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哪是公平竞争，这他妈是趁我病要我命！
招标会那天，纺织厂的院子里跟赶集似的，市里有头有脸的车队都来了。
我那几个老对手，看见我都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很快，我就看见了王科长，他正跟哈巴狗一样，跟在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身边。
那胖子叫吴大强，开着市里最大的“强大运输”，车比我多，也比我的新，一直想吞了我的地盘。
吴大强搂着王科长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拿鼻孔看我。
“哟，这不是李队长吗？就你这几辆快报废的破车，也敢来抢纺织厂的单子？回家给你老婆拉嫁妆还差不多，哦，忘了，你老婆跟人跑了，哈哈哈！”
他身后那帮司机跟着哄堂大笑。
我身后的兄弟们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我拦着，当场就得干起来。
我盯着吴大强，笑了。
“吴老板，车是老的点，但拉的货比你吃的饭都多。不像你那些新车，中看不中用，别半路趴窝了，耽误了张科长的大事。”
吴大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嘴硬！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招标会开始，吴大强第一个报价，财大气粗。
“我们强大运输，出十辆九成新的东风卡车！运费，只要五万！”
这价格一出来，全场都炸了。这几乎就是成本价，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整个会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卫东车队，司机都是跑了十年以上的老炮儿，什么路况没见过？经验，不是几辆新车能比的。”
我顿了顿，看着张科长。
“至于价格......我不要钱。”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吴大强愣了半天，指着我哈哈大笑。
“李卫东，你他妈是不是穷疯了？不要钱？你当你是活雷锋啊！”
我没理他，继续说。
“这趟活，我免费给厂里运。但我有一个条件，从今往后，纺织厂未来五年的所有运输业务，都得独家包给我们卫东车队！”
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吴大强给干懵了。
他想用低价挤死我，我直接掀了桌子，跟他赌未来！
五年的独家合同，那利润，别说免费运一趟，就是运十趟都赚回来了！
张科长和厂领导紧急商量了几分钟，最后他一拍桌子。
“好！李队长，就这么定了！这批货是你们的，五年的合同，我们马上就签！”
那一刻，我身后的兄弟们都吼了起来，那声音，震得房顶的灰都往下掉。
吴大强的脸，比死了爹还难看。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
“吴老板，承让了。做生意，光靠车新没用，得带脑子。”
拿下纺织厂的五年独家合同，卫东车队彻底在市里站稳了脚跟。
我趁热打铁，又添了十几辆新车，把车队规模扩大了一倍。兄弟们的工资福利，也是全市独一份。
没过多久，吴大强的强大运输就撑不住了，失去了纺织厂这个大客户，加上之前恶意竞争，资金链断裂，听说已经开始变卖车子给司机发工资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陈超那个杂碎，竟然跑去给吴大强当了搬运工，扛一袋水泥五毛钱。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两条毒蛇凑到一块，准没好事。
果然，出事了。
我们一辆从纺织厂拉货回来的车，在路上被人恶意别车，翻进了沟里。
一车几十万的布料全毁了，司机老王也被撞断了一条腿。
老王看得很清楚，肇事的就是强大运输的车。
我带着十几个兄弟，直接抄着家伙杀到了强大运输的公司。
一脚踹开吴大强的办公室门，他正跟王科长、还有陈超三个人在里面喝酒吃肉。
“吴大强，你他妈的敢动我的人！”
我二话不说，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指着他的头。
“说！是不是你干的！”
吴大强吓破了胆，指着躲在桌子底下的陈超就喊，“是他！是陈超出的主意！”
陈超哆哆嗦嗦地爬出来，跪在地上磕头，“东哥饶命！是吴老板让我干的！他说事成之后分我一千块！”
“好啊，狗咬狗。”
我把碎了一半的酒瓶子扔给老刘。
“我兄弟断了一条腿。”
我指着吴大强和陈超，“你们两个，一人一条腿。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的兄弟们帮忙，选一个。”
办公室里，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我点上一根烟，告诉所有人，我李卫东的人，谁动谁死。
从那天起，市里再没人敢惹卫东车队。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张科长介绍，我又拿下了市里新建百货大楼的全部运输业务。
在项目对接中，我认识了百货大楼的总经理，一个从上海来的女强人，叫苏晴。
她漂亮、干练，有眼光，有魄力。我们很谈得来，从工作伙伴，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是她告诉我，未来的趋势是物流，光有车队不够，还要有自己的仓储和信息系统。
她的话点醒了我，我开始在城郊拿地，建我们自己的现代化仓储中心。
就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王娟又来找我了。
她一见我就跪下了，哭着求我救救她姐。
原来王静回老家后，精神彻底垮了，打掉了孩子，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一个人跑了出来。可她一个没学历没名声的女人，能干什么？为了活下去，她走了歪路，染上了一身脏病，快不行了。
“李老板......我姐说她后悔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前再见你一面，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病床上的王静，已经瘦得脱了相，完全没了人形。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
“对......不起......”她用尽力气说，“我......后悔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一片平静。
“好好治病吧。”
我留下两万块钱，告诉王娟这是给她的，让她好好生活，然后转身就走。
“卫......东！”她在我身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我......还......爱你。”
我头也没回地走出了病房，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和她之间，彻底结束了。
王静死了。
我的生活和事业，却翻开了新的篇章。
苏晴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省里要修建第一条高速公路，正在为工程的物料运输项目进行招标。
这块蛋糕，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一飞冲天。
“我叔叔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向他推荐了你。”苏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但是竞争很激烈，省里最大的国营运输公司‘通达集团’也盯着这块肥肉。他们的老总，跟吴大强是拜把子兄弟，肯定会对付你。”
“你的公司底子薄，单打独斗没胜算。”她拿出一份文件，“我们百货大楼准备进军物流业。我提议，我们两家合资，成立一个新的物流集团。我出钱出资源，你出团队出管理，我们强强联合，一起拿下这个项目。”
我看着她，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野心。
我伸出手，“干！”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陈超那个阴魂不散的杂碎，竟然又出现了。
他瘸着一条腿，浑身脏得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跪在我正在建设的仓库工地上。
“东哥！李老板！求你给我条活路！”
吴大强破产跑路了，他被要债的打断了另一条腿，彻底成了废人。
我看着他，只觉得恶心。
“滚，我这里不养废人。”
被我拒绝后，他突然面目狰狞地从地上爬起来。
“李卫东！你别得意！吴大强跑路前，把当年王科长偷录的，你打人、威胁他的录像，全都交给了通达集团的老总赵四海！”
“赵四海就等着在招标会上，当着所有省领导的面把这玩意儿放出来，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翻不了身！”
“哈哈哈！你等着吧！你的下场会比我还惨！”
省里的招标会，气氛庄严肃穆。
通达集团的老总赵四海，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坐在第一排，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轮到他上台时，他讲完自己公司的优势，话锋一转，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
“各位领导，我们通达集团遵纪守法。不像某些公司，靠着暴力威胁、不光彩的手段野蛮生长！”
他拿出一盘录像带，满脸得意地交给工作人员。
“今天，我就要让大家看看，某个所谓的‘青年企业家’，背地里是一副什么样的丑恶嘴脸！”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苏晴坐在我身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屏幕亮起，赵四海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屏幕上出现的，根本不是我打人的画面。
而是他赵四海，在澳门赌场里输得倾家荡产，和他搂着女明星在酒店开房，以及他和几个官员权钱交易的偷拍视频和录音！
每一段，都是足以让他掉脑袋的铁证！
“这......这不可能！”赵四海的脸瞬间惨白，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了，“是你！是你搞的鬼！”
没等他说完，会场的大门被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亮出证件，“赵四海，你涉嫌多起重大经济犯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四海两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
我站起身，走到台上，拿过话筒。
“我李卫东做生意，靠的是良心，靠的是兄弟，靠的是过硬的本事。任何想用歪门邪道对付我的人，最终，只会自食其果。”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着人群中的苏晴，她正对着我笑，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后来我才知道，苏晴在得知赵四海要搞我之后，就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把他这些年的老底全都给掀了出来。她提前把一份更猛的材料，匿名送到了纪委。
纪委早就布好了网，就等赵四海在招标会上自己跳出来。
这个女人，不光是我的贵人，更是我的爱人。
最终，我们新成立的“卫东物流集团”，毫无悬念地拿下了高速公路项目。
开工那天，上百辆崭新的重卡排成长龙，气势恢宏。
我站在车队前，身边是我的兄弟们，还有苏晴。
她握着我的手，轻声说，“卫东，属于我们的时代，开始了。”
我看着前方延伸向远方的道路，点了点头。
背叛和黑暗都已过去。
而我李卫东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