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怀里刚满三岁的儿子旭儿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稚声稚气。
“妈妈！”
“妈妈抱抱！旭儿想妈妈！。”
面对儿子的一声声呼唤，杨清清依旧无动于衷。
她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划清界限的坚定。
“保安同志，请把这几个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妈妈？谁是你妈妈。”
“麻烦这位先生找赤脚医生给你家孩子看看脑子，这个年纪连亲妈都不识，只会睁眼说瞎话的孩子，学术上称为智力障碍。”
我看着旭儿那与她无比相似的眉眼，简直是要气笑。
睁眼说瞎话的，到底是谁？
衣着得体的男子上前一步，微笑着把杨清清护在身后。
“我听清清说，她家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远房表哥，没完没了地纠缠要钱。”
“没读过书的文盲，也该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清清就是太心慈，才任由你们这么欺负她。”
他随手从钱包里掏出几毛钱，甩在脚下。
“拿了钱就滚，以后别再骚扰我爱人。”
全场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看看秦立业学长这格局，面对这种臭流氓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秦学长可是厂长的独生子，人家的觉悟自然不一样！”
“杨同学和秦学长这才叫天生一对呢！”
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
我才忍住一拳挥到他脸上的冲动。
却在挪动脚步时，听到了背篓里女儿的呢喃。
“爸爸，饿，饿……”
我攥紧双拳。
我从未想过，杨清清会放弃一双儿女，放弃我们这个家。
新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在她手里了，这趟甚至连回去的路费都交不起。
两岁的女儿饿得用乳牙一下一下啃着竹筐，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两个孩子需要吃饭。
我俯下身。
捡起那几张皱巴巴，耻辱的一毛钱纸币。
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果然是乡巴佬。”
夜深了。
我坐在街头，前面抱着顺顺，身后背着旭儿。
手里还剩皱巴巴的几分钱——用那一角钱给两个孩子买了烤红薯，找回来的零钱。
顺顺饿了一天，吃完很快就睡了。
旭儿却没吃多少，哭了许久。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要他了。
远处的学校仍灯火通明，不断传来欢声笑语。
杨清清和秦立业挽着手，笑着给同学们发喜糖。
画面甜蜜，又无比刺眼。
我闭上双眼，过往付出的一切，今天受到的屈辱……纷纷开始在脑海中上演。
看着两个孩子并不安稳的睡颜，还有远处杨清清明晃晃的笑脸，我心中暗暗发誓。
我路怀民，一定要让辜负真心的人付出代价。
……
把身上最后的钱，尽数塞进电话亭。
然后，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上次说的生意，我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妈妈！”
“妈妈抱抱！旭儿想妈妈！。”
面对儿子的一声声呼唤，杨清清依旧无动于衷。
她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划清界限的坚定。
“保安同志，请把这几个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妈妈？谁是你妈妈。”
“麻烦这位先生找赤脚医生给你家孩子看看脑子，这个年纪连亲妈都不识，只会睁眼说瞎话的孩子，学术上称为智力障碍。”
我看着旭儿那与她无比相似的眉眼，简直是要气笑。
睁眼说瞎话的，到底是谁？
衣着得体的男子上前一步，微笑着把杨清清护在身后。
“我听清清说，她家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远房表哥，没完没了地纠缠要钱。”
“没读过书的文盲，也该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清清就是太心慈，才任由你们这么欺负她。”
他随手从钱包里掏出几毛钱，甩在脚下。
“拿了钱就滚，以后别再骚扰我爱人。”
全场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看看秦立业学长这格局，面对这种臭流氓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秦学长可是厂长的独生子，人家的觉悟自然不一样！”
“杨同学和秦学长这才叫天生一对呢！”
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
我才忍住一拳挥到他脸上的冲动。
却在挪动脚步时，听到了背篓里女儿的呢喃。
“爸爸，饿，饿……”
我攥紧双拳。
我从未想过，杨清清会放弃一双儿女，放弃我们这个家。
新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在她手里了，这趟甚至连回去的路费都交不起。
两岁的女儿饿得用乳牙一下一下啃着竹筐，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两个孩子需要吃饭。
我俯下身。
捡起那几张皱巴巴，耻辱的一毛钱纸币。
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果然是乡巴佬。”
夜深了。
我坐在街头，前面抱着顺顺，身后背着旭儿。
手里还剩皱巴巴的几分钱——用那一角钱给两个孩子买了烤红薯，找回来的零钱。
顺顺饿了一天，吃完很快就睡了。
旭儿却没吃多少，哭了许久。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要他了。
远处的学校仍灯火通明，不断传来欢声笑语。
杨清清和秦立业挽着手，笑着给同学们发喜糖。
画面甜蜜，又无比刺眼。
我闭上双眼，过往付出的一切，今天受到的屈辱……纷纷开始在脑海中上演。
看着两个孩子并不安稳的睡颜，还有远处杨清清明晃晃的笑脸，我心中暗暗发誓。
我路怀民，一定要让辜负真心的人付出代价。
……
把身上最后的钱，尽数塞进电话亭。
然后，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上次说的生意，我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