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接起电话，没来得及说话，总监的咆哮声就从听筒里炸开。
“林清如！你做的什么方案！客户的预算全乱了，现在要我们赔偿损失！”
果然，是那个方案出事了。
“马上来公司！”
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冲进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气氛诡异。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然后又迅速移开。
我打开手机，部门大群里已经炸了。
最上面是客户王经理的质问，下面紧跟着蔡姐的回复。
【@总监 @所有人 非常抱歉！问题我刚排查清楚了，是方案的基础数据引用出了问题。】
【这事都怪我，新人带得不到位。林清如在做数据支撑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弄错了一个关键预测数据，才导致了这么大的偏差。我正在紧急补救，一定给客户一个交代！】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然后，把一口足以压死人的黑锅，稳稳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我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抓起桌上存着原始文件的U盘，冲到蔡姐面前。
“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当时口头告诉我，让我把那个预测数据调高一点，说这样更好看！”
我把U-盘拍在她桌上。
“这里面有原始数据，是你让我改的！”
蔡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震惊和委屈，眼圈甚至都红了。
“清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改过数据？我们做项目的，数据是生命线，我怎么会教你做这种事？”
她转向围过来的同事，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家评评理，我带她这么久，我是那种人吗？”
没人说话。
但他们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信她。
“你有证据吗？”蔡姐向前一步，咄咄逼人地反问我，一字一句，“我让你改数据的证据，你拿得出来吗？”
她认定了，我拿不出来。
在所有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目光中，我平静地抬起头，看着她。
“我有。”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蔡姐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没理会她，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那张我早就准备好的截图，然后把屏幕转向所有人。
“这是昨天下午，我向蔡姐确认工作指令的企业微信聊天记录。”
我把手机递给离我最近的一个同事。
他迟疑地接过，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手机屏幕上，黑纸白字，清清楚楚。
【蔡姐，跟您再次确认一下下午的数据核对任务：2. A列渠道成本数据统一乘以1.15。3. F列用户活跃度数据统一加500。以上指令均已收到，是这样操作吗？】
下面是蔡姐的回复。
【是，让你做就做，抓紧时间。】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蔡姐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褪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
总监黑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他显然也看到了群里的截图。他一把从同事手里拿过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几秒种后，他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蔡姐。
“蔡琴！你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总监……我……”蔡姐语无伦次。
“别我了！”总监把手机摔在桌上，“现在，立刻，去跟客户沟通解决问题！想办法挽回损失！这件事，公司给你记一次大过！”
总监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回办公室，用力摔上了门。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了。
没人再躲着我，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充满了震惊、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正对上蔡姐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怨毒，像是要把我活生生吞下去。
我收回目光，看向办公室的另一端。
角落里的李哥，朝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林清如！你做的什么方案！客户的预算全乱了，现在要我们赔偿损失！”
果然，是那个方案出事了。
“马上来公司！”
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冲进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气氛诡异。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然后又迅速移开。
我打开手机，部门大群里已经炸了。
最上面是客户王经理的质问，下面紧跟着蔡姐的回复。
【@总监 @所有人 非常抱歉！问题我刚排查清楚了，是方案的基础数据引用出了问题。】
【这事都怪我，新人带得不到位。林清如在做数据支撑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弄错了一个关键预测数据，才导致了这么大的偏差。我正在紧急补救，一定给客户一个交代！】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然后，把一口足以压死人的黑锅，稳稳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我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抓起桌上存着原始文件的U盘，冲到蔡姐面前。
“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当时口头告诉我，让我把那个预测数据调高一点，说这样更好看！”
我把U-盘拍在她桌上。
“这里面有原始数据，是你让我改的！”
蔡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震惊和委屈，眼圈甚至都红了。
“清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改过数据？我们做项目的，数据是生命线，我怎么会教你做这种事？”
她转向围过来的同事，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家评评理，我带她这么久，我是那种人吗？”
没人说话。
但他们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信她。
“你有证据吗？”蔡姐向前一步，咄咄逼人地反问我，一字一句，“我让你改数据的证据，你拿得出来吗？”
她认定了，我拿不出来。
在所有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目光中，我平静地抬起头，看着她。
“我有。”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蔡姐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没理会她，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那张我早就准备好的截图，然后把屏幕转向所有人。
“这是昨天下午，我向蔡姐确认工作指令的企业微信聊天记录。”
我把手机递给离我最近的一个同事。
他迟疑地接过，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手机屏幕上，黑纸白字，清清楚楚。
【蔡姐，跟您再次确认一下下午的数据核对任务：2. A列渠道成本数据统一乘以1.15。3. F列用户活跃度数据统一加500。以上指令均已收到，是这样操作吗？】
下面是蔡姐的回复。
【是，让你做就做，抓紧时间。】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蔡姐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褪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
总监黑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他显然也看到了群里的截图。他一把从同事手里拿过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几秒种后，他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蔡姐。
“蔡琴！你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总监……我……”蔡姐语无伦次。
“别我了！”总监把手机摔在桌上，“现在，立刻，去跟客户沟通解决问题！想办法挽回损失！这件事，公司给你记一次大过！”
总监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回办公室，用力摔上了门。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了。
没人再躲着我，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充满了震惊、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正对上蔡姐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怨毒，像是要把我活生生吞下去。
我收回目光，看向办公室的另一端。
角落里的李哥，朝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