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我们在一家很普通的街边面馆，见到了沈聿。
他正在吃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
看到我们进来，他端着碗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判若两人。
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眼神浑浊。
岁月和打击，在他身上刻下了最无情的痕迹。
我和念安在他对面坐下。
他放下碗筷，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念安先开了口。
“我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情绪。
沈聿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死死地盯着念安，嘴唇哆嗦着。
“念安……我的儿子……”
“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你。”
他说着，浑浊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一摸念安的脸。
念安却微微后仰，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沈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也让他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
念安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的道歉，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
“你毁掉的，不只是我的身体。”
“你毁掉的，是我对我父亲这个词，所有的想象和期待。”
“从你选择保护那个女人，任由她伤害我的那一刻起。”
“我的父亲，沈聿，就已经死了。”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陌生人。”
念安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无声无息，却刀刀见血。
将沈聿最后那点可怜的希望，彻底斩断。
沈聿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痛苦和绝望，淹没了他。
念安站了起来。
“我想说的，说完了。”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我跟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聿却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裤脚。
他跪在地上，仰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木子！木子你别走！”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我们在一家很普通的街边面馆，见到了沈聿。
他正在吃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
看到我们进来，他端着碗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判若两人。
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眼神浑浊。
岁月和打击，在他身上刻下了最无情的痕迹。
我和念安在他对面坐下。
他放下碗筷，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念安先开了口。
“我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情绪。
沈聿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死死地盯着念安，嘴唇哆嗦着。
“念安……我的儿子……”
“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你。”
他说着，浑浊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一摸念安的脸。
念安却微微后仰，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沈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也让他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
念安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的道歉，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
“你毁掉的，不只是我的身体。”
“你毁掉的，是我对我父亲这个词，所有的想象和期待。”
“从你选择保护那个女人，任由她伤害我的那一刻起。”
“我的父亲，沈聿，就已经死了。”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陌生人。”
念安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无声无息，却刀刀见血。
将沈聿最后那点可怜的希望，彻底斩断。
沈聿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痛苦和绝望，淹没了他。
念安站了起来。
“我想说的，说完了。”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我跟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聿却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裤脚。
他跪在地上，仰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木子！木子你别走！”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