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知多久过去,我在满是茉莉香的陌生场景醒来,手上被绑着裹了软布的铁链。

  谢临渊坐在床边搅弄药碗,时不时吹上几口。

  他眼下遍布乌青,整个人瞧着落寞至极,毫无生气。

  我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

  谢临渊抬眸,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望向我,「喝药。」

  我扯了扯腕上的铁链,「这是怎么回事?」

  「我喂你。」

  「谢临渊!我在问你话。」

  「如你所见,我在囚禁你。」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恨我也好,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你疯了吧。」

  「没疯。」他将汤匙递到我的唇边,等我喝下去才收回手,舀起第二勺,「我原本就是这种人。」

  「这个牢笼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有你所有喜爱的物品,我想将你关在这一辈子,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也走不出去。这间屋子没有任何门窗,能出去的方式只有我知道。我会将所有勾引你的人,通通杀光。」

  我倏然被呛了一口,苦涩地药汁流进气管,让人止不住地咳嗽。

  「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了?」

  「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只是怕你厌恶,处处都小心藏着掖着,你瞧,你更加讨厌我了。」

  谢临渊擦去我嘴角的药汁,忽地将铁链给打开。

  我揉了揉手腕,身上除了稍显无力,似乎并未有其他异样。

  「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真心爱你?我将所谓的证据展现在你面前,你只会恐惧,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我不解道:「我远离你,是因为你一直在骗我。」

  「那个人难道对你从未有过一句谎言?」

  「有。」我坚定道:「但我爱他。」

  谢临渊愣了许久,语气逐渐平静下来,只是微颤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所有不安,「那我呢?」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给我绣过人生中第一个荷包,写过满满三张纸的信,你说过喜欢我,你说你以后要嫁我为妻,这些都不作数了吗?」

  即便再物是人非,年幼的情谊刻在心间,是时间也无法冲淡的羁绊。

  我张了张唇,始终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我试着接受你心里有别人,不要和离好不好?」

  我一时哑然。

  怎么一个两个接受得都如此之快。

  「你拥有绝对的自由,但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至少得把七日中大半的时间留给我,成吗?」

  「谢临渊,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妻子?」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永远都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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