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妹妹的百万治疗费，我主动戴上狗链，成了林晴豢养的金丝雀。
在她和男人云雨的时候，我只能跪在床边一边扇自己的巴掌，一边骂自己拜金男。
直到这一次，她带来了高中霸凌我三年的男人，恶狠狠道：
“陆沉，三年前你和我断崖式分手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看着她身后满脸阴狠的男人，我再次咽下实情。
男人一脚踹翻我，把燃烧的烟头按在我手背上：
“知道你妹妹为什么车祸后就变成植物人了吗？”
“我撞完看她没死，就亲自伺候了她一番，要不你问问她，是不是很爽？”
我一拳挥在他脸上，却被拧断手腕。
翌日，林晴揉着腰：“陆沉，把我的鞋舔干净，我就给你钱。”
可是妹妹，昨晚就已经死了。
林晴，这次你再也拴不住我了。
1.
“你是聋了吗？！再敢犹豫一秒，我现在就取消你妹妹的治疗资格！”
林晴还不知道我妹妹身死的消息，依旧不耐烦的威胁我。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拿出妹妹的遗书，上面只有一排字：
“哥哥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是林姐姐说的拖油瓶了。”
看着林晴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我僵硬开口：
“能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还没等到回答，顾修染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遗书，撕个粉碎。
“晴晴你别信这拜金男的话，他妹早不死晚不死，死的这么巧，我看他就是想卷钱跑路！”
话音落下，林晴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的错愕被厌恶取代。
“陆川，没想到你为了离开我，连这种谎都敢撒！”
“作为金丝雀，你必须听我这个金主的话，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看着被撕碎的遗书，连带着心也破了个大口子。
“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三年前你断崖式分手的原因，今天我就不罚你。”
林晴高高在上的开口，眼底却没藏住那一丝希冀。
我按了按发痛的腹部，她不知道，这是家族遗传病。
妹妹刚走，下一个，也马上到我了。
害怕我说出真相，顾修染急着开口：
“晴晴我知道！那时候他偷偷吐槽，说你在床上玩起来没意思，这才甩了你的！”
我一愣，当年明明是他这个霸凌者拿我妹妹的命做威胁，逼我和林晴分手的！
我苍白着脸想要解释。
看见她赤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时，我却突然哑了声。
将死之人而已，不该再给她留念想。
迎面一耳光扇来，她厉声嘶吼：
“就因为你那个决定，我买醉时被车撞流产了孩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分手那天我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这是扎在我心底三年的痛。
我不敢再看她，只任由顾修染一拳拳砸在我脸上。
“晴晴别哭，我给你报仇！”
“我明天办的画展上还需要一个裸体模特，不如让陆川上场怎么样？”
顾修染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一如三年前威胁我的那个夜晚。
我绝望的抬起头，想让林晴帮我说句话，她却只冷冷扔下一句：
“好啊，画展的名字，就叫渣男不得好死！”
她忘了，三年前是她牵着我的手。
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任何人都不能羞辱到我头上。
想起离世的妹妹，我强撑着开口拒绝。
至少七天守孝期内，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给她丢人。
我的反抗换来了更加羞辱的折磨。
林晴派人压着我跪在门口，脸上更是被她拿画笔涂着大大的三个字“死渣男”。
路人对着我指指点点，忍不住嗤笑：
“一个野鸡还想攀上枝头变凤凰，这就是下场！”
直到天黑我才被允许起身。
林晴以为我会大吵大闹，顺便再羞辱我一番，问出那个答案。
可我只是平静的把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签了吧，从今以后，放我自由。”
2.
林晴看也不看，误以为是打款协议，咬牙道：
“送我去医院做完产检，我就签字。”
我心口一痛，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怀了顾修染的孩子。
“怎么样？心很痛吧，可这远比不上我当年承受的万分之一！”
“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有的是男人愿意和我生！”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痛苦和不甘。
可我只是平静的应下，做好送她去医院的准备。
一个快死的人而已，没资格再有孩子。
顾修染赤裸着上半身，走过来熟练的揽住林晴的腰：
“陆川，三年前你甩掉晴晴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话落，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起来。
我意识陷入恍惚，想起三年前我和她也是这么如胶似漆。
一道撕裂声传来，林晴身上的裙子被撕烂扔到我面前。
我心口一窒，这是我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也是在那场生日宴上，我和她确定关系。
现在我和她的定情信物，像一块破布般被扔到地上。
“我林家千金，不稀罕烂人送的烂货，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精准的插进我的心口。
两人全程都没有避开我，我忍不住开口：
“林晴，我得了家族遗传病，已经没多久了。”
林晴动作一顿，正当我以为她又要说我撒谎时，她却半开玩笑道：
“你若是死了，我就陪你一块，有种你就去啊。”
显然，她又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博取她的注意。
可这次，我没撒谎。
去医院的路上，我被迫充当司机，听着两人一路甜蜜。
我知道林晴是有故意气我的成分，可我的生命已经支撑不了我再去计较了。
骤然，一股剧痛传来，我猛打方向盘，车子险些追尾。
顾修染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往车玻璃上一撞：
“废物，连开个车都不会，若是敢冲撞了晴晴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好看！”
“晴晴，他这个心机男，肯定趁机想要报复你！”
我强忍腹部剧痛，疼的意识模糊，只能不停道歉。
林晴以为我是在吃醋，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和得意：
“我就知道你坐不住了，再痛苦你也给我受着，这是你欠我的！”
“像你这种连方向盘都握不住的废物，怎么和画画的修染比，我三年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想到即将解脱，我只咬了咬牙，没再辩解。
到医院后，两人匆匆去了最贵的产检科。
我捂着腹部，默默挂了最便宜的诊室。
在顾修染的挑唆下，林晴断了我所有生活费，根本不信我得了病。
看着柜子里的止痛药，我无力承担。
把完脉后，医生满脸惋惜的开口：
“你病情恶化，最多只能撑到明天了。”
“有家属陪你过来吗？我可以帮你开解开解她。”
我想起怀着别人孩子的林晴，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拿着单子离开。
刚出门，林晴便狠狠一巴掌挥过来：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瞬间被打出鼻血。
她愣了愣，眼底浮现出愧疚和心疼，终究是软下语气：
“好了，我要和修染去约会，就不带你这电灯泡了。”
我沉默应下，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身后终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3.
我心底突然迸发出勇气，打算把真相告诉林晴，至少别让她恨我。
然而来的，却只有顾修染一人。
想起被他霸凌的三年过往，我恐惧的缩起身子。
捕捉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狠狠一脚踹向我的肋骨。
“废物，只要有我在，晴晴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回到你身边！”
“知道晴晴为什么和你结婚吗？是为了和我享受偷吃的快感！”
我咽下嘴里的血腥气，摸摸打开兜里的录音笔。
不知道这段录音放到林晴面前时，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我被他粗暴的揪着头发推上车，“快点！别耽误老子的画展！”
我想起林晴答应他的，要把我送去画展做裸体模特的事情，顿时感觉浑身冰冷。
病痛缠身，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等到画展时，我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推开门，一盆鸡血对着我兜头而下，腥臭味弥漫开，所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就是辜负林小姐的那个死渣男？这种人就该拿鸡血淹死！”
“还好林小姐现在找到了顾画家，这才是值得她真心相待的人！”
或许是我眼底的痛苦刺痛了林晴，她踩着细高跟过来给我披上衣服：
“陆川你给我记住，我才是唯一对你好的人！”
顾修染顿时不满意了，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破洞，抱怨道：
“晴晴你看，这贱男人说这衣服恶心，就给我撕成了这样！”
“这衣服是他和你结婚时穿的，这不就是说你和他的婚姻恶心吗？！”
我心口一窒，顾修染又在污蔑我！
他抢走了我的衣服和婚戒，如今还要往我头上泼脏水。
不等林晴发怒，我直接拿出录音笔，顾修染羞辱我的那些话清晰传了出来。
林晴拧起眉头，反手一巴掌甩在顾修染脸上：
“我的婚姻，还由不得你来置喙，给陆川道歉！”
看着她维护我的模样，恰如三年前，我不由得一阵恍惚。
顾修染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恨意，只能咬牙道：
“晴晴，这贱男人就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你如此维护他，他珍惜过吗？！”
“若他对你有一丝真心，三年前就不会抛下你，任由你被撞到流产！”
提起孩子，林晴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我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
“修染说的没错，你这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我保护！”
看着她含泪倔强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说出实情：
“晴晴，其实三年前……”
话没说完，便被顾修染急匆匆打断：
“够了！你别想再说出伤害晴晴的话！”
“来人，给我扒光这贱男人的衣服，让他跪在那给我好好当裸体模特！”
我无力的挣扎起来，衣服的撕裂声响起。
伴随着保镖的拳打脚踢，我很快吐出一大口血。
林晴猛的站起身，正欲阻止，顾修染却阴狠道：
“晴晴你忘了吗？三年前你流产时，流的血可不比这少！”
话落，林晴狠心的别过脑袋不再看我。
我爬过去想要抓住她的裙摆，却被狠狠踹翻在地。
围观群众的嘲笑声在我耳边打转：
“看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像不像一条死狗哈哈哈。”
“活该，这就是他辜负林小姐的下场！”
意识模糊时，顾修染狞笑着看向我：
“陆川，我送你一份大礼！”
4.
看见眼前景象那一刻，我瞳孔骤缩。
顾修染的画框里，竟然是逝去妹妹的裸照！
偏偏他还指着我：
“这凤凰男想要多赚点钱，特意托我画下他妹的裸照，想要卖个好价钱！”
话落，大家看向我的眼中瞬间充满鄙夷。
“一个连妹妹都能利用的男人，简直是畜生！”
林晴拧眉想要阻止，可在顾修染的挑拨下，再次选择沉默。
我嘶哑着喉咙想要解释，剧痛侵蚀下，我无能为力，怒火几乎要把我吞噬。
骤然，一个药瓶从我手上滚落，正是治疗白血病的。
林晴最先看见，紧张的站起来，质问道：
“陆川，你在吃什么药？！”
我松了口气，就趁这次把所有的真相给晴晴解释清楚吧。
我正欲捡起药瓶，便被顾修染一脚踢开。
他把所有的药倒在地上，连带着我最后的希望，用皮鞋狠狠碾碎。
“晴晴我检查过了，这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他就是想趁机用假死来骗你，偷偷逃走！”
话音落下，林晴面色瞬间结了冰：“陆川，你不惜用假死也要离开我？！”
剧痛的肋骨让我无法开口，然而这也坐实了她的猜测。
一时间，她眼底满是失望和愤怒。
鲜血已经堵满喉咙，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拼命最后一丝力气，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撕掉画框里妹妹的画像。
妹妹，这是哥哥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要怪哥哥。
我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顾修染，他只短短两句话便瞬间点燃了大家的怒火：
“他敢撕画像，就是看不起在场的所有人，觉得没人配买这画。”
“大家一起上，给这贱男人一点教训，看他还敢不敢鄙视大家！”
大概是为了在林家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大家甚至拿起刀刃冲向我。
“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不敢对林家大小姐不敬！”
话落，当真有人强硬的掰开我的嘴，想要扯出我的舌头。
刀刃折射出的寒光离我越来越近，我身上涌出越来越多的血。
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倒在一片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