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妈！你给我站住！”
郑伟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我。
他眼睛通红，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愤怒和难堪。
“你闹够了没有！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吗？”
苏琳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妈！我错了妈！我都是为了您好啊！”
“我怕您被人骗，才想着帮您收着彩礼钱的！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她哭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紧接着，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家族群。
苏琳和郑伟像是约好了似的，在群里疯狂地发着60秒的语音。
一个哭诉我的“小题大做”，说我误会了她的一片孝心。
一个指责我“不顾大局”，让他和苏琳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这辈子，丈夫走得早，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郑伟拉扯大。
供他读大学，给他买房，给他娶媳妇。
我以为，我养大的是我的依靠。
到头来，他却和外人一起，把我当成一件商品，明码标价地卖掉。
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是为了我好。
胃里的疼痛，在这一刻，似乎都麻木了。
我没有回头，甩开苏琳的手，拖着箱子，决然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外面下着小雨，我没有打车，就那么在雨里走着。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反而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我去了市郊一处空置了许多年的小院。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直没舍得卖。
小院不大，但很清静。
我打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没有急着打扫，而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这些年，我的退休工资卡一直由苏琳保管，她说方便。
现在想来，是方便她自己挥霍。
我登录了网银，花了五个多小时，将苏琳五年来所有的消费记录一笔一笔地整理了出来。
名牌包、高档护肤品、奢侈品首饰、五星酒店下午茶……
一笔笔，一桩桩，触目惊心。
我做成了一张长长的账单图，每一笔消费都附上了商品截图。
最后，我在底部用红色字体标出了一个总额：
三十七万两千六百八十元。
做完这一切，我把这张长图，发进了那个还在为苏琳“鸣不平”的家族群。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配了七个字。
“这也是为我好？”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劝我“大度”的亲戚，仿佛集体失声了。
过了足足五分钟，郑伟才发来一条信息。
【妈，你这是干什么？】
苏琳则彻底沉默，再也没有发一个字。
铁证如山，她无法再狡辩。
我看着屏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我在群里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我的退休金，我自己支配。从此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发完，我退出了所有家族群，拉黑了郑伟和苏琳的联系方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进了小院。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意。
郑伟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我。
他眼睛通红，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愤怒和难堪。
“你闹够了没有！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吗？”
苏琳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妈！我错了妈！我都是为了您好啊！”
“我怕您被人骗，才想着帮您收着彩礼钱的！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她哭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紧接着，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家族群。
苏琳和郑伟像是约好了似的，在群里疯狂地发着60秒的语音。
一个哭诉我的“小题大做”，说我误会了她的一片孝心。
一个指责我“不顾大局”，让他和苏琳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这辈子，丈夫走得早，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郑伟拉扯大。
供他读大学，给他买房，给他娶媳妇。
我以为，我养大的是我的依靠。
到头来，他却和外人一起，把我当成一件商品，明码标价地卖掉。
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是为了我好。
胃里的疼痛，在这一刻，似乎都麻木了。
我没有回头，甩开苏琳的手，拖着箱子，决然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外面下着小雨，我没有打车，就那么在雨里走着。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反而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我去了市郊一处空置了许多年的小院。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直没舍得卖。
小院不大，但很清静。
我打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没有急着打扫，而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这些年，我的退休工资卡一直由苏琳保管，她说方便。
现在想来，是方便她自己挥霍。
我登录了网银，花了五个多小时，将苏琳五年来所有的消费记录一笔一笔地整理了出来。
名牌包、高档护肤品、奢侈品首饰、五星酒店下午茶……
一笔笔，一桩桩，触目惊心。
我做成了一张长长的账单图，每一笔消费都附上了商品截图。
最后，我在底部用红色字体标出了一个总额：
三十七万两千六百八十元。
做完这一切，我把这张长图，发进了那个还在为苏琳“鸣不平”的家族群。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配了七个字。
“这也是为我好？”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劝我“大度”的亲戚，仿佛集体失声了。
过了足足五分钟，郑伟才发来一条信息。
【妈，你这是干什么？】
苏琳则彻底沉默，再也没有发一个字。
铁证如山，她无法再狡辩。
我看着屏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我在群里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我的退休金，我自己支配。从此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发完，我退出了所有家族群，拉黑了郑伟和苏琳的联系方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进了小院。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