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赶到基地时，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原本朴素的大门，挂上了“启航宠物生态园”的鎏金招牌。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廉价的香薰，笼罩着整个院子。
我冲了进去，却被两个黑衣保安拦住。
“小姐，这里是私人场所，请您离开。”
我看到贺扬和柳青正陪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参观。
他们谈笑风生，指点着新翻修的狗舍，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那些幸存下来的狗狗，被关在狭小而精致的玻璃笼中。
它们眼神黯淡，毛发杂乱，脖子上却都系着可笑的蝴蝶结。
笼子前摆放着二维码和领养价格。
一只叫“土豆”的老狗，曾被前主人虐待，胆子很小。
此刻，它正被一个潜在的客户用手指戳着玻璃，吓得瑟瑟发抖。
贺扬看到了我，眉头紧锁。
他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秦筝，你来干什么？别在这里捣乱。”
“我捣乱？”我气得发笑。
“贺扬，那些狗呢？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
贺扬的脸色变了变。
“已经按照规定，做了无害化处理。”
“什么叫无害化处理？”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是你看到的，这里已经升级换代，过去的那些东西，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谈论一堆垃圾。
柳青也走了过来，挽住贺扬的手臂，姿态优雅。
“秦筝，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为了基地好。”
“我们引入了新的投资，以后这里会成为一个高端的宠物中心。”
她指着那些所谓的投资商。
“你看，王总他们对我们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
那个被称为王总的男人，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这位就是秦小姐吧？贺先生提过你，很有爱心，但经营理念确实落后了。”
“把慈善做成生意，才是长久之计。”
我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无比恶心。
“所以，你们就把那些生病的，不好看的狗，全都‘处理’掉了？”
贺扬不耐烦地说：“它们本来就救不活了，早点解脱对谁都好。”
“而且也节省了医疗成本，这对投资人负责。”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
可是没有。
他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资本的谄媚。
柳青柔声对投资人说：“让各位见笑了，秦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
“贺扬，你先带秦小姐去旁边休息一下，别影响了王总的心情。”
贺扬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拖走。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
“别碰我！”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痛苦的狗狗，扫过贺扬和柳青虚伪的笑脸。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那天在狗舍里，柳青拿着杀虫剂喷向狗狗的画面。
视频里，贺扬冷漠地站在一旁。
柳青的尖笑和狗狗的哀嚎，清晰地传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几个投资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贺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王总的声音冷了下来。
贺扬脸色煞白，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秦筝，你疯了！”
我后退一步，将手机屏幕对准所有人。
“我没疯。”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看，这个所谓的‘高端宠物中心’，是如何诞生的。”
“它的地基，是建立在无数无辜生命的尸骨之上！”
柳青惊慌失措地辩解。
“不是的，这是误会，是她恶意剪辑的！”
“王总，您别信她，她就是嫉妒我跟贺扬，故意报复！”
王总没有理她，而是深深地看了贺扬一眼。
“贺先生，我们的合作，需要重新考虑了。”
说完，他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秀，瞬间崩塌。
贺扬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
“秦筝，你满意了？”
“为了毁掉我，你真是不择手段！”
我冷冷地看着他。
“这才只是开始。”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视频发送到了一个邮箱。
那是国内最大的动物保护组织的公共邮箱。
邮件标题我只写了八个字。
“人间炼狱，亟待拯救。”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离开。
身后的狗舍里，传来狗狗们压抑的呜咽声。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审判的钟声，即将为他们敲响。
我赶到基地时，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原本朴素的大门，挂上了“启航宠物生态园”的鎏金招牌。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廉价的香薰，笼罩着整个院子。
我冲了进去，却被两个黑衣保安拦住。
“小姐，这里是私人场所，请您离开。”
我看到贺扬和柳青正陪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参观。
他们谈笑风生，指点着新翻修的狗舍，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那些幸存下来的狗狗，被关在狭小而精致的玻璃笼中。
它们眼神黯淡，毛发杂乱，脖子上却都系着可笑的蝴蝶结。
笼子前摆放着二维码和领养价格。
一只叫“土豆”的老狗，曾被前主人虐待，胆子很小。
此刻，它正被一个潜在的客户用手指戳着玻璃，吓得瑟瑟发抖。
贺扬看到了我，眉头紧锁。
他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秦筝，你来干什么？别在这里捣乱。”
“我捣乱？”我气得发笑。
“贺扬，那些狗呢？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
贺扬的脸色变了变。
“已经按照规定，做了无害化处理。”
“什么叫无害化处理？”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是你看到的，这里已经升级换代，过去的那些东西，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谈论一堆垃圾。
柳青也走了过来，挽住贺扬的手臂，姿态优雅。
“秦筝，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为了基地好。”
“我们引入了新的投资，以后这里会成为一个高端的宠物中心。”
她指着那些所谓的投资商。
“你看，王总他们对我们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
那个被称为王总的男人，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这位就是秦小姐吧？贺先生提过你，很有爱心，但经营理念确实落后了。”
“把慈善做成生意，才是长久之计。”
我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无比恶心。
“所以，你们就把那些生病的，不好看的狗，全都‘处理’掉了？”
贺扬不耐烦地说：“它们本来就救不活了，早点解脱对谁都好。”
“而且也节省了医疗成本，这对投资人负责。”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
可是没有。
他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资本的谄媚。
柳青柔声对投资人说：“让各位见笑了，秦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
“贺扬，你先带秦小姐去旁边休息一下，别影响了王总的心情。”
贺扬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拖走。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
“别碰我！”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痛苦的狗狗，扫过贺扬和柳青虚伪的笑脸。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那天在狗舍里，柳青拿着杀虫剂喷向狗狗的画面。
视频里，贺扬冷漠地站在一旁。
柳青的尖笑和狗狗的哀嚎，清晰地传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几个投资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贺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王总的声音冷了下来。
贺扬脸色煞白，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秦筝，你疯了！”
我后退一步，将手机屏幕对准所有人。
“我没疯。”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看，这个所谓的‘高端宠物中心’，是如何诞生的。”
“它的地基，是建立在无数无辜生命的尸骨之上！”
柳青惊慌失措地辩解。
“不是的，这是误会，是她恶意剪辑的！”
“王总，您别信她，她就是嫉妒我跟贺扬，故意报复！”
王总没有理她，而是深深地看了贺扬一眼。
“贺先生，我们的合作，需要重新考虑了。”
说完，他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秀，瞬间崩塌。
贺扬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
“秦筝，你满意了？”
“为了毁掉我，你真是不择手段！”
我冷冷地看着他。
“这才只是开始。”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视频发送到了一个邮箱。
那是国内最大的动物保护组织的公共邮箱。
邮件标题我只写了八个字。
“人间炼狱，亟待拯救。”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离开。
身后的狗舍里，传来狗狗们压抑的呜咽声。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审判的钟声，即将为他们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