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孤岛
顾氏航运的季度财报，像一颗炸弹，扔进了董事会。
利润暴跌百分之七十。
“王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船队出勤率是历史最高，利润却是历史最低？”顾霆宇把财报狠狠摔在桌子上。纸张散落一地。
王海站在下面，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冷汗，按照我教他的说辞，结结巴巴地解释。
“顾总……是，是国际油价上涨……还有，还有沿途的港口费用增加了……我们接的，又都是些利润低的长期单……”
“放屁！”顾霆宇暴怒，抓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这些借口你拿去骗三岁小孩！公司的资金链，因为航运的亏损，已经快断了！”
会议不欢而散。
顾霆宇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很快就满了。
他知道，又是我。
我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顶级猎手，总能精准地找到他最薄弱的环节，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他快撑不住了。
公司的元老们对他失去信任，股价一跌再跌，银行开始催缴贷款。
他成了一座被海水围困的孤岛。
沈柔推门走了进来。
她瘦了，也憔悴了。没有了之前的骄纵，眼神里带着疲惫。
“霆宇。”她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这是我们沈家能调动的全部现金流，还有几块优质地皮的抵押合同。应该能帮你撑过这一阵。”
顾霆宇看着那份文件，没有动。
“条件呢？”他问，声音嘶哑。
“没有条件。”沈柔摇摇头，眼圈有些红，“我只是……不想看你倒下。”
那一瞬间，顾霆宇的心里，有了一丝动容。
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变得冰冷。
“你父亲，是不是还让你劝我，放弃和傅凛的对抗，把‘天科’的那个空壳子，折价卖给他？”
沈柔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呵。”顾霆宇笑了，笑声里全是自嘲，“到头来，还是生意。”
他把那份文件推了回去。
“拿走。我顾霆宇，还没到需要靠女人卖资产来救命的地步。”
“你这是为了你可笑的自尊心，要毁了整个顾家吗？”沈柔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带着失望。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好。顾霆宇，你好样的。”沈柔的眼泪掉了下来，“从今天起，你的事，确实跟我无关了。”
她拿起文件，转身就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
顾霆宇知道，他最后的一座桥，也断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
就像他此刻的心。
利润暴跌百分之七十。
“王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船队出勤率是历史最高，利润却是历史最低？”顾霆宇把财报狠狠摔在桌子上。纸张散落一地。
王海站在下面，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冷汗，按照我教他的说辞，结结巴巴地解释。
“顾总……是，是国际油价上涨……还有，还有沿途的港口费用增加了……我们接的，又都是些利润低的长期单……”
“放屁！”顾霆宇暴怒，抓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这些借口你拿去骗三岁小孩！公司的资金链，因为航运的亏损，已经快断了！”
会议不欢而散。
顾霆宇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很快就满了。
他知道，又是我。
我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顶级猎手，总能精准地找到他最薄弱的环节，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他快撑不住了。
公司的元老们对他失去信任，股价一跌再跌，银行开始催缴贷款。
他成了一座被海水围困的孤岛。
沈柔推门走了进来。
她瘦了，也憔悴了。没有了之前的骄纵，眼神里带着疲惫。
“霆宇。”她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这是我们沈家能调动的全部现金流，还有几块优质地皮的抵押合同。应该能帮你撑过这一阵。”
顾霆宇看着那份文件，没有动。
“条件呢？”他问，声音嘶哑。
“没有条件。”沈柔摇摇头，眼圈有些红，“我只是……不想看你倒下。”
那一瞬间，顾霆宇的心里，有了一丝动容。
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变得冰冷。
“你父亲，是不是还让你劝我，放弃和傅凛的对抗，把‘天科’的那个空壳子，折价卖给他？”
沈柔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呵。”顾霆宇笑了，笑声里全是自嘲，“到头来，还是生意。”
他把那份文件推了回去。
“拿走。我顾霆宇，还没到需要靠女人卖资产来救命的地步。”
“你这是为了你可笑的自尊心，要毁了整个顾家吗？”沈柔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带着失望。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好。顾霆宇，你好样的。”沈柔的眼泪掉了下来，“从今天起，你的事，确实跟我无关了。”
她拿起文件，转身就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
顾霆宇知道，他最后的一座桥，也断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
就像他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