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九年。
整整九年。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儿子死在了那场“意外”里。
沈聿和宋婉儿如愿以偿地结了婚，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沈成。
他们成了京圈里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沈聿的事业也达到了新的高峰。
今天，是沈氏集团上市十周年的庆典。
地点在京北最奢华的酒店。
我回来了。
挽着我手臂的，是我的“女儿”，念念。
念念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裙，长发及腰，眉眼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也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
我和念念出现在门口。
璀璨的灯光瞬间将我们笼罩。
全场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原本嘈杂的会场，刹那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我看到了主位上的沈聿和宋婉儿。
沈聿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颤抖。
宋婉儿的表情更是精彩。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在她脸上轮番上演。
我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他们。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上。
念念很乖巧，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脸上露着微笑。
“沈总，宋总，好久不见。”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沈聿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在地。
“木子？你……你没死？”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骇。
我笑了笑。
“托你的福，命硬。”
宋婉儿也站了起来，她惊恐地看着我身边的念念。
“这……这是你的女儿？”
“是啊。”我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念念的头。
“念念，叫人。”
念念抬起头，看向沈聿和宋婉
儿，声音清脆。
“叔叔好，阿姨好。”
沈聿的目光胶着在念念的脸上，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他看到了念念眉眼间与他极其相似的轮廓。
宋婉儿的嫉妒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念念比她的儿子沈成长得好看太多。
“金木子，你回来干什么？”宋婉儿尖声问道。
她的儿子沈成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跑了过来。
沈成大概八岁的年纪，圆滚的身材，一脸的骄纵。
他推了念念一把。
“你是谁？你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孩子？”
看来，他妈妈还跟他讲过我。
念念踉跄了一下，却没摔倒。
她站稳了，抬起眼，冷冷地看着沈成。
那眼神，不像一个九岁的女孩。
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沈成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喊：“你看什么看！”
念念没有说话。
她只是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沈成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扭。
“啊！”
沈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
脱臼了。
宋婉儿尖叫着扑过去抱住儿子。
“干什么！别碰我儿子！”
沈聿也回过神来，怒视着我。
“金木子！你让你的野种，女儿干了什么！”
我冲念念点了点头，示意她做得很好。
然后我看向沈聿。
“她只是替你教育教育儿子，她做的对。”
我看着沈聿铁青的脸，觉得无比痛快。
“沈聿，宋婉儿。”
“九年了。”
“我回来了。”
“回来，讨债。”
宴会厅里乱成一团。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朝这边涌来。
沈聿的保安在前面奋力阻拦，场面混乱不堪。
宋婉儿抱着哭嚎的儿子，脸色煞白地指着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沈聿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腕。
“金木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年，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的女人。
在东南亚的原始森林里，我和女儿都能安逸的生存。
我一个闪身，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并抵住了宋婉儿的脖子。
宋婉儿怀里的沈成，马上被念念勒住脖子。
“啊！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宋婉儿不敢动，刀已经蹭破了她的皮。
沈成吓得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妈妈！爸爸！救我！”
沈聿目眦欲裂。
“金木子！你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你的儿子？”我冷笑一声。
“沈聿，你是不是忘了。”
“你还有一个儿子。”
“一个被你亲手抛弃，任由别人毁掉的儿子。”
我看着念念。
“念念，告诉他，你是谁。”
念念抬起头，那双清澈又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沈聿。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沈聿的心上。
“我叫金念安。”
“九年前，我的名字叫沈念安。”
沈聿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念念，看着那张酷似他的脸。
“你……你是……念安？”
“不可能……你是个女孩……”
我平静的，替念念回答。
“是啊。她不是野种，她是你儿子。”我站起身，替他回答。
“因为你，因为宋婉儿，他的命根子被毁了。”
“他活不下来了。”
“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只能让他变成一个女孩。”
“沈聿，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沈聿的胸口。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念念，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
宋婉儿也听到了这一切，她瘫在地上，彻底傻了。
我放开宋婉儿，把匕首，抵在了沈成的脖子上。
给了念念一个眼神，念念把另一把匕首甩到沈聿面前。
沈成吓得哭声都停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沈聿。”
我叫他的名字。
“九年前，你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被毁掉。”
“你我夫妻一场，我好歹给你沈家留一条根。”
我的目光扫过托盘上的匕首，又扫过他，最后落在沈成的身上。
“你们爷仨，还有两条根，是留你的，还是留你这个儿子的？”
“你选。”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一幕惊呆了。
沈聿看着托盘里的匕首，又看看被吓得快要昏厥的沈成，浑身都在发抖。
宋婉儿哭着爬过来，抓住沈聿的裤腿。
“沈聿！救救我们的儿子！救救他啊！”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赶紧自宫！你快动手啊！”
在儿子和丈夫之间，宋婉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儿子。
沈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记者的镜头对准了沈聿，对准了他面前的匕首，也对准了我手中瑟瑟发抖的沈成。
“沈聿，全网几千万人都在看着你。”
“别让我，也别让大家，等太久。”
“你的？还是你儿子的？”
沈聿缓缓睁大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伸出手，颤抖着，拿起了那把匕首。
【卡点】
九年。
整整九年。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儿子死在了那场“意外”里。
沈聿和宋婉儿如愿以偿地结了婚，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沈成。
他们成了京圈里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沈聿的事业也达到了新的高峰。
今天，是沈氏集团上市十周年的庆典。
地点在京北最奢华的酒店。
我回来了。
挽着我手臂的，是我的“女儿”，念念。
念念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裙，长发及腰，眉眼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也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
我和念念出现在门口。
璀璨的灯光瞬间将我们笼罩。
全场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原本嘈杂的会场，刹那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我看到了主位上的沈聿和宋婉儿。
沈聿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颤抖。
宋婉儿的表情更是精彩。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在她脸上轮番上演。
我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他们。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上。
念念很乖巧，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脸上露着微笑。
“沈总，宋总，好久不见。”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沈聿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在地。
“木子？你……你没死？”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骇。
我笑了笑。
“托你的福，命硬。”
宋婉儿也站了起来，她惊恐地看着我身边的念念。
“这……这是你的女儿？”
“是啊。”我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念念的头。
“念念，叫人。”
念念抬起头，看向沈聿和宋婉
儿，声音清脆。
“叔叔好，阿姨好。”
沈聿的目光胶着在念念的脸上，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他看到了念念眉眼间与他极其相似的轮廓。
宋婉儿的嫉妒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念念比她的儿子沈成长得好看太多。
“金木子，你回来干什么？”宋婉儿尖声问道。
她的儿子沈成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跑了过来。
沈成大概八岁的年纪，圆滚的身材，一脸的骄纵。
他推了念念一把。
“你是谁？你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孩子？”
看来，他妈妈还跟他讲过我。
念念踉跄了一下，却没摔倒。
她站稳了，抬起眼，冷冷地看着沈成。
那眼神，不像一个九岁的女孩。
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沈成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喊：“你看什么看！”
念念没有说话。
她只是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沈成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扭。
“啊！”
沈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
脱臼了。
宋婉儿尖叫着扑过去抱住儿子。
“干什么！别碰我儿子！”
沈聿也回过神来，怒视着我。
“金木子！你让你的野种，女儿干了什么！”
我冲念念点了点头，示意她做得很好。
然后我看向沈聿。
“她只是替你教育教育儿子，她做的对。”
我看着沈聿铁青的脸，觉得无比痛快。
“沈聿，宋婉儿。”
“九年了。”
“我回来了。”
“回来，讨债。”
宴会厅里乱成一团。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朝这边涌来。
沈聿的保安在前面奋力阻拦，场面混乱不堪。
宋婉儿抱着哭嚎的儿子，脸色煞白地指着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沈聿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腕。
“金木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年，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的女人。
在东南亚的原始森林里，我和女儿都能安逸的生存。
我一个闪身，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并抵住了宋婉儿的脖子。
宋婉儿怀里的沈成，马上被念念勒住脖子。
“啊！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宋婉儿不敢动，刀已经蹭破了她的皮。
沈成吓得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妈妈！爸爸！救我！”
沈聿目眦欲裂。
“金木子！你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你的儿子？”我冷笑一声。
“沈聿，你是不是忘了。”
“你还有一个儿子。”
“一个被你亲手抛弃，任由别人毁掉的儿子。”
我看着念念。
“念念，告诉他，你是谁。”
念念抬起头，那双清澈又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沈聿。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沈聿的心上。
“我叫金念安。”
“九年前，我的名字叫沈念安。”
沈聿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念念，看着那张酷似他的脸。
“你……你是……念安？”
“不可能……你是个女孩……”
我平静的，替念念回答。
“是啊。她不是野种，她是你儿子。”我站起身，替他回答。
“因为你，因为宋婉儿，他的命根子被毁了。”
“他活不下来了。”
“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只能让他变成一个女孩。”
“沈聿，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沈聿的胸口。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念念，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
宋婉儿也听到了这一切，她瘫在地上，彻底傻了。
我放开宋婉儿，把匕首，抵在了沈成的脖子上。
给了念念一个眼神，念念把另一把匕首甩到沈聿面前。
沈成吓得哭声都停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沈聿。”
我叫他的名字。
“九年前，你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被毁掉。”
“你我夫妻一场，我好歹给你沈家留一条根。”
我的目光扫过托盘上的匕首，又扫过他，最后落在沈成的身上。
“你们爷仨，还有两条根，是留你的，还是留你这个儿子的？”
“你选。”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一幕惊呆了。
沈聿看着托盘里的匕首，又看看被吓得快要昏厥的沈成，浑身都在发抖。
宋婉儿哭着爬过来，抓住沈聿的裤腿。
“沈聿！救救我们的儿子！救救他啊！”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赶紧自宫！你快动手啊！”
在儿子和丈夫之间，宋婉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儿子。
沈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记者的镜头对准了沈聿，对准了他面前的匕首，也对准了我手中瑟瑟发抖的沈成。
“沈聿，全网几千万人都在看着你。”
“别让我，也别让大家，等太久。”
“你的？还是你儿子的？”
沈聿缓缓睁大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伸出手，颤抖着，拿起了那把匕首。
【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