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谈了七年的男友领证前夕，去取我们定制的婚戒。
店员却一脸歉意地告诉我：「抱歉女士，顾先生的婚戒昨天已经被取走了。」
我愣住了，他明明在国外出差。
店员看我坚持，只好调出监控：「您看，是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亲自来取的。」
监控里，我的男友顾言正温柔地为另一个女人戴上戒指。
那个女人，赫然是我那本该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双胞胎姐姐！
店员还好心地把视频声音调大。
视频里，姐姐娇羞地问：「那妹妹怎么办？」
顾言满眼宠溺，语气却冰冷刺骨：「一个替身而已，正主回来了，她就该滚了。」
原来，七年的情深似海，爱的从来不是我。
1
「抱歉女士，您来晚了。」
我攥着取货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意思？」
店员的微笑标准又疏离：「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昨天已经来取走了。」
未婚妻？
我才是顾言的未婚妻。
我拿出手机，想给远在国外出差的顾言打电话，却在通讯录里看到了姐姐林朝的名字。
那个本该在医院里躺了七年的植物人。
心脏猛地一沉。
「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强撑着镇定，「顾先生的未婚妻是我。」
店员脸上的歉意加深，似乎把我当成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
她叹了口气，调出监控：「您看，我们不会弄错的。」
监控里，顾言温柔地执起一个女人的手，将那枚我亲手设计的戒指，戴进了她的无名指。
那个女人转过头，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是林朝。
我的双胞胎姐姐。
视频里，姐姐的声音娇羞又带着一丝不安：「那妹妹怎么办？」
顾言将她揽入怀中，满眼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说出的话却淬着冰渣。
「一个替身而已，正主回来了，她就该滚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原来，七年的情深似海，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2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出珠宝店，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顾言。
我麻木地接通。
「林晚，你东西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他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冰。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像生了锈的齿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夹杂着我姐姐林朝柔弱的劝解声：「阿言，你别这样对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顾言打断她，「她只是个占了你位置七年的赝品。」
「林晚，给你半小时。我不想朝朝回来看到你，影响她的心情。」
电话被挂断。
我冲向医院，那个我每个月都会去看望姐姐的病房。
床上空空如也，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护士告诉我：「林朝小姐一周前就醒了，是顾先生亲自接走的。」
一周前。
一周前顾言还抱着我说，等他出差回来，我们就去领证。
原来他不是去出差，而是去接我的「正主」了。
我打车回到那个我和他共同的「家」。
门没锁。
客厅里，林朝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长裙，依偎在顾言怀里，手上戴着那枚本该属于我的戒指，刺得我眼睛生疼。
看见我，林朝怯生生地往顾言怀里缩了缩。
顾言立刻将她护住，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言，」我指着林朝，「你告诉我，这七年算什么？」
「算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算你替朝朝享受了七年本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我脚边。
「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买你七年青春的费用。拿着钱，滚。」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我不要你的臭钱！」
「妹妹，」林朝开了口，声音柔得能掐出水，「你别怪阿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七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会出车祸……」
「所以，」我明白了，「你用我当她的替身，当了整整七年？」
顾言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你？」
「林晚，你应该感谢朝朝。如果不是你长了张和她一样的脸，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3
「阿言说得没错。」
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是顾言的母亲，顾伯母。
她曾经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叫我「晚晚」，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女孩。
可现在，她径直走到林朝身边，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你受苦了。欢迎回家。」
然后，她转向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刻薄。
「林晚，既然正主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伯母，您也知道？」
「当然知道，」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朝朝的替代品。我们顾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你连顾家的大门都进不来。」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将我凌迟。
原来，她们一家人，都在陪我演戏。
看我这个傻子，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伯母继续说：「这七年，我让你学插花，学茶道，改变你的穿衣风格，都是为了让你更像朝朝。你还真以为是我欣赏你？」
「别傻了，你从头到脚，都是我们按照朝朝的样子改造出来的复制品。」
林朝依偎在顾伯母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胜利又得意的微笑。
「妹妹，对不起啊。妈妈和阿言也是为了我好。」
「你放心，你替我照顾了他们七年，我会让他们好好补偿你的。」
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闭嘴！」我嘶吼道，「你们真让我恶心！」
顾言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掐住我的下巴。
「林晚，注意你的言辞。再敢对朝朝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滚出去。」他甩开我，像扔掉什么脏东西。
两个保镖走进来，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我的行李箱被扔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件我亲手为他织的毛衣，被林朝踩在脚下。
她弯下腰，捡起那件毛衣，拿到顾言面前，故作天真地问：「阿言，这是什么？好丑啊。」
顾言看都没看一眼，搂着她的腰，柔声说：「垃圾而已，我们别管了，我带你去房间看看，所有东西都按你喜欢的样子布置好了。」
大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
我被隔绝在那个我付出了七年感情的世界之外。
我像个被随意丢弃的垃圾，瘫坐在冰冷的走廊里，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4
我在朋友家借住了一晚，整个人浑浑噩噩。
朋友为我打抱不平，骂顾言和林朝是渣男贱女。
可我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回忆这七年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那些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
我想起来了。
顾言喝醉的时候，会抱着我，一遍遍地叫「朝朝」。
第二天我问起，他总说是喝多了，叫错了名字。
我为他做的菜，他总会说：「朝朝也喜欢这个味道。」
我剪了短发，他会皱着眉说：「还是长发更适合你，像朝朝一样。」
原来，我一直活在我姐姐的影子里。
我只是一个劣质的复制品，一个可笑的替身。
心口一阵阵抽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被我遗忘的记忆片段，猛地闪过脑海。
是关于七年前那场车祸的。
所有人都告诉我，是姐姐开车不小心，撞上了护栏，才导致她重伤昏迷。
可我模糊地记得，车祸前几天，姐姐曾把一个U盘交给我。
那个U盘很小，黑色的，上面刻着一只蝴蝶。
她当时神色非常严肃，对我说：「晚晚，这个你替我收好。记住，除非我死了，或者发生了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否则，绝对不要打开它，更不要告诉任何人它的存在。」
我当时没在意，随手把它扔进了我的首饰盒里。
七年了，我几乎忘了这件事。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房间，翻箱倒柜。
终于，在首饰盒的底层，我找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U盘。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我的手在颤抖。
姐姐说的「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是指现在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进电脑。
需要密码。
我尝试了姐姐的生日，我的生日，顾言的生日……
全都错误。
我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难道，是我多想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着接起。
「请问，是林晚小姐吗？」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我是。」
「您好，我是张毅律师。受林朝小姐的委托，在她苏醒并和顾言先生在一起的情况下，联系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姐姐……委托你？」
「是的，」张律师说，「林朝小姐在七年前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份遗嘱。她交代，只有在满足特定条件时，才能将信交给您。」
「现在，条件满足了。」
店员却一脸歉意地告诉我：「抱歉女士，顾先生的婚戒昨天已经被取走了。」
我愣住了，他明明在国外出差。
店员看我坚持，只好调出监控：「您看，是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亲自来取的。」
监控里，我的男友顾言正温柔地为另一个女人戴上戒指。
那个女人，赫然是我那本该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双胞胎姐姐！
店员还好心地把视频声音调大。
视频里，姐姐娇羞地问：「那妹妹怎么办？」
顾言满眼宠溺，语气却冰冷刺骨：「一个替身而已，正主回来了，她就该滚了。」
原来，七年的情深似海，爱的从来不是我。
1
「抱歉女士，您来晚了。」
我攥着取货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意思？」
店员的微笑标准又疏离：「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昨天已经来取走了。」
未婚妻？
我才是顾言的未婚妻。
我拿出手机，想给远在国外出差的顾言打电话，却在通讯录里看到了姐姐林朝的名字。
那个本该在医院里躺了七年的植物人。
心脏猛地一沉。
「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强撑着镇定，「顾先生的未婚妻是我。」
店员脸上的歉意加深，似乎把我当成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
她叹了口气，调出监控：「您看，我们不会弄错的。」
监控里，顾言温柔地执起一个女人的手，将那枚我亲手设计的戒指，戴进了她的无名指。
那个女人转过头，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是林朝。
我的双胞胎姐姐。
视频里，姐姐的声音娇羞又带着一丝不安：「那妹妹怎么办？」
顾言将她揽入怀中，满眼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说出的话却淬着冰渣。
「一个替身而已，正主回来了，她就该滚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原来，七年的情深似海，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2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出珠宝店，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顾言。
我麻木地接通。
「林晚，你东西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他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冰。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像生了锈的齿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夹杂着我姐姐林朝柔弱的劝解声：「阿言，你别这样对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顾言打断她，「她只是个占了你位置七年的赝品。」
「林晚，给你半小时。我不想朝朝回来看到你，影响她的心情。」
电话被挂断。
我冲向医院，那个我每个月都会去看望姐姐的病房。
床上空空如也，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护士告诉我：「林朝小姐一周前就醒了，是顾先生亲自接走的。」
一周前。
一周前顾言还抱着我说，等他出差回来，我们就去领证。
原来他不是去出差，而是去接我的「正主」了。
我打车回到那个我和他共同的「家」。
门没锁。
客厅里，林朝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长裙，依偎在顾言怀里，手上戴着那枚本该属于我的戒指，刺得我眼睛生疼。
看见我，林朝怯生生地往顾言怀里缩了缩。
顾言立刻将她护住，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言，」我指着林朝，「你告诉我，这七年算什么？」
「算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算你替朝朝享受了七年本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我脚边。
「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买你七年青春的费用。拿着钱，滚。」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我不要你的臭钱！」
「妹妹，」林朝开了口，声音柔得能掐出水，「你别怪阿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七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会出车祸……」
「所以，」我明白了，「你用我当她的替身，当了整整七年？」
顾言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你？」
「林晚，你应该感谢朝朝。如果不是你长了张和她一样的脸，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3
「阿言说得没错。」
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是顾言的母亲，顾伯母。
她曾经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叫我「晚晚」，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女孩。
可现在，她径直走到林朝身边，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你受苦了。欢迎回家。」
然后，她转向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刻薄。
「林晚，既然正主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伯母，您也知道？」
「当然知道，」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朝朝的替代品。我们顾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你连顾家的大门都进不来。」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将我凌迟。
原来，她们一家人，都在陪我演戏。
看我这个傻子，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伯母继续说：「这七年，我让你学插花，学茶道，改变你的穿衣风格，都是为了让你更像朝朝。你还真以为是我欣赏你？」
「别傻了，你从头到脚，都是我们按照朝朝的样子改造出来的复制品。」
林朝依偎在顾伯母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胜利又得意的微笑。
「妹妹，对不起啊。妈妈和阿言也是为了我好。」
「你放心，你替我照顾了他们七年，我会让他们好好补偿你的。」
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闭嘴！」我嘶吼道，「你们真让我恶心！」
顾言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掐住我的下巴。
「林晚，注意你的言辞。再敢对朝朝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滚出去。」他甩开我，像扔掉什么脏东西。
两个保镖走进来，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我的行李箱被扔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件我亲手为他织的毛衣，被林朝踩在脚下。
她弯下腰，捡起那件毛衣，拿到顾言面前，故作天真地问：「阿言，这是什么？好丑啊。」
顾言看都没看一眼，搂着她的腰，柔声说：「垃圾而已，我们别管了，我带你去房间看看，所有东西都按你喜欢的样子布置好了。」
大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
我被隔绝在那个我付出了七年感情的世界之外。
我像个被随意丢弃的垃圾，瘫坐在冰冷的走廊里，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4
我在朋友家借住了一晚，整个人浑浑噩噩。
朋友为我打抱不平，骂顾言和林朝是渣男贱女。
可我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回忆这七年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那些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
我想起来了。
顾言喝醉的时候，会抱着我，一遍遍地叫「朝朝」。
第二天我问起，他总说是喝多了，叫错了名字。
我为他做的菜，他总会说：「朝朝也喜欢这个味道。」
我剪了短发，他会皱着眉说：「还是长发更适合你，像朝朝一样。」
原来，我一直活在我姐姐的影子里。
我只是一个劣质的复制品，一个可笑的替身。
心口一阵阵抽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被我遗忘的记忆片段，猛地闪过脑海。
是关于七年前那场车祸的。
所有人都告诉我，是姐姐开车不小心，撞上了护栏，才导致她重伤昏迷。
可我模糊地记得，车祸前几天，姐姐曾把一个U盘交给我。
那个U盘很小，黑色的，上面刻着一只蝴蝶。
她当时神色非常严肃，对我说：「晚晚，这个你替我收好。记住，除非我死了，或者发生了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否则，绝对不要打开它，更不要告诉任何人它的存在。」
我当时没在意，随手把它扔进了我的首饰盒里。
七年了，我几乎忘了这件事。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房间，翻箱倒柜。
终于，在首饰盒的底层，我找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U盘。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我的手在颤抖。
姐姐说的「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是指现在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进电脑。
需要密码。
我尝试了姐姐的生日，我的生日，顾言的生日……
全都错误。
我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难道，是我多想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着接起。
「请问，是林晚小姐吗？」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我是。」
「您好，我是张毅律师。受林朝小姐的委托，在她苏醒并和顾言先生在一起的情况下，联系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姐姐……委托你？」
「是的，」张律师说，「林朝小姐在七年前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份遗嘱。她交代，只有在满足特定条件时，才能将信交给您。」
「现在，条件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