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审判
顾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在希尔顿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举行。
水晶灯，香槟塔，衣香鬓影。
一切都透着百年豪门的底气和伪装出来的体面。
顾霆宇站在台上，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
他的演讲，沉稳有力。他承认了公司近期遇到的困难，但他更强调了顾氏雄厚的根基，和已经部署好的、全新的发展蓝图。
台下的股东们，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或许，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九点五十分。
坐在前排的几个财经记者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了一下。
他们看到邮件的标题，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九点五十五分。
会场后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顾氏集团的股价曲线，还是平稳的绿色。
突然，一个巨大的卖单砸了下来。
曲线，瞬间变成了一道刺目的、垂直向下的红色瀑布。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股票在跳水！快抛！”
顾霆宇的演讲，被打断了。他看着屏幕上断崖式下跌的股价，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会场的大门，在此时被猛地推开。
我走了进来。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扎在脑后，眼神锋利如刀。
我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上了演讲台。
我从呆若木鸡的顾霆宇手里，拿过话筒。
“各位股东，各位来宾。”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玥。”
台下一片死寂。
“就在刚才，各位应该已经收到了关于顾氏集团创始人顾宏先生二十年前的一份‘商业’档案。也看到了顾氏的股价，正在自由落体。”
“你们手里的股票，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
顾霆宇冲上前，想抢夺话筒：“姜玥！你这个疯子！保安！保安！”
我侧身避开。傅凛的两个保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像两座铁塔，拦住了顾霆宇。
“疯了？”我看着他，笑了，“我只是来给各位股东，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按动手里的遥控器。
身后的大屏幕上，股价曲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措辞严谨的“收购要约”。
“我代表‘盘古资本’，正式向顾氏集团，发出全面收购要约。”
“收购价格，以今天开盘价的百分之三十计算。”
“各位，你们可以选择，陪着一个杀人犯的家族，一起破产清算。或者，现在，把你们手里的废纸卖给我，拿回最后一点现金。”
“我给你们，十分钟考虑。”
整个会场，彻底炸开了锅。
股东们看着彼此，看着台上那个如同女王般宣判的我，看着手机里不断下跌的股价。
天平，瞬间倾斜。
“我卖！”一个中年男人第一个站了起来，声音尖利。
“我也卖！”
“顾家完了！留着这些股票有什么用！我要卖！”
顾霆宇看着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脸，此刻都变得无比狰狞。
他看着台上的我。
我毁了他。
我毁了他的一切。
他的父亲，顾宏，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会场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顾霆宇穿过尖叫的人群，冲到我面前。
“噗通”一声。
他跪下了。
当着所有媒体的镜头，当着所有人的面。
“玥玥……我错了……”他拉着我的裤脚，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求你，求你收手……我什么都给你……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他泣不成声，涕泪横流。
我低下头，看着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男人，此刻跪在我的脚下。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片空旷的、风雪过境后的死寂。
我轻轻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原谅？”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神明般的、不容置疑的终结。
“顾霆宇，你连被我憎恨的资格，都没有。”
水晶灯，香槟塔，衣香鬓影。
一切都透着百年豪门的底气和伪装出来的体面。
顾霆宇站在台上，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
他的演讲，沉稳有力。他承认了公司近期遇到的困难，但他更强调了顾氏雄厚的根基，和已经部署好的、全新的发展蓝图。
台下的股东们，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或许，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九点五十分。
坐在前排的几个财经记者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了一下。
他们看到邮件的标题，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九点五十五分。
会场后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顾氏集团的股价曲线，还是平稳的绿色。
突然，一个巨大的卖单砸了下来。
曲线，瞬间变成了一道刺目的、垂直向下的红色瀑布。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股票在跳水！快抛！”
顾霆宇的演讲，被打断了。他看着屏幕上断崖式下跌的股价，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会场的大门，在此时被猛地推开。
我走了进来。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扎在脑后，眼神锋利如刀。
我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上了演讲台。
我从呆若木鸡的顾霆宇手里，拿过话筒。
“各位股东，各位来宾。”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玥。”
台下一片死寂。
“就在刚才，各位应该已经收到了关于顾氏集团创始人顾宏先生二十年前的一份‘商业’档案。也看到了顾氏的股价，正在自由落体。”
“你们手里的股票，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
顾霆宇冲上前，想抢夺话筒：“姜玥！你这个疯子！保安！保安！”
我侧身避开。傅凛的两个保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像两座铁塔，拦住了顾霆宇。
“疯了？”我看着他，笑了，“我只是来给各位股东，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按动手里的遥控器。
身后的大屏幕上，股价曲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措辞严谨的“收购要约”。
“我代表‘盘古资本’，正式向顾氏集团，发出全面收购要约。”
“收购价格，以今天开盘价的百分之三十计算。”
“各位，你们可以选择，陪着一个杀人犯的家族，一起破产清算。或者，现在，把你们手里的废纸卖给我，拿回最后一点现金。”
“我给你们，十分钟考虑。”
整个会场，彻底炸开了锅。
股东们看着彼此，看着台上那个如同女王般宣判的我，看着手机里不断下跌的股价。
天平，瞬间倾斜。
“我卖！”一个中年男人第一个站了起来，声音尖利。
“我也卖！”
“顾家完了！留着这些股票有什么用！我要卖！”
顾霆宇看着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脸，此刻都变得无比狰狞。
他看着台上的我。
我毁了他。
我毁了他的一切。
他的父亲，顾宏，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会场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顾霆宇穿过尖叫的人群，冲到我面前。
“噗通”一声。
他跪下了。
当着所有媒体的镜头，当着所有人的面。
“玥玥……我错了……”他拉着我的裤脚，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求你，求你收手……我什么都给你……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他泣不成声，涕泪横流。
我低下头，看着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男人，此刻跪在我的脚下。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片空旷的、风雪过境后的死寂。
我轻轻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原谅？”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神明般的、不容置疑的终结。
“顾霆宇，你连被我憎恨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