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没有回家。
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巴厘岛的机票。
落地的时候，当地正是清晨。
热带的空气潮湿而温暖，带着咸咸的海风味道。
关掉手机，换上泳衣，
蓝天，白云，还有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是我进入这家公司八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假。
八年了。
我几乎忘了天空本来的颜色。
点了杯鸡尾酒，躺在沙滩椅上。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
我犹豫片刻，还是拿了出来。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您已被管理员移出‘核心技术保障’群。”
我看着那个感叹号，忽然很想笑。
这个群，是我一手建立的。
群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面试，亲自带出来的。
它曾经是公司技术力量的心脏。
现在，我这个心脏的缔造者，被当成病毒一样清除了。
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跨年夜。
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守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服务器在零点前突然全线崩溃，
为了保障新年大促的顺利进行，
我对着一堆报错代码，靠着两桶泡面，硬生生地扛了两天两夜，
把系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CEO在庆功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举着酒杯说：“晚晴是我们公司的定海神针！”
更别提，现在公司80%的流水，都依赖的我那套支付系统。
那是我带着三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没日没夜奋战了半年，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
如今，这根神针，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随手踢开了。
这些回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或许，是我对这家公司，早就失望透顶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我开发的加密聊天软件，
对话人是李哲。
他发来了新群里的聊天记录截图。
新群的名字很可笑，叫“代码净化行动组”。
张伟在群里意气风发，发了一段语音，声音高亢。
“全体成员注意！我们要在三天内，完成革新！”
“用全新的、最优的架构，迎接公司史上最大规模的年中大促！”
“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
紧接着是David。
“苏晚晴留下的代码简直是灾难，完全无法维护。”
“我会将其全部推倒重来，我保证，系统性能至少能提升30%！”
群里立刻响起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李哲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姐，他们简直是一群小丑！他们真的开始删你的代码了！”
“那些你交接文档里特别标注过的加密接口和备份模块，”
“他们说是什么‘历史遗留的垃圾’，全给删了！”
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就像在看一场蹩脚的喜剧。
我回了李哲三个字。
“知道了。”
然后关掉手机，把服务生叫了过来。
“麻烦，再来一杯冰镇椰汁。”
我早就料到，
张伟的傲慢和David的自负，
根本不会让他们看懂我留下的那份《屎山代码结构说明书》。
那些所谓的“冗余代码”，
是整个系统的防崩溃预警机制，是数据异地灾备的“暗桩”。
那些所谓的“奇怪接口”，是连接底层数据库的“保险柜”，
一旦侦测到异常操作，就会触发连锁锁定机制。
我写的不是代码。
是多米诺骨牌。
现在，他们亲手推倒了第一块。
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巴厘岛的机票。
落地的时候，当地正是清晨。
热带的空气潮湿而温暖，带着咸咸的海风味道。
关掉手机，换上泳衣，
蓝天，白云，还有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是我进入这家公司八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假。
八年了。
我几乎忘了天空本来的颜色。
点了杯鸡尾酒，躺在沙滩椅上。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
我犹豫片刻，还是拿了出来。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您已被管理员移出‘核心技术保障’群。”
我看着那个感叹号，忽然很想笑。
这个群，是我一手建立的。
群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面试，亲自带出来的。
它曾经是公司技术力量的心脏。
现在，我这个心脏的缔造者，被当成病毒一样清除了。
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跨年夜。
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守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服务器在零点前突然全线崩溃，
为了保障新年大促的顺利进行，
我对着一堆报错代码，靠着两桶泡面，硬生生地扛了两天两夜，
把系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CEO在庆功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举着酒杯说：“晚晴是我们公司的定海神针！”
更别提，现在公司80%的流水，都依赖的我那套支付系统。
那是我带着三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没日没夜奋战了半年，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
如今，这根神针，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随手踢开了。
这些回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或许，是我对这家公司，早就失望透顶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我开发的加密聊天软件，
对话人是李哲。
他发来了新群里的聊天记录截图。
新群的名字很可笑，叫“代码净化行动组”。
张伟在群里意气风发，发了一段语音，声音高亢。
“全体成员注意！我们要在三天内，完成革新！”
“用全新的、最优的架构，迎接公司史上最大规模的年中大促！”
“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
紧接着是David。
“苏晚晴留下的代码简直是灾难，完全无法维护。”
“我会将其全部推倒重来，我保证，系统性能至少能提升30%！”
群里立刻响起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李哲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姐，他们简直是一群小丑！他们真的开始删你的代码了！”
“那些你交接文档里特别标注过的加密接口和备份模块，”
“他们说是什么‘历史遗留的垃圾’，全给删了！”
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就像在看一场蹩脚的喜剧。
我回了李哲三个字。
“知道了。”
然后关掉手机，把服务生叫了过来。
“麻烦，再来一杯冰镇椰汁。”
我早就料到，
张伟的傲慢和David的自负，
根本不会让他们看懂我留下的那份《屎山代码结构说明书》。
那些所谓的“冗余代码”，
是整个系统的防崩溃预警机制，是数据异地灾备的“暗桩”。
那些所谓的“奇怪接口”，是连接底层数据库的“保险柜”，
一旦侦测到异常操作，就会触发连锁锁定机制。
我写的不是代码。
是多米诺骨牌。
现在，他们亲手推倒了第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