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苏琳就扔给我一套崭新的大红衣服。
“妈，快换上，今天要去见张大爷，您得打扮精神点。”
我借口肚子不舒服，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
苏琳在外面催了好几次，最后不耐烦地敲门：“妈，您快点啊，张大爷都快到了！”
我没理她，悄悄从厨房后门溜了出去，躲在楼下花坛的阴影里。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苏琳匆匆下了楼。
路灯下，一个干瘦的老头等着，正是照片上的张大爷。
苏琳满脸谄媚地迎上去，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我看到了让我血气上涌的一幕。
张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了苏琳的包里。
苏琳接过来，不动声色地掂了掂，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交易。
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等他们走后，我才慢慢走上楼。
回到家，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出门。
苏琳也没强求，只说改天再约，眼神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下午，她借口带小宝去游乐场，出了门。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梳妆台上，放着她新买的录音笔，说是为了监督小宝背古诗。
我拿起录音笔，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阳台上传来了苏琳压低了声音的电话声。
她回来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躲进了衣柜里，连门都没敢关严实，只留了一条缝。
苏琳一边走进来，一边对着电话说：
“张大爷您放心，彩礼十万块一分不少，我妈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跟个保姆式老婆一样。”
“对对对，她人勤快，还能给您做饭洗衣服，绝对物超所值。”
“钱您放心，肯定我收着，她一个老太太懂什么。您就擎好吧您！”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亲妈，就值十万块。
一个可以被打包出售的“保姆式老婆”。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周末，苏琳果然没死心，说要办个家宴，把几个亲戚都请了过来。
饭桌上，她春风满面地宣布：“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我妈，要和张大爷喜结连理了！”
亲戚们都愣住了。
张大爷也赫然在座，冲我笑了笑。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一片凄然。
我没有闹，反而假意配合地笑了笑。
“是啊，多亏了苏琳给我操心。”
说着，我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然后转向张大爷。
“张大爷，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了。不过我有点好奇，您说的那个十万块彩礼，是给我，还是给苏琳啊？”
苏琳的脸瞬间白了。
张大爷却没察觉，呷了口酒，得意地说：“那十万块，当然是给你儿媳妇的！那是买你过来照顾我的费用，难道还给你不成？你的退休金，以后就都给你儿子吧，也算你这个当妈的，最后为他们做点贡献。”
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蓝牙音响，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我妈保证伺服得你舒舒服服，跟个保姆式老婆一样……”
苏琳在阳台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接着，是张大爷刚才那番“买我”的言论。
所有亲戚都目瞪口呆。
苏琳的脸，从惨白变成了铁青。
郑伟也傻了眼。
我站起身，从卧室里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这门‘喜事’，谁爱结谁结。”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我走了。”
“妈，快换上，今天要去见张大爷，您得打扮精神点。”
我借口肚子不舒服，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
苏琳在外面催了好几次，最后不耐烦地敲门：“妈，您快点啊，张大爷都快到了！”
我没理她，悄悄从厨房后门溜了出去，躲在楼下花坛的阴影里。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苏琳匆匆下了楼。
路灯下，一个干瘦的老头等着，正是照片上的张大爷。
苏琳满脸谄媚地迎上去，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我看到了让我血气上涌的一幕。
张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了苏琳的包里。
苏琳接过来，不动声色地掂了掂，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交易。
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等他们走后，我才慢慢走上楼。
回到家，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出门。
苏琳也没强求，只说改天再约，眼神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下午，她借口带小宝去游乐场，出了门。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梳妆台上，放着她新买的录音笔，说是为了监督小宝背古诗。
我拿起录音笔，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阳台上传来了苏琳压低了声音的电话声。
她回来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躲进了衣柜里，连门都没敢关严实，只留了一条缝。
苏琳一边走进来，一边对着电话说：
“张大爷您放心，彩礼十万块一分不少，我妈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跟个保姆式老婆一样。”
“对对对，她人勤快，还能给您做饭洗衣服，绝对物超所值。”
“钱您放心，肯定我收着，她一个老太太懂什么。您就擎好吧您！”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亲妈，就值十万块。
一个可以被打包出售的“保姆式老婆”。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周末，苏琳果然没死心，说要办个家宴，把几个亲戚都请了过来。
饭桌上，她春风满面地宣布：“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我妈，要和张大爷喜结连理了！”
亲戚们都愣住了。
张大爷也赫然在座，冲我笑了笑。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一片凄然。
我没有闹，反而假意配合地笑了笑。
“是啊，多亏了苏琳给我操心。”
说着，我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然后转向张大爷。
“张大爷，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了。不过我有点好奇，您说的那个十万块彩礼，是给我，还是给苏琳啊？”
苏琳的脸瞬间白了。
张大爷却没察觉，呷了口酒，得意地说：“那十万块，当然是给你儿媳妇的！那是买你过来照顾我的费用，难道还给你不成？你的退休金，以后就都给你儿子吧，也算你这个当妈的，最后为他们做点贡献。”
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蓝牙音响，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我妈保证伺服得你舒舒服服，跟个保姆式老婆一样……”
苏琳在阳台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接着，是张大爷刚才那番“买我”的言论。
所有亲戚都目瞪口呆。
苏琳的脸，从惨白变成了铁青。
郑伟也傻了眼。
我站起身，从卧室里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这门‘喜事’，谁爱结谁结。”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