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第二天，手机响了。
听着那段她录的“老公，老公，接电话”的铃声，我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
“你还在家吧？”
她的声音听不出昨晚的火药味，只有职业性的干练。
“我有一个很要紧的U盘落在书房抽屉了，下午见媒体要用，下午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
我脑子有些空，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沉默，把声音放软了。
“何川，工作室这边真的抽不开身，找跑腿我怕丢了，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我真的不想去，直到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艳姐”。
我才回了两个字：“好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了她的工作室。
沈艳的办公室里没人，但旁边的休息室里，加湿器正开着，里面有陆鸣的声音。
“这个香薰怎么样？”
陆鸣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意味。
“现在的客户都喜欢这种木质调，你闻闻，靠近点，我给你闻。”
随后是沈艳的低笑：“我试试。”
“哎呀，别弄我脖子，你怎么老爱闹？”
我站在门外，手里捏紧了那个U盘。
“艳姐，我后背都僵了。太累了，你帮我按按。”
里面两人的动静不小，推开了半掩的门。
我的手机又传来报警提示。
【警告，您家属心跳超过120，请确认是否需要就医?】
陆鸣好像不经意地一侧头，望见了我，声音故作惊讶地拔高。
“安哥？您怎么过来了？”
门被彻底敞开，陆鸣光着上身趴在按摩床上，脸上没有半点不自然。
沈艳也回过头，面色潮红，看到我手上的U盘，立刻站起来：“U盘拿来了？给我吧。”
我没有动，目光落在陆鸣泛着油光的背上。
那里，沈艳的手指刚刚离开，留下一片油渍。
“艳姐的设计太火了，好多买手都在催，我这昨天都没回家了，艳姐帮我压压后背。”
陆鸣主动开口，说辞很诚恳，好像他真是个为上司分忧的好助理。
但他眼神里，却藏着一股挑衅。
沈艳接过U盘：“你来得刚好，我正想让你早点来，有个设计细节要确认，要是晚点送来就耽误了。”
我盯着她，“那提醒你……”
停了停，“……设计再火，别玩火。”
沈艳听出我的话外音，有些局促地在桌上摆弄东西。
“我们主要是在聊工作！”
这辩解听起来很苍白。
陆鸣靠在按摩床上，拿起一瓶精油，笑着说：
“川哥你可真有福气，艳姐把工作室打理得这么出色，我要是有你的运气就好了。”
接着，拿纸巾给沈艳擦手，“艳姐，看你这手上沾的？”
“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既然决定要分，我不想再多说。
刚转身，我听见沈艳在后面轻轻喊了我的名字。
似乎是想让我停下，但我没回头。
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是陆鸣发来的微信：
一张他和沈艳在秀场后台的自拍，两人穿着设计的情侣装，配文：“奋斗的青春最美。”
从沈艳的工作室出来，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从开始的解释，到后面的指责，我一条也没回。
我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直到深夜，我睡得正沉，却被手机的震动吵醒。
屏幕上是“沈艳”两个字，长时间的振动让手机都有些发热。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
“何川……”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疲惫和被压抑的烦躁。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背景声很乱，有音乐声，还有各种语言的交谈声。
我皱了皱眉：“你在哪？”
“在……在品牌方的晚宴上……出问题了……你快过来……，电脑里有个备用合同，把里面男装冬款设计的佣金在下调1.5个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点无助，完全不是白天在工作室的强势。
我揉了揉眼睛，已经快十一点了，最后还是打开了电脑。
弄好文件，我拿起车钥匙出门。
我赶到时，一眼就看到派对大厅中央的沈艳。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被香槟打湿的平板，脸色苍白，额头有细汗。
她正垂着头，靠在旁边的男人肩上，小声讲着什么。
而那个让她依靠的男人，正是陆鸣。
我的脚步停住了，那点因为她事业受挫而升起的担心，瞬间消散。
就在我打算转身的时候，沈艳的声音大了一点。
派对现场环境不算嘈杂，她的话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你们不知道，何川那种保守的性格有多让人窒息……”
她带着醉意的抱怨像根针扎了过来。
“跟他生活简直就是一潭死水，他每天除了他的报表、他的数据，再没别的追求……”
旁边有人搭腔：“那陆鸣呢？小陆可是出了名的护花使者，肯定比何川更懂你？”
第二天，手机响了。
听着那段她录的“老公，老公，接电话”的铃声，我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
“你还在家吧？”
她的声音听不出昨晚的火药味，只有职业性的干练。
“我有一个很要紧的U盘落在书房抽屉了，下午见媒体要用，下午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
我脑子有些空，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沉默，把声音放软了。
“何川，工作室这边真的抽不开身，找跑腿我怕丢了，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我真的不想去，直到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艳姐”。
我才回了两个字：“好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了她的工作室。
沈艳的办公室里没人，但旁边的休息室里，加湿器正开着，里面有陆鸣的声音。
“这个香薰怎么样？”
陆鸣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意味。
“现在的客户都喜欢这种木质调，你闻闻，靠近点，我给你闻。”
随后是沈艳的低笑：“我试试。”
“哎呀，别弄我脖子，你怎么老爱闹？”
我站在门外，手里捏紧了那个U盘。
“艳姐，我后背都僵了。太累了，你帮我按按。”
里面两人的动静不小，推开了半掩的门。
我的手机又传来报警提示。
【警告，您家属心跳超过120，请确认是否需要就医?】
陆鸣好像不经意地一侧头，望见了我，声音故作惊讶地拔高。
“安哥？您怎么过来了？”
门被彻底敞开，陆鸣光着上身趴在按摩床上，脸上没有半点不自然。
沈艳也回过头，面色潮红，看到我手上的U盘，立刻站起来：“U盘拿来了？给我吧。”
我没有动，目光落在陆鸣泛着油光的背上。
那里，沈艳的手指刚刚离开，留下一片油渍。
“艳姐的设计太火了，好多买手都在催，我这昨天都没回家了，艳姐帮我压压后背。”
陆鸣主动开口，说辞很诚恳，好像他真是个为上司分忧的好助理。
但他眼神里，却藏着一股挑衅。
沈艳接过U盘：“你来得刚好，我正想让你早点来，有个设计细节要确认，要是晚点送来就耽误了。”
我盯着她，“那提醒你……”
停了停，“……设计再火，别玩火。”
沈艳听出我的话外音，有些局促地在桌上摆弄东西。
“我们主要是在聊工作！”
这辩解听起来很苍白。
陆鸣靠在按摩床上，拿起一瓶精油，笑着说：
“川哥你可真有福气，艳姐把工作室打理得这么出色，我要是有你的运气就好了。”
接着，拿纸巾给沈艳擦手，“艳姐，看你这手上沾的？”
“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既然决定要分，我不想再多说。
刚转身，我听见沈艳在后面轻轻喊了我的名字。
似乎是想让我停下，但我没回头。
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是陆鸣发来的微信：
一张他和沈艳在秀场后台的自拍，两人穿着设计的情侣装，配文：“奋斗的青春最美。”
从沈艳的工作室出来，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从开始的解释，到后面的指责，我一条也没回。
我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直到深夜，我睡得正沉，却被手机的震动吵醒。
屏幕上是“沈艳”两个字，长时间的振动让手机都有些发热。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
“何川……”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疲惫和被压抑的烦躁。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背景声很乱，有音乐声，还有各种语言的交谈声。
我皱了皱眉：“你在哪？”
“在……在品牌方的晚宴上……出问题了……你快过来……，电脑里有个备用合同，把里面男装冬款设计的佣金在下调1.5个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点无助，完全不是白天在工作室的强势。
我揉了揉眼睛，已经快十一点了，最后还是打开了电脑。
弄好文件，我拿起车钥匙出门。
我赶到时，一眼就看到派对大厅中央的沈艳。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被香槟打湿的平板，脸色苍白，额头有细汗。
她正垂着头，靠在旁边的男人肩上，小声讲着什么。
而那个让她依靠的男人，正是陆鸣。
我的脚步停住了，那点因为她事业受挫而升起的担心，瞬间消散。
就在我打算转身的时候，沈艳的声音大了一点。
派对现场环境不算嘈杂，她的话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你们不知道，何川那种保守的性格有多让人窒息……”
她带着醉意的抱怨像根针扎了过来。
“跟他生活简直就是一潭死水，他每天除了他的报表、他的数据，再没别的追求……”
旁边有人搭腔：“那陆鸣呢？小陆可是出了名的护花使者，肯定比何川更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