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日出
顾家的崩塌，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顾宏被警方带走调查，陈年旧案，证据确凿。
顾氏集团被“盘古资本”以白菜价收购，拆分，重组。一个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化为尘土。
顾霆宇宣布个人破产。他从云端，跌进了泥泞里。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站在顾氏集团总部的顶楼。
曾经，顾霆宇站在这里，指着脚下的城市对我说：“玥玥，你看，这未来都会是我们的。”
现在，这里属于我了。
傅凛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酒。
“恭喜你，拿回了所有的一切。”
我没有接酒杯。
“这不是我的。”我说，声音很平静，“这只是你的战利品。”
傅凛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可以留下来。”他说，“做这里的女王。”
我摇摇头。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的声音很轻，“武器，就该回到鞘里了。”
我把一串钥匙，和一份签好字的委托协议，放在傅凛面前的桌上。
“盘古资本的所有股份，都还给你。我一分不要。”
傅凛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欠你了。”我看着他，“你给了我复仇的刀，我替你报了杀父之-仇。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傅凛在我身后问，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是我出狱以来，第一个不带冰冷，不带算计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说，“但这感觉，很好。”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傅凛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
他拿起那杯原本要给我的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
却不如我那个背影，更让他感到灼热。
我走出了那栋大楼。
已经是清晨。
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的尽头，喷薄而出。
阳光照在我身上，很暖。
我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带着凉意的空气。
三年前，我失去了一切。
现在，我一无所有。
但这两种“一无所有”，截然不同。
前者是绝望。
后者，是自由。
我眯起眼睛，看着初升的太阳，慢慢地，向前走去。
没有目的地。
但每一步，都踏在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人生道路上。
（完）
顾宏被警方带走调查，陈年旧案，证据确凿。
顾氏集团被“盘古资本”以白菜价收购，拆分，重组。一个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化为尘土。
顾霆宇宣布个人破产。他从云端，跌进了泥泞里。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站在顾氏集团总部的顶楼。
曾经，顾霆宇站在这里，指着脚下的城市对我说：“玥玥，你看，这未来都会是我们的。”
现在，这里属于我了。
傅凛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酒。
“恭喜你，拿回了所有的一切。”
我没有接酒杯。
“这不是我的。”我说，声音很平静，“这只是你的战利品。”
傅凛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可以留下来。”他说，“做这里的女王。”
我摇摇头。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的声音很轻，“武器，就该回到鞘里了。”
我把一串钥匙，和一份签好字的委托协议，放在傅凛面前的桌上。
“盘古资本的所有股份，都还给你。我一分不要。”
傅凛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欠你了。”我看着他，“你给了我复仇的刀，我替你报了杀父之-仇。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傅凛在我身后问，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是我出狱以来，第一个不带冰冷，不带算计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说，“但这感觉，很好。”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傅凛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
他拿起那杯原本要给我的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
却不如我那个背影，更让他感到灼热。
我走出了那栋大楼。
已经是清晨。
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的尽头，喷薄而出。
阳光照在我身上，很暖。
我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带着凉意的空气。
三年前，我失去了一切。
现在，我一无所有。
但这两种“一无所有”，截然不同。
前者是绝望。
后者，是自由。
我眯起眼睛，看着初升的太阳，慢慢地，向前走去。
没有目的地。
但每一步，都踏在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人生道路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