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总裁老婆蒋宁结婚的第六年，我为公司拿下了一个千亿订单。
老婆答应我，会为我买一辆保时捷作为生日礼物。
但没想到，我生日这天收到的却是一辆清洁工专用的清洁车。
我下意识找到老婆的助理顾然质问，但顾然却无辜解释：“现在公司经营困难，给您购置一台清洁车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说了，您还可以用这辆车承担公司的保洁工作，为公司省下一份开支呢。”
我掏出手机，点开顾然昨天刚发的朋友圈。
“感谢蒋总的奖励，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配图是顾然和玛莎拉蒂的合影。
“公司经营困难？能给你买玛莎拉蒂却只能给我买清洁车？”
“这这这......”顾然哑然，好久之后才勉强想出理由应付我，“这是我家里人给我买的车。”
“你家里？什么时候蒋总已经成了你家里人了？”
就在这时老婆闻声赶来，将顾然护在身后。
“赵恺，公司员工都是我的家人，小然和我弟弟没有区别。”
“他刚毕业，需要车代步，我随便买一辆送给他，轮得着你说三道四的？”
老婆话音刚落，顾然就朝她投来了羞涩感动的目光。
我望着这一幕心中百味杂陈，她舍得为一个刚进公司三个月的新人豪掷千金，却不愿意在我身上多花一毫。
看来，我在她眼里，才是彻彻底底的外人。
1
“啪！”
看着我面带嘲讽的眼神，蒋宁直接恼羞成怒给了我一巴掌。
“大庭广众地给小然难堪，你是不是借着小然的名义来打我的脸？”
“赵恺，你再嫉妒小然的优秀也要有个限度！”
我的脸迅速红肿起来，但蒋宁对此视而不见，转过身来安慰顾然。
“你放心，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蒋宁话音刚落，顾然就抬头颤巍巍地看了我一眼，迅速低头，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受委屈了。”
“我是下属，赵总是上司，我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待会我就下通知给你升职。”
说完，蒋宁就拉着顾然走了，只留下我站在原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不住地往我耳朵里钻。
“赵总又因为顾助理挨打了，看来蒋宁真的很看重顾助理了，为了他连自己的老公都打。”
“蒋总为了他当众下赵总的脸，顾助理可真是命好啊。”
“何止啊，蒋总之前还专门给顾助理涨了工资。因为他在公司多加班了10分钟，蒋总觉得他太辛苦了，现在顾然的工资比中层管理人都高呢。”
所有人都知道蒋宁看重顾然。
即使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工作疏漏合同出现错误导致我们损失好几个上亿的项目，蒋宁也用一句轻飘飘的“小然刚毕业，不懂事”带过。
面对同事们对顾然的抱怨，蒋宁甚至拉我出来当替罪羊。
“说到底，还是赵恺和客户们没有谈到位，不然怎么因为合同错误这种小问题就取消合作。”
“这次合作取消就让赵恺找下个公司合作呗，反正就是多喝几顿酒的事。”
当时签合同前我已经三令五申一定要好好检查，特别是要检查款项的数额是否正确。
可到签合同当天，三千万却变成了三百万，这就是她口中的小错误！
等我回到办公室，蒋宁在群里@全部成员的消息也同时响起，“赵恺在公司寻衅滋事影响公司作风，卸任副总，降为普通业务员。”
“顾然助理入职之后表现优异，升任副总。”
这条消息一出，公司就炸开了锅，紧接着蒋宁在公司群里发言：“赵恺组内的员工，未劝阻赵恺在公司内寻衅滋事，全部扣除半年的绩效，以儆效尤。”
我组内的成员直接炸开了锅，“大清早都亡了，还来诛九族这套呢？”
“妖妃祸国啊。”
“所有发言的员工，加扣三个月绩效，再有下次，你们都给我滚蛋！”
蒋宁只用了几句话，就让群里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我组内的群聊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抱怨蒋宁的决策，“要不是赵总在这儿，我早就跑了。”
看着众人纷纷附和，我终于下了个决定。
我打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久未联系的人，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后悔了。”
那边很快回复了我：“只要你愿意，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你那里有没有我组员的位置？”
“当然有，只要你回来，你组内的成员我照单全收，待遇从优。”
敲定了我和组员们的退路，我打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了一张纸，那是蒋宁手绘的结婚证。
“我们的爱情不应该被婚姻束缚。”
蒋宁只用了一句话就拒绝了我领证的要求。为了安慰我，她还特意为我手绘了一张结婚证。
“没有结婚证的束缚，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那你可以转头就走。”
如今，这句话真的应验了。
2
敲好辞呈，我起身去蒋宁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蒋宁和顾然的谈话。
“姐姐，你这么当众下赵总的脸，赵总会不会一气之下辞职啊？”
“不会，赵恺就是我的一条狗，我稍微哄他几句他就乖乖地滚回来了。”
我大力关上办公室的门，声音将蒋宁惊醒。
“我来是跟你说免除对我组员的惩罚，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蒋宁起身整理好衣服，抬头望向我：
“他们在群里羞辱小然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对了，我还忘了你呢。”
蒋宁就当着我的面给财务部负责人打电话，
“赵恺之前半年的绩效都划到小然账上，这是给小然的精神损失费。”
看到银行的进账消息，顾然喜笑颜开，“谢谢姐姐，就是赵哥不会私底下给我小鞋穿吧？”
“怕什么，如今你是上司他是下属，他之前怎么欺负你，你之后原样还给他就是了。”
我不想再看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的模样，也彻底心冷，直接摔门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就在群里告诉组员我已经找到下家，全员都走。
组员们纷纷回应：“好耶，这破公司我一天也不想多呆了，立马辞职。”
半个小时之后，蒋宁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赵恺，你组员是怎么回事？集体辞职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告诉你，我不缺这种奸懒谗猾的员工！”
说着，蒋宁就当着我的面通过了所有组员的离职申请。
“既然如此，我的离职申请你也通过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辞职？你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怎么老是这么幼稚！”
蒋宁匆忙开口堵住我的下一句话，“行了，我知道你还在为了清洁车的事生气，大不了我再给你买辆新的车，给你买大众行了吧。”
“我待会要和小然去A市出差，等我回来就给你买。”
看着蒋宁和顾然并肩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蒋宁明明清楚我在公司里的作用，失去了我公司的收益会成倍的缩水，即使如此她还是屡次三番地为了顾然羞辱我，仗的不过是我爱她罢了。
可如今，这份爱，已经消失了。
既然蒋宁不同意我的离职申请，我直接去人事部办离职。
听到我要离职之后，人事部负责人立即把电话打给了蒋宁。
“蒋总，赵总他要......”
“他又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等我出差回来就给他买车吗？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不是，是赵总要......”
就在此时，电话那头变成了顾然的声音。“赵哥还是想买车吗？我同意了，这样吧，我个人再给添点，让赵哥买辆好点的车。”
“500块够不够？我记得现在的自行车不算贵了。”
说完，顾然就挂断了电话。
“你听见了，他说他同意了，盖公司公章吧。”
“可是......”人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又给蒋宁打了一次电话。
“赵恺到底是要干什么？再得寸进尺的话，就让他直接滚蛋！”
滚蛋=同意离职，人事迅速理解了蒋宁的意思，然后在我的辞呈上盖上了公章。
三天之后，我们交接完所有的手续准备离开，在门口正好碰上了出差回来的蒋宁。
“已经离职的人为什么还能自由出入我们公司？下次再来就让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当看见我手中也抱着箱子的时候，蒋宁骤紧眉头开口：“上班时间你要去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公司的什么重要资料吧。”
话音刚落，顾然就猛然上前抢过了我手里的箱子，紧接着双手一翻，箱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看着摔烂的笔记本电脑和满地的零碎物件，顾然佯作愧疚：“赵哥，不小心摔烂了你的电脑，我赔给你吧。”
“支付宝到账250元。”
“这个牌子的二手电脑，就只值这点钱。”
看着得意洋洋的顾然，我无意同他纠缠，将东西捡回箱子之后就想越过他们往外走。
“赵恺，上班时间当着我的面外出，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转身望向蒋宁，她抬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气愤。
“我已经离职了，离开公司不是很正常的吗？”
3
什么？听到我的话，蒋宁陷入了呆滞，人事上前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阿恺，你辞职的事是误会，我没想让你走的，你跟我回来重新办理入职手续。”
“大环境不好，你以为你一个破专科的学历到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大不了，我给你涨工资，涨到4000。”
蒋宁上前拉着我的手开口，语气中满是施舍，仿佛4000的工资多高一样。
周围人听到蒋宁的话目瞪口呆，显然是没意识到我的工资连4000都不到。
那是因为蒋宁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又不抽烟喝酒，2500块工资就够了。
我用力甩开蒋宁的手，“公司离了谁都能转，我就不奉陪了。”
走远之后，我还能听见蒋宁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顾然的安抚。
“赵哥，庆祝咱们成功离开这个破公司，晚上喝酒去啊？”
“好，等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这些年我一直自己住在郊外的出租房里，合同是蒋宁和房东签的，所以我必须把自己的重要物品都收拾好带走，不然蒋宁一定会全部扔了。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打车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谁知刚进门又碰到了蒋宁和顾然。
“按照赵哥的工资，应该消费不起这样的地方，不会是来这里捡点剩饭吃吧。”
蒋宁显然还对上午我拒绝她的事怀恨在心，“哼，没有了工作，能捡点剩饭吃就不错了，别沦落到和野狗抢食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他们就转身离开了，正好错过了来接我的服务人员。
“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这边请。”
去包厢的路上，我看见了蒋宁和顾然，通过打开的包厢门，我看到他们的对面是方翼集团的齐总，显然他们今天也是为了应酬而来。
蒋宁一转身也看见了我，她快步从包厢里走出来然后将我拽了进去，“快点进去跟齐总解释一下。”
“齐总，我已经跟您说了，赵恺没有离职，这不，他来了。”
显然是齐总听说了我离职的事情，专门跟蒋宁约了个饭局问明白这事。
毕竟齐总也知道，如果这个项目没有我把关，凭借蒋宁的能力，到最后一定会烂尾。
我上前拿起杯子和齐总碰杯，顶着蒋宁期盼的目光和顾然愤恨的眼神，我坦然开口：
“齐总，我确实已经离职了。”
“不过我最近会入职文渊，不如考虑一下和文渊的合作？”
老婆答应我，会为我买一辆保时捷作为生日礼物。
但没想到，我生日这天收到的却是一辆清洁工专用的清洁车。
我下意识找到老婆的助理顾然质问，但顾然却无辜解释：“现在公司经营困难，给您购置一台清洁车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说了，您还可以用这辆车承担公司的保洁工作，为公司省下一份开支呢。”
我掏出手机，点开顾然昨天刚发的朋友圈。
“感谢蒋总的奖励，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配图是顾然和玛莎拉蒂的合影。
“公司经营困难？能给你买玛莎拉蒂却只能给我买清洁车？”
“这这这......”顾然哑然，好久之后才勉强想出理由应付我，“这是我家里人给我买的车。”
“你家里？什么时候蒋总已经成了你家里人了？”
就在这时老婆闻声赶来，将顾然护在身后。
“赵恺，公司员工都是我的家人，小然和我弟弟没有区别。”
“他刚毕业，需要车代步，我随便买一辆送给他，轮得着你说三道四的？”
老婆话音刚落，顾然就朝她投来了羞涩感动的目光。
我望着这一幕心中百味杂陈，她舍得为一个刚进公司三个月的新人豪掷千金，却不愿意在我身上多花一毫。
看来，我在她眼里，才是彻彻底底的外人。
1
“啪！”
看着我面带嘲讽的眼神，蒋宁直接恼羞成怒给了我一巴掌。
“大庭广众地给小然难堪，你是不是借着小然的名义来打我的脸？”
“赵恺，你再嫉妒小然的优秀也要有个限度！”
我的脸迅速红肿起来，但蒋宁对此视而不见，转过身来安慰顾然。
“你放心，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蒋宁话音刚落，顾然就抬头颤巍巍地看了我一眼，迅速低头，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受委屈了。”
“我是下属，赵总是上司，我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待会我就下通知给你升职。”
说完，蒋宁就拉着顾然走了，只留下我站在原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不住地往我耳朵里钻。
“赵总又因为顾助理挨打了，看来蒋宁真的很看重顾助理了，为了他连自己的老公都打。”
“蒋总为了他当众下赵总的脸，顾助理可真是命好啊。”
“何止啊，蒋总之前还专门给顾助理涨了工资。因为他在公司多加班了10分钟，蒋总觉得他太辛苦了，现在顾然的工资比中层管理人都高呢。”
所有人都知道蒋宁看重顾然。
即使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工作疏漏合同出现错误导致我们损失好几个上亿的项目，蒋宁也用一句轻飘飘的“小然刚毕业，不懂事”带过。
面对同事们对顾然的抱怨，蒋宁甚至拉我出来当替罪羊。
“说到底，还是赵恺和客户们没有谈到位，不然怎么因为合同错误这种小问题就取消合作。”
“这次合作取消就让赵恺找下个公司合作呗，反正就是多喝几顿酒的事。”
当时签合同前我已经三令五申一定要好好检查，特别是要检查款项的数额是否正确。
可到签合同当天，三千万却变成了三百万，这就是她口中的小错误！
等我回到办公室，蒋宁在群里@全部成员的消息也同时响起，“赵恺在公司寻衅滋事影响公司作风，卸任副总，降为普通业务员。”
“顾然助理入职之后表现优异，升任副总。”
这条消息一出，公司就炸开了锅，紧接着蒋宁在公司群里发言：“赵恺组内的员工，未劝阻赵恺在公司内寻衅滋事，全部扣除半年的绩效，以儆效尤。”
我组内的成员直接炸开了锅，“大清早都亡了，还来诛九族这套呢？”
“妖妃祸国啊。”
“所有发言的员工，加扣三个月绩效，再有下次，你们都给我滚蛋！”
蒋宁只用了几句话，就让群里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我组内的群聊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抱怨蒋宁的决策，“要不是赵总在这儿，我早就跑了。”
看着众人纷纷附和，我终于下了个决定。
我打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久未联系的人，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后悔了。”
那边很快回复了我：“只要你愿意，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你那里有没有我组员的位置？”
“当然有，只要你回来，你组内的成员我照单全收，待遇从优。”
敲定了我和组员们的退路，我打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了一张纸，那是蒋宁手绘的结婚证。
“我们的爱情不应该被婚姻束缚。”
蒋宁只用了一句话就拒绝了我领证的要求。为了安慰我，她还特意为我手绘了一张结婚证。
“没有结婚证的束缚，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那你可以转头就走。”
如今，这句话真的应验了。
2
敲好辞呈，我起身去蒋宁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蒋宁和顾然的谈话。
“姐姐，你这么当众下赵总的脸，赵总会不会一气之下辞职啊？”
“不会，赵恺就是我的一条狗，我稍微哄他几句他就乖乖地滚回来了。”
我大力关上办公室的门，声音将蒋宁惊醒。
“我来是跟你说免除对我组员的惩罚，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蒋宁起身整理好衣服，抬头望向我：
“他们在群里羞辱小然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对了，我还忘了你呢。”
蒋宁就当着我的面给财务部负责人打电话，
“赵恺之前半年的绩效都划到小然账上，这是给小然的精神损失费。”
看到银行的进账消息，顾然喜笑颜开，“谢谢姐姐，就是赵哥不会私底下给我小鞋穿吧？”
“怕什么，如今你是上司他是下属，他之前怎么欺负你，你之后原样还给他就是了。”
我不想再看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的模样，也彻底心冷，直接摔门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就在群里告诉组员我已经找到下家，全员都走。
组员们纷纷回应：“好耶，这破公司我一天也不想多呆了，立马辞职。”
半个小时之后，蒋宁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赵恺，你组员是怎么回事？集体辞职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告诉你，我不缺这种奸懒谗猾的员工！”
说着，蒋宁就当着我的面通过了所有组员的离职申请。
“既然如此，我的离职申请你也通过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辞职？你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怎么老是这么幼稚！”
蒋宁匆忙开口堵住我的下一句话，“行了，我知道你还在为了清洁车的事生气，大不了我再给你买辆新的车，给你买大众行了吧。”
“我待会要和小然去A市出差，等我回来就给你买。”
看着蒋宁和顾然并肩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蒋宁明明清楚我在公司里的作用，失去了我公司的收益会成倍的缩水，即使如此她还是屡次三番地为了顾然羞辱我，仗的不过是我爱她罢了。
可如今，这份爱，已经消失了。
既然蒋宁不同意我的离职申请，我直接去人事部办离职。
听到我要离职之后，人事部负责人立即把电话打给了蒋宁。
“蒋总，赵总他要......”
“他又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等我出差回来就给他买车吗？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不是，是赵总要......”
就在此时，电话那头变成了顾然的声音。“赵哥还是想买车吗？我同意了，这样吧，我个人再给添点，让赵哥买辆好点的车。”
“500块够不够？我记得现在的自行车不算贵了。”
说完，顾然就挂断了电话。
“你听见了，他说他同意了，盖公司公章吧。”
“可是......”人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又给蒋宁打了一次电话。
“赵恺到底是要干什么？再得寸进尺的话，就让他直接滚蛋！”
滚蛋=同意离职，人事迅速理解了蒋宁的意思，然后在我的辞呈上盖上了公章。
三天之后，我们交接完所有的手续准备离开，在门口正好碰上了出差回来的蒋宁。
“已经离职的人为什么还能自由出入我们公司？下次再来就让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当看见我手中也抱着箱子的时候，蒋宁骤紧眉头开口：“上班时间你要去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公司的什么重要资料吧。”
话音刚落，顾然就猛然上前抢过了我手里的箱子，紧接着双手一翻，箱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看着摔烂的笔记本电脑和满地的零碎物件，顾然佯作愧疚：“赵哥，不小心摔烂了你的电脑，我赔给你吧。”
“支付宝到账250元。”
“这个牌子的二手电脑，就只值这点钱。”
看着得意洋洋的顾然，我无意同他纠缠，将东西捡回箱子之后就想越过他们往外走。
“赵恺，上班时间当着我的面外出，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转身望向蒋宁，她抬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气愤。
“我已经离职了，离开公司不是很正常的吗？”
3
什么？听到我的话，蒋宁陷入了呆滞，人事上前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阿恺，你辞职的事是误会，我没想让你走的，你跟我回来重新办理入职手续。”
“大环境不好，你以为你一个破专科的学历到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大不了，我给你涨工资，涨到4000。”
蒋宁上前拉着我的手开口，语气中满是施舍，仿佛4000的工资多高一样。
周围人听到蒋宁的话目瞪口呆，显然是没意识到我的工资连4000都不到。
那是因为蒋宁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又不抽烟喝酒，2500块工资就够了。
我用力甩开蒋宁的手，“公司离了谁都能转，我就不奉陪了。”
走远之后，我还能听见蒋宁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顾然的安抚。
“赵哥，庆祝咱们成功离开这个破公司，晚上喝酒去啊？”
“好，等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这些年我一直自己住在郊外的出租房里，合同是蒋宁和房东签的，所以我必须把自己的重要物品都收拾好带走，不然蒋宁一定会全部扔了。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打车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谁知刚进门又碰到了蒋宁和顾然。
“按照赵哥的工资，应该消费不起这样的地方，不会是来这里捡点剩饭吃吧。”
蒋宁显然还对上午我拒绝她的事怀恨在心，“哼，没有了工作，能捡点剩饭吃就不错了，别沦落到和野狗抢食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他们就转身离开了，正好错过了来接我的服务人员。
“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这边请。”
去包厢的路上，我看见了蒋宁和顾然，通过打开的包厢门，我看到他们的对面是方翼集团的齐总，显然他们今天也是为了应酬而来。
蒋宁一转身也看见了我，她快步从包厢里走出来然后将我拽了进去，“快点进去跟齐总解释一下。”
“齐总，我已经跟您说了，赵恺没有离职，这不，他来了。”
显然是齐总听说了我离职的事情，专门跟蒋宁约了个饭局问明白这事。
毕竟齐总也知道，如果这个项目没有我把关，凭借蒋宁的能力，到最后一定会烂尾。
我上前拿起杯子和齐总碰杯，顶着蒋宁期盼的目光和顾然愤恨的眼神，我坦然开口：
“齐总，我确实已经离职了。”
“不过我最近会入职文渊，不如考虑一下和文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