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精症，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我老公崩溃低吼。
一旁的女保姆却羞涩开口：「我总觉得，就算老公是无精症，应该也能怀上吧。」
我笑了，他眼中迸出的亮光，真是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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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她涨工资，每月8万。」
「年终奖发三个月，上四休三，六险一金。」
「再给她全家买好大病和重疾险。」
晚饭时，我老公傅辰突然开了口。
我瞥了眼不远处。
那个叫江月怜的保姆，正穿着一身紧绷的女仆装。
黑丝袜包裹着她纤细的腿，正撅着一个饱满的屁股在拖地。
那姿势，与其说是在干活，不如说是在摆拍。
没等我说话，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眼神看着我。
「这样，她就能养活一家人，也能安心在我们家干活了。」
我终于放下了筷子。
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然后，我看着他，笑了。
「直接辞退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养外室呢。」
「你觉得呢，老公？」
「我不觉得！」
傅辰瞬间被点燃了，一下气急败坏起来。
「苏绾，你阴阳怪气什么？」
「同样身为女人，你就不能共情一下月怜？」
我被他逗笑了，好笑地看着他。
「傅辰，你在我哥的学校当校长，管着几千号人。」
「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来着？」
「你的待遇，比得上她一个保姆？」
他噎了一下，脖子都红了，又强行狡辩。
「我说的是作为人类应有的基本同情心！」
「你就一点都没有？」
我果断地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我不是圣母。」
「作为苏家未来的接班人，同情心，是我最不需要具备的品质。」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
「要么辞了她，要么我们离婚。」
「你选。」
话说到这个份上，聪明人都该明白。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体面，让他自己处理干净。
如果要我出手，他傅辰，会一无所有。
他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拍桌子。
「就因为我想给月怜加点工资，你就要离婚？」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是不是因为你资助我读完大学，又安排我去你哥学校工作，所以我活该这辈子就注定比你低一等？」
「难道我作为你的丈夫，连决定一个保姆工资的资格都没有？」
他一向是冷静自持的。
我记得，哪怕是被情绪失控的学生家长用刀抵着后背，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所以，你选她，对吗？」
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用冰冷的眼神和我对峙着。
就在这时，江月怜突然戏很多地挪了过来。
她怯生生地跪坐在我面前，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
「太太，我想、想说，您误会我和辰哥哥了。」
一句“辰哥哥”，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年轻有为，长得跟明星一样，光是跟我扯上关系，我都觉得是玷污了他。」
「我一个离过婚还带着五个儿子的女人，没有男人敢要我的，他们图我什么呢？」
她说话时，微微挺了挺胸。
低胸的女仆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饱满的弧度。
黑丝袜包裹着的长腿，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突然想起了傅辰书房里那个格格不入的动漫抱枕。
上面的女仆角色，几乎和眼前的江月怜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他用了好几年的手机壁纸，不就是动漫版的她吗？
我冷笑一声，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向傅辰。
「江月怜问你图她什么呢？」
「我帮你猜猜？」
「是图她身材好、长得漂亮？」
「还是图她这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轻，却也更狠。
「又或者，是图她有3个儿子？」
「你不是一直盼着要个儿子吗？」
「自己生不了，就想着一步到位，无痛当爹？」
「苏绾！」
傅辰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慌乱地瞥了江月怜一眼，猛地冲过来想捂住我的嘴。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是无精症，你非要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