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刀鞘
“暗夜”酒吧没有招牌。
一扇不起眼的黑铁门，藏在城市最混乱的后巷里，像一道疤。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
我推开门。
震耳的音乐和混杂的酒精、烟草味，像一堵墙一样砸过来。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体疯狂扭动，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光。这里是城市阴影的交汇处，权钱交易，信息买卖，都在黑暗中悄然进行。
我走到吧台，要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把那五百万，换成了一叠叠现金，装在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里，就放在脚边。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顾氏集团连根拔起的机会。
我知道谁能给我这个机会。
傅凛。
一个只存在于金融圈传说里的名字。地下金融的帝王，顾氏集团最大的、也是最神秘的死对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出手狠辣，招招见血，从不失手。
“暗夜”酒吧，是他的地盘。
我喝下半杯酒，辛辣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
一个男人在我身边坐下。
“一个人？”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我没看他，目光盯着酒杯里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滚。”
男人轻笑了一声，并不生气：“脾气不小。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傅凛。”我说出这个名字。
男人挑了挑眉：“找凛哥？谈生意？”
我转过头，终于正眼看他。
男人很年轻，长相俊美，却带着一股邪气。一件花哨的丝质衬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锁骨的线条。
“你就是傅凛？”
男人笑了：“我是阿K，凛哥的助理。想见凛哥，得先过我这一关。”他用下巴指了指我脚边的行李箱，“带够诚意了？”
我弯腰，打开行李箱。
满满一箱的红色钞票，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刺目的光晕。
阿K的眼睛亮了一下。
“五百万。”我说，“买一个和傅凛谈十分钟的机会。”
阿K吹了声口哨：“大手笔。不过，凛哥见不见你，不是钱能决定的。得看你的‘货’，值不值得他花时间。”
“我的货，叫顾氏集团的未来。”
阿K的笑容收敛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空洞，冰冷，像一片被大火烧过的焦土。但在焦土的深处，又埋着几点不肯熄灭的火星。
“跟我来。”
阿K带着我穿过喧闹的人群，走进一条内部通道。
尽头是一间办公室。
装修很简单，一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一面墙的监控屏幕。屏幕上，是酒吧内外所有角落的实时画面，无声地闪动着。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肌肉贲起，充满了力量感。
“凛哥，人带来了。”阿K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
男人没有回头。
“给她三分钟。”他的声音很沉，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压迫感。
我走上前，将一份自己凭记忆写下的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顾氏集团未来两年的所有项目规划、资金缺口、以及高层内部的派系弱点。我叫姜玥，三年前顾氏商业机密案的……主角。”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慢慢转过椅子。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最让人无法忘记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黑得不见底，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不是传说中脑满肠肥的中年人。他很年轻，而且，极度危险。
傅凛拿起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
他抬起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
“这些东西，值五百万。但不足以让我帮你。”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凭什么相信，一个能被前男友送进监狱的女人，有能力做我的刀？”
“就凭我知道顾霆宇所有的打法，知道他每一步会怎么想。”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更重要的是，我不在乎输赢，我只要他死。”
我的声音里，有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
傅凛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刀，是好刀。但还缺一个配得上它的刀鞘。”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崭新的档案，扔在桌上。
“从今天起，你叫‘卡珊德拉’。是我的首席金融分析师。你的过去，死了。你的未来，属于我。”
“成交。”我说，没有一丝犹豫。
我知道，我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另一个魔鬼。
但我不在乎。
只要能复仇，我愿意下地狱。
一扇不起眼的黑铁门，藏在城市最混乱的后巷里，像一道疤。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
我推开门。
震耳的音乐和混杂的酒精、烟草味，像一堵墙一样砸过来。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体疯狂扭动，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光。这里是城市阴影的交汇处，权钱交易，信息买卖，都在黑暗中悄然进行。
我走到吧台，要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把那五百万，换成了一叠叠现金，装在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里，就放在脚边。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顾氏集团连根拔起的机会。
我知道谁能给我这个机会。
傅凛。
一个只存在于金融圈传说里的名字。地下金融的帝王，顾氏集团最大的、也是最神秘的死对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出手狠辣，招招见血，从不失手。
“暗夜”酒吧，是他的地盘。
我喝下半杯酒，辛辣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
一个男人在我身边坐下。
“一个人？”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我没看他，目光盯着酒杯里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滚。”
男人轻笑了一声，并不生气：“脾气不小。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傅凛。”我说出这个名字。
男人挑了挑眉：“找凛哥？谈生意？”
我转过头，终于正眼看他。
男人很年轻，长相俊美，却带着一股邪气。一件花哨的丝质衬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锁骨的线条。
“你就是傅凛？”
男人笑了：“我是阿K，凛哥的助理。想见凛哥，得先过我这一关。”他用下巴指了指我脚边的行李箱，“带够诚意了？”
我弯腰，打开行李箱。
满满一箱的红色钞票，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刺目的光晕。
阿K的眼睛亮了一下。
“五百万。”我说，“买一个和傅凛谈十分钟的机会。”
阿K吹了声口哨：“大手笔。不过，凛哥见不见你，不是钱能决定的。得看你的‘货’，值不值得他花时间。”
“我的货，叫顾氏集团的未来。”
阿K的笑容收敛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空洞，冰冷，像一片被大火烧过的焦土。但在焦土的深处，又埋着几点不肯熄灭的火星。
“跟我来。”
阿K带着我穿过喧闹的人群，走进一条内部通道。
尽头是一间办公室。
装修很简单，一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一面墙的监控屏幕。屏幕上，是酒吧内外所有角落的实时画面，无声地闪动着。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肌肉贲起，充满了力量感。
“凛哥，人带来了。”阿K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
男人没有回头。
“给她三分钟。”他的声音很沉，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压迫感。
我走上前，将一份自己凭记忆写下的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顾氏集团未来两年的所有项目规划、资金缺口、以及高层内部的派系弱点。我叫姜玥，三年前顾氏商业机密案的……主角。”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慢慢转过椅子。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最让人无法忘记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黑得不见底，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不是传说中脑满肠肥的中年人。他很年轻，而且，极度危险。
傅凛拿起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
他抬起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
“这些东西，值五百万。但不足以让我帮你。”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凭什么相信，一个能被前男友送进监狱的女人，有能力做我的刀？”
“就凭我知道顾霆宇所有的打法，知道他每一步会怎么想。”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更重要的是，我不在乎输赢，我只要他死。”
我的声音里，有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
傅凛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刀，是好刀。但还缺一个配得上它的刀鞘。”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崭新的档案，扔在桌上。
“从今天起，你叫‘卡珊德拉’。是我的首席金融分析师。你的过去，死了。你的未来，属于我。”
“成交。”我说，没有一丝犹豫。
我知道，我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另一个魔鬼。
但我不在乎。
只要能复仇，我愿意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