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错，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行为艺术家罢了
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抱着顾淮的大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完了光顾着任务了，顾淮会不会把我当成什么狂热的私生饭，直接一脚踹飞？他的粉丝得把我砍成臊子吧。
也可能没那么大块。
我正准备松手，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落在了我的鱼头上。
然后，拍了拍。
顾淮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这位……小姐，地上凉，先起来？”
我愣住了。
现场的记者们也愣住了。
然后，闪光灯又疯狂的亮起来，快门声响成一片。
“天呐！顾影帝和鱼头人！”
“拍下来！这绝对是今晚的头条！”
而在不远处的主编席位上，我听到了几个关键的声音。
“有点意思……她这是在干什么？行为艺术吗？”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气场强大的女人推了推墨镜。
旁边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立刻接话：“安娜主编，你看！她穿的是高定礼服，却戴着粗糙廉价的头套。这本身就是一种解构！这是对当下时尚圈过度包装、千人一面的无声反抗！”
“反抗？我看是想红想疯了。”第三个声音带着不屑。
安娜主编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如果是单纯想红，她会找流量，而不是找从不炒作的顾淮。而且你看她的动作，抱腿，尖叫……这是一种原始的、寻求关注的呐喊。在这个人人戴着假面具的晚宴上，她是唯一一个把假面具象化的人！太妙了！”
【叮！检测到《VOGUE》主编安娜、《时尚芭莎》主编王海的强烈关注。】
【叮！检测到《ELLE》主编艾瑞克的鄙视性关注。】
【叮！主线任务“沙雕出圈第一步”已完成！】
【奖励：演技提升胶囊（标准版）x1，系统商城初级权限已解锁。】
我脑子里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像是中了头奖。
成功了？
这就成了？
任务完成，我立刻松开了抱着顾淮大腿的手。
然后，我对着顾淮，以及他那价值六位数的西装裤，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砰”的一声，鱼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红毯上。
“谢谢大哥！”
喊完，我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晚宴入口处狂奔而去。
留下顾淮一个人站在红毯中央，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裤腿。
我一口气冲进晚宴内场，躲进无人的角落，一把薅下头上的绿鱼头。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我活过来了。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快要爆炸了。
兰姐的语言99+，每一条都60秒。
我不敢点开。
然后我点开了微博。
热搜前十，我一个人占了五个。
#苏夏 红毯 抱大腿#【爆】
#顾淮反应#【沸】
#苏夏 绿鱼头#【新】
#安娜主编 行为艺术#【热】
#心疼顾淮的西装#
我随便点开一个词条，里面是我抱着顾淮大腿的360度高清特写。
评论区已经疯了。
「今天是我25年人生里最魔幻的一天。」
「我宣布，苏夏改行抽象派行为艺术家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点好嗑吗？高冷影帝x社牛显眼包？」
「楼上的，你不对劲！但是……带我一个！」
「安娜主编亲自盖章了，说苏夏是在解构时尚。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黑不动了，以前觉得她演技烂，现在觉得她可能活在第五层，我们都在第一层。」
我的风评，莫名其妙地开始扭转了。
我没理会网上的腥风血雨，从口袋里摸出了那颗“演技提升胶囊（标准版）”吞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震惊”教程。
而是“喜悦”、“悲伤”、“愤怒”、“隐忍”……无数种复杂情绪的表演技巧。
我仿佛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女明星因为裙子被踩，正和另一个人争吵。
在我眼里，她们的表情、动作，全都可以被拆解成一个个表演的细节。
那个被踩裙子的，眉毛上挑，代表了她的不悦；而对方嘴角下撇，眼神闪躲，是心虚的表现。
我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鱼头小姐，你的头套，不要了吗？”
我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顾淮就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提着那个该死的绿鱼头。
顾淮就站在我身后，晚宴水晶灯的光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边。
他很高，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笑，但眼神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了然。
他手里的绿鱼头，鱼眼睛里的光显得格外心虚。
“你的……战友，不要了？”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能说出这么扎心的话。
我大脑飞速运转，想起了安娜主编的“行为艺术”论。
对，我现在是艺术家。
艺术家都是高深莫测的。
我缓缓伸出手，从顾淮手里接过了那个鱼头。
我没有看他，而是低头，用手指轻轻拂过鱼头粗糙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我压低声音“它不只是头套，它叫《困境》。”
顾淮挑了挑眉，似乎被我的操作勾起了兴趣。
“困境？”
“是的，”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鱼，离不开水。人，活在尘世的喧嚣里。我们每个人，都像一条被强行戴上头套的鱼，以为自己看到了世界，其实看到的，只是牢笼前方那一个小小的开口。”
说完，我抱着我的《困境》，对着顾淮，微微鞠了一躬。
“感谢您，刚刚成为了我艺术的一部分。”
然后，我转身就想跑。
装完就跑，这才是精髓。
“等一下。”
顾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脚步一顿，身体僵硬。
“你对艺术的见解很独特，”他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但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微微倾身，靠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的艺术，为什么要抱着我的腿，发出土拨鼠音？”
我：“……”
完了，编不下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就在我准备破罐子破摔，说一句“你猜”然后逃之夭夭时。
【叮！随机任务发布！】
我最害怕的声音，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了。
【任务名称：勇敢沙雕，不怕困难！】
【任务要求：向顾淮索要联系方式。】
【任务执行方式：必须对他唱出‘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然后紧接着问‘所以，V信给我？’。】
【任务奖励：魅力光环（微弱版），佩戴后，会让目标对你的好感度在潜意识里提升5%。】
【任务失败惩罚：开启“真心话大冒险”模式，一小时内，对所有人的提问都必须说出真心话。】
我眼前一黑。
真心话大冒险？
在这里？一小时？
如果顾淮再问我一遍“你为什么抱我腿”，我岂不是要回答“因为我被一个沙雕系统绑定了”？
那我明天就不是上娱乐头条了。
我是要上社会新闻和今日说法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又想了想那个可怕的惩罚。
算了。
不就是唱歌吗？
不就是丢脸吗？
脸是什么？能吃吗？
我已经没有脸了。
我深吸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然后打了个嗝。
在顾淮越发疑惑的眼神中，我猛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握紧了手里的鱼头，把它当成麦克风放在嘴边。
然后，我开口了。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响亮和突兀。
引得不远处几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都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顾淮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混合了震惊、茫然、还有一丝“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复杂神情。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接上了下一句。
我往前迈了一步，把鱼头往前一递：
“所以，V信给我？”
我抱着顾淮的大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完了光顾着任务了，顾淮会不会把我当成什么狂热的私生饭，直接一脚踹飞？他的粉丝得把我砍成臊子吧。
也可能没那么大块。
我正准备松手，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落在了我的鱼头上。
然后，拍了拍。
顾淮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这位……小姐，地上凉，先起来？”
我愣住了。
现场的记者们也愣住了。
然后，闪光灯又疯狂的亮起来，快门声响成一片。
“天呐！顾影帝和鱼头人！”
“拍下来！这绝对是今晚的头条！”
而在不远处的主编席位上，我听到了几个关键的声音。
“有点意思……她这是在干什么？行为艺术吗？”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气场强大的女人推了推墨镜。
旁边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立刻接话：“安娜主编，你看！她穿的是高定礼服，却戴着粗糙廉价的头套。这本身就是一种解构！这是对当下时尚圈过度包装、千人一面的无声反抗！”
“反抗？我看是想红想疯了。”第三个声音带着不屑。
安娜主编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如果是单纯想红，她会找流量，而不是找从不炒作的顾淮。而且你看她的动作，抱腿，尖叫……这是一种原始的、寻求关注的呐喊。在这个人人戴着假面具的晚宴上，她是唯一一个把假面具象化的人！太妙了！”
【叮！检测到《VOGUE》主编安娜、《时尚芭莎》主编王海的强烈关注。】
【叮！检测到《ELLE》主编艾瑞克的鄙视性关注。】
【叮！主线任务“沙雕出圈第一步”已完成！】
【奖励：演技提升胶囊（标准版）x1，系统商城初级权限已解锁。】
我脑子里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像是中了头奖。
成功了？
这就成了？
任务完成，我立刻松开了抱着顾淮大腿的手。
然后，我对着顾淮，以及他那价值六位数的西装裤，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砰”的一声，鱼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红毯上。
“谢谢大哥！”
喊完，我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晚宴入口处狂奔而去。
留下顾淮一个人站在红毯中央，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裤腿。
我一口气冲进晚宴内场，躲进无人的角落，一把薅下头上的绿鱼头。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我活过来了。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快要爆炸了。
兰姐的语言99+，每一条都60秒。
我不敢点开。
然后我点开了微博。
热搜前十，我一个人占了五个。
#苏夏 红毯 抱大腿#【爆】
#顾淮反应#【沸】
#苏夏 绿鱼头#【新】
#安娜主编 行为艺术#【热】
#心疼顾淮的西装#
我随便点开一个词条，里面是我抱着顾淮大腿的360度高清特写。
评论区已经疯了。
「今天是我25年人生里最魔幻的一天。」
「我宣布，苏夏改行抽象派行为艺术家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点好嗑吗？高冷影帝x社牛显眼包？」
「楼上的，你不对劲！但是……带我一个！」
「安娜主编亲自盖章了，说苏夏是在解构时尚。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黑不动了，以前觉得她演技烂，现在觉得她可能活在第五层，我们都在第一层。」
我的风评，莫名其妙地开始扭转了。
我没理会网上的腥风血雨，从口袋里摸出了那颗“演技提升胶囊（标准版）”吞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震惊”教程。
而是“喜悦”、“悲伤”、“愤怒”、“隐忍”……无数种复杂情绪的表演技巧。
我仿佛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女明星因为裙子被踩，正和另一个人争吵。
在我眼里，她们的表情、动作，全都可以被拆解成一个个表演的细节。
那个被踩裙子的，眉毛上挑，代表了她的不悦；而对方嘴角下撇，眼神闪躲，是心虚的表现。
我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鱼头小姐，你的头套，不要了吗？”
我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顾淮就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提着那个该死的绿鱼头。
顾淮就站在我身后，晚宴水晶灯的光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边。
他很高，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笑，但眼神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了然。
他手里的绿鱼头，鱼眼睛里的光显得格外心虚。
“你的……战友，不要了？”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能说出这么扎心的话。
我大脑飞速运转，想起了安娜主编的“行为艺术”论。
对，我现在是艺术家。
艺术家都是高深莫测的。
我缓缓伸出手，从顾淮手里接过了那个鱼头。
我没有看他，而是低头，用手指轻轻拂过鱼头粗糙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我压低声音“它不只是头套，它叫《困境》。”
顾淮挑了挑眉，似乎被我的操作勾起了兴趣。
“困境？”
“是的，”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鱼，离不开水。人，活在尘世的喧嚣里。我们每个人，都像一条被强行戴上头套的鱼，以为自己看到了世界，其实看到的，只是牢笼前方那一个小小的开口。”
说完，我抱着我的《困境》，对着顾淮，微微鞠了一躬。
“感谢您，刚刚成为了我艺术的一部分。”
然后，我转身就想跑。
装完就跑，这才是精髓。
“等一下。”
顾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脚步一顿，身体僵硬。
“你对艺术的见解很独特，”他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但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微微倾身，靠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的艺术，为什么要抱着我的腿，发出土拨鼠音？”
我：“……”
完了，编不下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就在我准备破罐子破摔，说一句“你猜”然后逃之夭夭时。
【叮！随机任务发布！】
我最害怕的声音，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了。
【任务名称：勇敢沙雕，不怕困难！】
【任务要求：向顾淮索要联系方式。】
【任务执行方式：必须对他唱出‘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然后紧接着问‘所以，V信给我？’。】
【任务奖励：魅力光环（微弱版），佩戴后，会让目标对你的好感度在潜意识里提升5%。】
【任务失败惩罚：开启“真心话大冒险”模式，一小时内，对所有人的提问都必须说出真心话。】
我眼前一黑。
真心话大冒险？
在这里？一小时？
如果顾淮再问我一遍“你为什么抱我腿”，我岂不是要回答“因为我被一个沙雕系统绑定了”？
那我明天就不是上娱乐头条了。
我是要上社会新闻和今日说法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又想了想那个可怕的惩罚。
算了。
不就是唱歌吗？
不就是丢脸吗？
脸是什么？能吃吗？
我已经没有脸了。
我深吸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然后打了个嗝。
在顾淮越发疑惑的眼神中，我猛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握紧了手里的鱼头，把它当成麦克风放在嘴边。
然后，我开口了。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响亮和突兀。
引得不远处几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都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顾淮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混合了震惊、茫然、还有一丝“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复杂神情。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接上了下一句。
我往前迈了一步，把鱼头往前一递：
“所以，V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